有些面熟，卻一時憶不起在哪見過
不過，剛剛老師口中的賀老夫人
慕靈微微一晃，瞭然。
記起來了
小媽死的那天，她有見過她
慕靈直勾勾的望着她，而後，禮貌的鞠了個躬，沒有說話。
“跟我來”老夫人淡淡的
發了一個命令。
卻，好似乎，無從抗拒。
其實，慕靈是不喜歡跟陌生人走的
但，眼前這位不一樣，她是賀敦連的
所以
她，毫不猶豫的，跟着她離開。
她是他的親人，所以，她尊敬她，也不違抗她的命令
後來，他們在一家高貴奢華的咖啡廳裡坐了下來。
整個廳裡，安靜到異乎尋常。
除了她們，就只剩下老夫人身後幾個黑衣保鏢，而後，便再也沒有一個客人。
慕靈以爲，是這裡的生意太差，直到看清了玻璃門上那塊小牌匾才瞭然了過來。
原來，被包場了
這個會面，似乎有些太過重視
老夫人坐在她的對面，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一瞬不瞬。網
好似要生生將她看透一般
慕靈也不說話，只是任由着她看着自己。
氣氛，一度顯得有些壓抑。
老夫人身後那幾個冷麪的保鏢更是給她們之間增加了好幾分冷度。
好半響
賀老夫人輕笑一聲，“好久不見，又漂亮了”
慕靈困惑的眨了眨眼瞳，不解。
老夫人的話語似乎在誇獎她一般，可是爲何
聽在她耳底，卻好似乎滿滿都溢着的是譏誚的味道
“跟你母親夏茹，還真是越來越像了”老夫人又開口了。
滄桑的面容上依舊掛着笑容，但，這一次，慕靈聽懂了
話中有話她，太懂了
但，她，依舊不語。
誰讓她是那個叫夏茹的女人的女兒
“聽說你自殺了”老夫人譏誚一笑，不屑的睨着她。
表情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還聽說你一直愛着我寶貝孫子呵怎麼了他要結婚了，你就自殺”老夫人繼續詰問着她，譏諷的語氣，一次比一次濃烈。
“呵用這種方法綁住一個男人，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啊不錯，甚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老夫人柱了柱手中的柺杖，笑着，由衷的感嘆出聲。
慕靈不語，也不再去看對面喋喋不休的老夫人。
她記得，賀敦連有說過，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出於禮貌，你該看着她，才顯示你在認真的聽她說話。
這樣，才顯得你禮貌待人
但，她一點也不想看着對面那個老女人
慕靈悠然的舉杯，輕輕啜了一口杯中濃濃的咖啡。
水靈的眼瞳微微一眯
好苦
不過，“好香啊”
果然是上等的咖啡，有錢人果然會更加懂得享受
對面的賀老夫人，一張老臉驀地一黑。
這小傢伙，根本沒有聽她說話
要不就是，臉皮實在太厚
狠狠的柱了柱手中的柺杖，青着臉，瞪着對面的慕靈。
“果然，那種女人生出來的女兒又會是什麼好角色呢沒教養的野種”
慕靈握着銀勺的小手，驀地一僵。
而後，稍稍擡起頭來，勾脣，天真一笑。
“老夫人”慕靈笑着喚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教我養我的那個女人好像是您的孫女吧”
她，問得很輕，很隨意，眼底卻帶着，濃濃的挑釁
一瞬間，握着柺杖的手，在顫抖着，眼底的怒火似在蓄積。
身後的保鏢，瞪着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犀利。
“老夫人，您還是別動怒得好，對於您而言，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吧”慕靈笑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垂眸，悠然的再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這一次，似乎，更苦了
有一種，苦到了心底深處的感覺
好奇怪她的人生總是離不開賀家
到底，是姓賀的欠了他們，還是他們欠了姓賀的
慕靈能感覺到，對面的老夫人，怒火越積越旺
但，很快，便退了下去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譏誚味甚濃。
“本來，我還再考慮，是不是該直接了結了你這條jin命，一了百了結果，今天看來，你在我們賀家倒是活得挺樂哉不錯我決定繼續讓你活下去，而且是好好的活下
去”
好好的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怎麼樣把其他女人娶進房，好好的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生兒育女，再好好的當一個人人鄙夷的小三角色
一輩子，擡不起頭見人，也一輩子，得不到名分
這就是他們慕家女人都該有的下場
“您放心，您不說，我也一樣會活得好好的”慕靈依舊笑着，淡然回答。
“很好”賀老夫人讚賞的點了點頭，“對了，以後不要再自取其辱了你要想死，就直接死得痛快一點，手腕上那把刀再割深一點或許，那樣子，我寶貝孫子可
能還會記得你久一點，不過，你這一沒死，倒是挺悲涼的”賀老夫人低眸，訕訕一笑，而後，又故作悲涼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