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沒看到他的那把刀上寫着‘斬鯤’二字嗎?這把刀在鍛鍊的時候是淬上了鯤的血液的。嘖嘖……讀過莊子的《逍遙遊》你就應該知道鯤到底是什麼了……那個東西,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神獸啊……”
鯤?逍遙遊?莊子?
我順着張米諾的思維接着想了下去,一下子想到了高中時語文課上學到了那篇莊子的《逍遙遊》。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萬裡;化而爲鳥,起名爲鵬,鵬之大,不知其幾千萬裡……
鯤這個東西……貌似真的是個神獸級別的存在了……不然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化爲大鵬鳥呢?
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張米諾再次笑着開口說到:“想要把鯤斬殺取其血來煉造這麼一把斬鯤刀是非常困難的。首先鯤這個東西就是個神獸,殺不死,普通的兵刃也傷不到它半分。所以想要煉造一把斬鯤,必須在鯤化爲鵬昇天的時候,衝上去在它的脖頸處取血來鍛造。”張米諾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因爲在鯤化爲鵬的這個時期,是它最弱的時候,脖頸處也恰恰是他在這個時期最柔軟的地方,也就只有在這個時期,它纔會被兵刃傷到。”
哈?這聽着怎麼跟殺雞一樣……好血腥……
想到了這裡,我露出了一臉嫌惡的表情。
張米諾像是瞬間就知道了我是怎麼想的,尖聲叫到:“拜託大姐,那個東西是神獸好不好,就算是被人‘割喉’了還是可以活的!!”
“嗷嗷嗚——”就在我們吵鬧的期間,那人已經解決了怪物,安靜的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他不知道從怪物的體內拿了出來什麼,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半晌,他像是纔想起來我的存在似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男人磁性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緊張的坐在地上看着他,搖了搖頭。
“我叫景煬。”男人的聲音再次在我的頭頂響了起來,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檢查着我身上有沒有被剛剛的怪物傷到。
“剛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攻擊我?”
景煬和張米諾沉默了一小會兒,誰都沒有立即爲我解答,他們倆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攙起我朝着我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現帶着我們回到你家再說。”他們倆一左一右的拉着我,嚴肅的說到。我聽了後點點頭,聽話的跟着他們一路走到了小區中。
還好夜色較暗,我這走起來一瘸一拐的,再加上剛剛從醫院裡出來,身體還沒有好利落,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小區內的人們都以爲是景煬和張米諾拉着已經是喝醉了得我回家,真是丟死人了。
三個人一路來到了我家門口,我一隻手撐着牆,從包裡拿了出來鑰匙,把門打開讓大家都進屋。
剛一進門,景煬就攙着我,將我送到了沙發上。
“藥箱嗎?”景煬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我的腳踝處,纔開口問道,聲音特冰冷。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廚房的壁櫥“就在裡面,第二個格子。”
張米諾聽後趕緊去替景煬將我放在廚房的小藥箱拿了過來讓景煬替我治療。
“忍着點……”景煬的話剛剛落下,我就感覺一陣劇痛襲擊了我。
“嘶——”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景煬聽到了我這聲倒吸冷氣的聲音,擡頭看了我一眼,接着面無表情的繼續給我上藥。
他這麼一頓折騰下來,弄得我是熱淚盈眶,感慨萬千。我睜着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輕一點手下留情,誰知道這廝跟我裝傻充愣,把我氣的個夠嗆。
“喂喂,景煬,你別下手這麼黑,你弄疼人家姑娘了。”站在一旁的張米諾都有點看不過去了,忍不住開口數落到。
可這個叫景煬的男人置若罔聞,甚至白了張米諾一眼,接着低頭幹着自己手底下的活。
我被他殘酷的“治療手法”弄得連連倒吸冷氣,淚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轉。
“好了。”景煬面無表情的幫我打好繃帶,一擡頭看到我熱淚盈眶的樣子瞬間怔住了。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一包紙打開遞給我,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女人真麻煩”。
………………!!!!
天吶!把你弄這麼疼試試!!居然還敢說我麻煩!!!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去死吧!
我恨恨的從他手裡搶了過來紙巾,抽出來一張把眼中的淚水擦了出去。景煬看着我這個樣子嘴角抽了抽,沒有多說些什麼,站到張米諾旁邊,就這麼愣愣的看着我什麼都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