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查找藏寶圖的事情,我們在L市區已經耽擱的太久,可是不論是誰,怎麼努力都沒找到藏寶圖相關的線索,一瞬間好像全都僵住了。
現在有了新的任務,我的心裡反而高興,原本興奮的感覺現在卻全都沒了,我被李凱弄的興致全無,心情沉重了許多。
咖啡廳跟李凱聊了許久,沒過多長時間張米諾過來接我,然後我們分開了,回到了家中景煬並沒有多問我,彷彿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是的,或者說是完全不在乎。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李凱的事情被我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沒想到李主編也哭了,她暗罵李凱怎麼不直接跟她說,不過還是同意了李凱跟我去清河鎮。
事情就這樣順利的進行,只不過我的心情從開始的興奮變成了很悶,多虧了李凱這個傢伙,他又成功的讓我壓抑了下來。
清河鎮在地圖上標註的十分清楚,這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衆人坐上了車子,李凱的車技還算不錯,風馳電掣般向清河鎮的方向進發。
二百里的路程不遠也不近,天還沒黑我們就到了清河鎮郊區,不過到了這裡才發現,這裡正在發大水,原來是汛期,一條大河決了口,已經把城外的道路全都淹沒了,沒辦法我們只能找個人家存好了車子步行前進。
“真是晦氣,每次都是這樣,怎麼就不能直接到地方?”景煬用腳踢了踢車輪,惹得那車子報警器亂叫。
車子可是李凱的車子,他見景煬這麼不客氣當然不是好臉色,我立刻拉開了景煬。
氣氛緩和了一些,可是面多阻隔的河水我們都犯了難,眼看着天都黑了,衆人全都僵持在這裡了。
我們的車子放在一個農戶家裡,他的家距離清河鎮還有十多裡的路程,這裡是個農村,去清河鎮的大路正在他們村子中間穿過。
我們正站在大門口想辦法,忽然從屋子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女人是個中年人,四十多歲,身材適中,黃色的皮膚保養的還不錯,是個大衆臉。
“大妹子,我看你們這也走不了了,不如明天再走算了,俺們農村家裡是不怎麼好,也能將就住下,你們不如就留下,明天再走算了,這水這麼大,你們能過去嗎?”女人關心的說道。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景煬懊惱的蹲在地上,他扛着肩膀上的斬鯤刀,滿臉的不樂意。
女人看了看景煬嚇了一跳,我趕緊出來解釋。
“大姐你別緊張,他手裡拿着的是玩具刀,我們是去清河鎮拍戲的,你們家裡有那麼多房間嗎,你也看到了,我們一個四個人。”我陪着笑說道。
女人聽我說完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哎呦,我說的呢,這傢伙還真是挺像真的,這麼大的刀子可多重呢,你們放心我家裡有地方,你們跟我來就是了。”
我們跟着女人走,向下是一個坡道,長長的坡道兩旁是個小菜園,菜園中間種着許多綠色的植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看不太清楚,光線實在是太暗了。
過了菜園就是一個寬敞的大院子,在這院子前面也有一個菜園,不過這個菜園要比剛纔的大了不少,女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房間,示意我們過去。
“妹子,你們就在這裡住着好了,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東西,農村家裡沒什麼好吃的,不比你們城裡,你們就將就一下算了。”女人說道。
“大姐你說的是哪裡話,我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雖然在城裡也都是打工的,你見笑了。”我說道。
屋子裡十分寬敞,像是個涼菜的屋子,女人把兩旁的窗子關好了,收拾了片刻,這屋子也就算是齊全了。
女人端來了一晚紅薯,還有幾個饅頭,一些鹹菜,這就算是我們的晚飯了。
我們都安頓好了,女人忽然急匆匆的鑽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她好像是在打電話,老式的電話機聲音很大,她打了半天那邊好像有人接通了。
女人用十分濃重的地方口音,說着:“老頭子,咱們的女子回來了沒?沒去她姨娘家裡哦?”
我聽了她說的話覺得有趣,不由得笑了一下,張米諾更是悄聲的學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聲音我聽不清楚,不過能聽的出來是個男人在說話:“還麼找着捏,閨娃子不知道哪裡去了,愁死個人捏,尋不見她了,咋辦捏?”
女人也是十分焦急,她催促着說道:“你等一哈啊,我去問問他二叔,看看是不是在二叔家捏。”
女人說完了話,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們幾個人守着空蕩蕩的大院子,惹的我一陣零落。
張米諾壞笑了一下,拉着我的胳膊,說:“林瀾,你看這大姐說話真是逗呢,我怎麼聽得一知半解,你聽明白了嗎?”
“我?呵呵,我當然聽明白了,不過她好像遇到了什麼着急的事情,等等看吧,絕對沒那麼簡單。”我說道。
景煬躺在了牀上,不到一會兒功夫就睡着了,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完全不把這裡的形勢當回事。
我們焦急的在大門口等着,過了一個多小時,果然遠遠的看見了幾個人過來。
幽暗的光線看的不太清楚,但是女人的衣服我還是能看見,她走在前面身上好像背了一個女孩,身後跟着一個男人緊緊的跟着,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走着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我見女人走近了,趕緊問了一句,忽然發現她的後背上揹着一個女孩,這女孩的臉上掛着白色的冰霜,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女人把女孩直接放到了屋子裡,焦急的看着。
我盯着女孩看,她年紀能有十四五歲,身高卻不矮,跟我差不多,纖瘦的身子像是在不住的發抖,她緊閉着雙眼,臉色發白,渾身溼漉漉的,全身的衣服緊緊的貼着她的身子。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女孩邊發抖邊喊着話,她的聲音是在顫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還是冰冰涼的。
“大姐,這是你的女兒嗎?她這是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女人哭着說道:“閨女不知道怎麼的掉進了河裡了,是他爹把她撈上來的,要不是他爹發現的及時,這姑娘就死了。”
男人是個中年男人,他的年紀跟女人差不多,一身黑色的褂子髒兮兮的都是泥土,溼漉漉的身子幾乎看不到任何干的地方,他垂頭喪氣的看着女孩,又疑惑的看了看我。
“你們幾個是?”男人緊張的說道。
“大哥你別怕,我們是在這裡借宿的,你的女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看看我們有什麼能幫忙的?”我焦急的問道。
張米諾似乎等不及了,她抱着肩膀,仰着脖子,眼睛上下不停的看着男人。
“喂!我說你這個老男人,怎麼不開眼呢?這可是我們L市的特約大記者,你不認識嗎?還不趕緊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米諾沒好氣的說道,我真想揍她一下,勉強還是忍住了,現在還不認識人家,怎麼能如此的吹噓?
男人錯愕不已,他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醫生呢,我女兒剛纔掉進了河水裡了,我剛纔在河面上看見了她,我就鑽到水裡把她抱上來了,誰知道她現在還是這幅德行。”
“她沒有溺水吧?我看她的呼吸還挺有規律的,沒嗆水?”我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只不過她的臉色老是冰冰冷,我弄不清楚怎麼回事,你說這大夏天的,她的臉怎麼那麼涼,真是怪事了。”
我的心猛的一抖,男人說的還真是不假,剛纔我的確摸了女孩的臉,冰冷的臉讓我猝不及防,我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好像跟剛纔還是一樣的感覺。
衆兒正在這裡疑惑的看着,忽然女孩一下子坐了起來,她身子是坐起來了,可是就是不說話,緊緊閉着眼睛,完全沒了表情,突然,她瞪着眼睛看着我們,眼睛四處的轉了轉,我忽然發現她的眼睛竟然是血紅色的!
“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我求你了!不要來找我!”女孩大聲的說着,那驚恐的表情更是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慘白的臉上毫無表情,驚恐的眼睛冒着血紅的顏色,這一切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不好,她是遇到了鬼了!她的身體這麼冷,明顯是中了水鬼的陰煞,搞不好是被勾走了魂魄也說不定。”張米諾說道。
“你說的意思,難道是水鬼?”我問道。
張米諾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看差不多是水鬼,不如這樣,我來試試就知道了。”
我知道張米諾會兩下子,她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只見張米諾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銀針,然後抓住了女人的手,女人有些吃驚,疑惑的看着張米諾。
“妹子,你抓俺的手幹嘛?”中年女人吃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