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真是太主動了,我雖然沒有過女朋友,你也要這麼投懷送抱吧?那就來吧。”小鬼說道,頗有挑逗的意味這都是什麼鬼!
他忽然用雙手抱住了我的腰,似乎正在陶醉我這種姿勢,我忽然發現他竟然一直盯着我的胸脯看……原來他也是個色鬼!
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色,這麼小的孩子也不例外,我立刻變得惱羞成怒,忽然想起了一樣東西,我記得沒錯,早晨那個驅鬼符咒還在我的後背上,我怎麼給忘了?
我趕緊回手撕下了符咒,那黃紙符咒直接貼到了小鬼的額頭上。
砰的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小鬼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地上,直挺挺的不動了。
我看着如同木頭一般的小鬼立刻舒緩了許多,終於跌跌撞撞打開了大門。
景煬和張米諾正在外面偷笑,我卻早就已經衣衫不整了。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個小鬼被我抓住了,景煬你真是太缺德了,能不能不嚇我。”
景煬衝我笑了笑,他忽然走到了小鬼面前,皺起了眉頭看着他。
“果然是個色鬼,任憑再小也是個小色鬼,現在你也該去你自己的地方了。”景煬冷冷說道。
我似乎明白,景煬要動手了。
小鬼見到了景煬立刻渾身發抖,但是驅鬼符咒鎖住了他的身子,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卻不能動彈半分。
“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求你了,大哥哥!”小色鬼央求說道。
景煬並沒有理會小鬼的說詞,他拿出了斬鯤刀,嘴裡默默唸着什麼東西,我知道那是他要超度鬼魂的咒語:“塵歸塵……土歸土……陰間有路你不走,生生死死有盡頭……”
嗖的一聲,斬鯤刀忽然懸浮到了半空,那紅色的刀尖豎着向下猛刺,噗嗤一聲,那刀子直接刺到了小鬼的心臟上,那小鬼的脖子猛的一挺,似乎在忍受着劇烈的疼痛,他的眼睛也瞪得老大,嘴裡更是痛苦的哀嚎着。
啊……
慘叫聲過後,他的身體終於消散了,變成了陣陣綠光,景煬又閉上了眼睛,他深深一吸,那綠色的光芒一下子飛到了他的鼻息之中,他的身子猛的一抖,忽然睜開了眼睛。
我驚詫的看着景煬,卻不知道他超度鬼魂竟然如此陶醉。
“林瀾,你現在果然進步了不少,我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我真是小看你了。”景煬笑着說。
這完全是赤果果的嘲笑,這還叫做得好嗎?
“是呀,林瀾!剛纔景煬還說你會嚇尿褲子呢,沒想到你竟然把他抓住了,而且還用了驅魔符咒。”張敏諾說道。
我低頭看着散亂不堪的衣服,慌忙整了整。
“景煬,你才尿褲子呢,你跟女生說話就不能禮貌點嗎?我剛纔已經盡力了,那個小鬼也真可憐。”我說道。
剛纔的小鬼只不過是個饞鬼,我知道他不是惡鬼,只是景煬抓來給我練手的,只是我隱約覺得心中有些不安,那麼小一個小鬼就這麼被我們殺死了,是不是太不人道?
景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林瀾,你要知道,鬼不應該存在的,時間長了他們的惡念就會滋生會想盡辦法去害人,縱然有一些是好鬼但是你也不要輕易相信,因爲他們不是人,絕對不會站在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景煬說道。
我知道他話裡有話,慌忙問道:“這麼說你是要我不跟鬼打交道了?”
景煬重重的點頭,說道:“當然是了,而且你也不要心慈手軟,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不要假惺惺的仁慈,不然的話……”
景煬說完了話卻有些悲傷的樣子,他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着什麼東西。
男人心中的痛楚是絕對不會輕易表露,難道他以前有過什麼痛苦的經歷,那種痛楚似乎還很深刻,讓他久久不能忘記。
張米諾忽然走到了我身邊,悄悄說道:“他當年就是相信了一個鬼的話,結果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不然他也會成爲一個半死不活的祭鬼師。”
張米諾的話深深刺痛了我,怪不得景煬身上總是有一種怨氣,他似乎在痛恨着什麼東西,這種細膩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隱約覺得,他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東西,似乎正在找機會報復。
“張米諾算是個意外吧。”景煬深深的看了米諾一眼。
“林瀾,你在之前是絕對不會抓到任何鬼的,因爲我給你的屍油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可是淬鍊了好久的藥水,只要碰到了你的身體,你才能碰觸到陰靈的存在。”景煬忽然岔開了話題。
屍油能夠讓我碰觸陰靈,我知道這屍油非比尋常,可是卻又擔心了起來。
“我總不能見到了鬼就去肉搏吧?像今天這樣如果遇到了更厲害的鬼,我不是會被鬼掐死了?”我說道。
景煬忽然壞笑了一下,他一轉身從後腰拿出了一個細長的東西,好像是一把木頭寶劍……
這把寶劍上透着一股香味,木頭劍柄上還雕刻着精美的花紋。
景煬用雙手拿着桃木劍,他慢慢的放到我面前,十分鄭重的樣子。
“這把桃木劍是我的貼身之物,我用它曾經殺了不少惡鬼,但是自從有了斬鯤刀它就就一直沒用,說白了也是我的第一個傢伙,現在給你了!”景煬說道。
桃木劍略微顯得陳舊,但是卻散發着光芒,那光芒模糊不清,似乎是從劍身冒出來的。
我雙手接過了桃木劍,卻覺得它並沒有多重,用手揮了揮還挺結實的樣子。
“景煬,這個寶貝將來就是我的了,對嗎?”我興奮的說道。
景煬撇着嘴笑了說道:“是呀,這麼一個大寶貝將來就是你的了,將來你可得好好受用,要是遇到了鬼怪什麼的,這可是你唯一的兵器了,記住了,一定要刺中了心臟才行,不然鬼和殭屍是不會死的。”
桃木從來都有辟邪的作用,要問爲什麼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傳說桃木都是陽氣特別重,陰煞的鬼魂碰到了桃木就會消散,所以桃木自然能夠驅邪了。
“謝謝你了,景煬,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我說道。
景煬大咧咧的躺在了沙發上,他把鞋子也沒脫,隨便甩到了一旁。
“我也累了,你幫我再做點吃的東西吃吧。”景煬得意的說道。
我真是有些無語了,他竟然拿我當保姆,不過景煬幫了我不少忙,說起來我也應該報答他纔對,我毫不猶豫鑽到了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景煬這麼好,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我甩了甩頭把雜念拋到腦後。
廚房裡熱的很,我強忍着油煙味做好了飯菜,可是一推房門卻發現景煬不見了。
“張米諾,你看到景煬了嗎?”我疑惑的看着她,問道。
張米諾正在看電視,她沒好氣的說道:“林瀾,你不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始惦記了吧?你們這些女人可真是太矯情了,離開男人一會兒都不行。”
我被她說了一陣臉紅,只好等着景煬回來,可是等到了半夜,飯菜都涼了,他也沒回來。
睏意越來越濃,我只好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發現景煬就在沙發上躺着睡覺,他的懷裡還抱着斬鯤刀。
景煬!景煬!餵你醒醒!
我叫了好幾聲,他好像全然沒聽見,一翻身又睡着了。
我真是自討沒趣,看來他昨天又是去抓鬼了,或許天亮纔回家。
張米諾也不見了,我一個人在屋子裡正在發悶,拿着桃木劍把玩了起來。
桃木劍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秀氣,雖然它不算太大,但是劍身卻透着一絲靈光,我越看越喜歡,不由得在手中不停地摩挲。
突然手機響了,我急忙拿起了手機,原來是李凱的號碼。
李凱突然說有着急的事情找我,我只得穿好了衣服去找他。
還是上次的黑貓咖啡廳,我很快就到了,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正靠着窗子的一桌正是李凱,他看到了我,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掛着笑容。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閒裝,顯得十分愜意輕鬆,不過我記得沒錯,他平時可都是一身西裝,一絲不苟的樣子。
“你有什麼事情嗎?怎麼一大早的就來找我?”我狐疑的問道。
李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隱藏了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然後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忽然發現,他的手中竟然多了兩張相片。
兩張相片放到了桌子上,他的手卻顯得有些發抖。
“你看到了嗎,這相片!我有些害怕。”李凱說道。
我吃了一驚,李凱這個大帥哥今天當着我的面說自己害怕,難道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相片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個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紗,那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的漂亮,我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一時間矇住了。
這個人好像是……
“沒錯,這個人我們誰都認識,她就是我們這裡電視臺的主播吳秀麗。”李凱說道。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雖然我不經常看電視節目,但是這個女人我的確知道,她可是在本市大有名氣的女主播,在我們這裡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怎麼了?她出事了?”我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