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東明接過她的身份證一看,比自己要大十歲,連忙笑着說:“對不起!大姐,你比我大了十歲,在您面前,我算是小弟弟了,我做錯的事,我去糾正。”說完,他就跑到扔菸頭的地方,把菸頭撿來扔進垃圾桶裡。
這位姑娘到是態度和藹地對李潔,進行了一通說教。本來李潔心裡也有些火,這不是不給她面子嗎?現在又當着自己朋友的面,說了自己一通,她忍不住地說:“我們家也不是沒交物業費,有必要這麼較真嗎?小區請你打掃衛生,不是當擺設的,知道不?”
“咯咯”那姑娘笑着說:“交物業費,請我打掃衛生,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咯咯,真是笑死我了,你是那一家的人啊?看來我要找你家人,好好聊一聊了。”
李潔脖子一硬說:“王軍生是我女婿,怎麼啦?”
她這一說,那姑娘笑的更厲害了,說:“好,好,看來王軍生的屁股又發癢了,你是不是認爲,你女婿是財政部的大部長,就可以搞些特殊了。你輩份大,我不跟你計較,晚上我到你家去,看我打過王大部長的屁股,他會給我個交待。”
這姑娘的話,把李潔說的摸不着北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她也不敢多說話了。斐東明態度很好地跟姑娘打了個招呼,就拉着李潔一起走了。回到李潔家裡,大家也沒說剛纔的事了,斐東明和李潔等人,就一塊閒聊了起來。
到四點鐘左右,楊洋回來了,見到家裡這麼多人,心裡有些不太高興。不過,聽李潔介紹斐東明,就是給她寫過二首歌的作曲者時,知道斐東明等人,不是李潔的狐朋狗友,態度纔開始有了些好轉。聽斐東明聊起了當初創作時的感覺,楊洋是很感興趣地問了許多。這一羣人裡,除了斐東明的老婆和兒子,其他人都算是懂些音樂的人。這一聊上路,大家就邊說邊哼唱,到是十分的有趣和熱鬧,一直聊到晚飯邊,楊洋自然招待他們去吃飯了。
不料,在用餐的食堂大門口,又遇到下午的那位姑娘,她到是熱心地向楊洋介紹了就餐的事項,正好龍雲、陸佳敏、常飛燕等人過來,看到這麼多陌生的面孔,就說問道:“玉玲姐,怎麼家裡來客人啦?”
王玉玲說:“還不是軍生這小子,把滬海的那個領來家住,也不跟她們說清楚一些事,又不給大家做個介紹,就讓她們自己跑,我帶她們去包間點餐。”
陸佳敏說“玉玲姐,你和龍雲姐去說事吧,我和小燕帶她們去點餐。”
陸佳敏和常飛燕熱情地帶着楊洋,到樓上要了一個包間,告訴了楊洋和李潔,怎麼用自己家的鑰匙電子牌點菜。李潔和楊洋是一學就會,還教了她們要煙、要酒等,也告訴她們那些是要按月算錢,那些是不用要錢,讓她們自己去挑選。見陸佳敏和常飛燕說完就要走,李潔連忙拉住常飛燕,問:“姑娘,剛纔那個玉玲是什麼人啊?”
常飛燕一愣,說:“你不認識玉玲姐?嘻嘻!有意思。你是王軍生的什麼人呢?小皮蛋,快回來,這是很有意思的事。”
陸佳敏聽說有意思,就連忙跑回來,說:“什麼有意思的事?”
李潔一見要鬧誤會,又不好說什麼,就把楊洋拉了過來。常飛燕問:“她問我玉玲姐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跟王軍生和秦珊珊,又是什麼關係?”
楊洋說:“他是我養娘,叫李潔,軍生是我老公,珊姐是大,我是小。我們住進來,還不到一週,有許多事,也沒弄清楚。要有得罪之處,請你們不要見怪啊。”
陸佳敏大大咧咧地說:“沒什麼見怪,這裡都是一家人,你去過靈山小區了?”
常飛燕見楊洋、李潔有些發愣,說:“老爺子住在靈山小區,見過老爺子了?”
楊洋說:“去過,來的那天,在那邊吃過午飯,就住進來了,我女兒跟她大嫂在那邊唸書,晚上跟她爺爺和奶奶睡。”
陸佳敏說:“怪不得剛纔玉玲姐說生哥,不帶她們介紹,玉玲姐,是你大姑,是王軍生的大姐,現在離休下來,每天沒事在小區裡管事呢。”
李潔說:“怪不得她說我輩份大,不跟我計較,要上我們家打王軍生屁股呢。”
常飛燕連忙問:“李潔,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你別惱我叫你名字,我倆應該差不多歲數,不喊你名字,還能喊什麼啊,楊洋要不是佔軍生的光,該喊我姨了。嘻嘻!”
陸佳敏催促說:“李潔,你怎麼這麼綿啊,快說說跟玉玲姐怎麼回事?”
李潔又不好冷落客人,就讓她倆進了包間,才把下午的事,說了出來。陸佳敏是沒心沒肺地笑了個不停,常飛燕則笑着說:“李潔,以後在這個小區裡,千萬別這麼說話了。我們這個小區裡的住戶,扯起來都是一家人,王軍生副部長在外面嚇唬人行,在這小區裡敢打他屁股的人,你扳着指頭都數不過來。你們今天還好是遇到玉玲大姐,要是遇到我爸,還有盧家哥哥他們,準當着你這些客人的面,扒下你的褲子抽屁股。嘻嘻!”
陸佳敏笑着說:“李潔、楊洋,你們可要注意啊,尤其要當心看上去才二十多歲的男人,要是得罪了他們,準扒你褲子打屁股,他們輩份大。不過生哥也常打人屁股。嘻嘻!”
這倆人說說笑笑,跟李潔、楊洋說了聲“拜拜”就走了。李潔和楊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冒出“老妖怪!”這個詞來,倆人是心有靈犀,不由地笑了起來,把斐東明等一大幫人,全都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