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夫妻倆,寧肯省吃簡用,也不向國家伸手。這種清白做人的處世原則,讓文樂還是比較欣賞。他沒什麼不良嗜好,跟樑紅豔發生超同學的關係,全是心中曾經有的那份愛戀。但是因樑紅豔的皮膚病,使他選擇了逃避,掩埋了這份純潔的愛。直到72年時,才與徵用土地,招入工廠的魯仁花結了婚。他當時是整整三十歲,比魯仁花大了9歲。而魯仁花的母親去世較早,在大嫂沒進門時,就擔起了家庭的重擔。
塗新亮在武漢菸廠擔任管理人員,直到80年才被提爲副廠長,86年老廠長退休後,才接任了廠長之職。90年被調入燕京,擔任了菸草總局副局長,一年多之後,接任了總局局長一職,當時是副廳級別,第二年才轉爲正廳。他愛人和孩子仍在武漢,他是想在轉爲副部後,再把愛人和孩子調入燕京。所以,他對能不能升職,是十分的渴望。畢竟他在燕京沒有根底,以至四處求神拜佛,反到給人留下了跑官的印象。
而他有一個特點,可能是自己沒兄弟姐妹的緣故,所以,對老婆的兄弟姐妹,都是極其的關心。他尤其喜歡大舅子的兒子魯智超,不僅他上高中後,就住進他家,而且還是他一手輔導文化課知識,才使他在78年考上了武大經管系。當魯智超82年大學畢業後,就被他要進了菸廠,在辦公室裡幹了三年辦事員,提爲了副主任、主任,副廠長。90年隨他一起調進入了燕京總局,擔任辦公室副主任,直到92年人事分設後,纔出任人事處處長。
塗新城自擔任菸廠廠長起,到擔任總局局長期間,並沒有利用職權,爲自己或家人謀過利。即使在捲菸需要計劃供給的時期,全國許多菸廠私下裡,或多或少都銷售過煙,爲職工和廠領導謀過福利。他也沒有隨波逐流,依舊地過着清貧的曰子。這一點讓文樂是大爲佩服,聽到樑紅豔說起後,才答應跟他見上一面。在對他用過讀心術後,就決定幫助他了。也就把任紅梅叫來了臨海,介紹她與塗新城認識。
任紅梅現在的職務,是中組部辦公廳主任,跟文樂一樣,都是正廳級別。但是她不僅是中組部官員,還是當今的大公主,身份自然是不同。只要她願意幫忙,塗新城副部級別批下來,是絕不會成問題。晚餐時,樑紅豔、塗新城、任紅梅、文樂,還有文樂叫來陪領導的婉兒,幾個人要了一個小包間。正要開席時,龍祥突然來到了臨海,把文樂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祥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龍祥笑着說:“你別緊張,老爺子身體好着呢。讓我給你送來了幾箱新款煙,主要是我自己的事,要你幫哥拿個主意。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再慢慢告訴你。”
文樂把塗新城介紹給龍祥認識後,說他與紅豔是大學同學。龍祥畢竟是現任的民政部常務副部長,這裡的級別和年齡,都算他最大。文樂把他讓到首座後,說:“龍哥,你來了幾個人?是不是一起叫過來?”
龍祥笑着擺了擺手說:“不用,我讓子薇給他們單設了一桌,隨他們去鬧吧,我們吃我們的,跟他們鬧在一起,我們也難吃痛快。”
塗新城聽了龍祥的話,才知道文樂不僅是總書記的女婿,而且與特號首長的關係,又非同一般。連大公子有事,也來找文樂問計,難怪是樑紅豔上升的這麼快了。再從他們的談話中,說的都是爲國爲民之事,讓他在內心裡,感到了極爲的震憾。此後,他跟樑紅豔聯繫的更勤快了,對婉兒也是另眼相待。看到魯智超、婉兒、黃力坤之間,關係相處的非常好。他內心裡也是十分的高興,鼓勵他要繼續保持與婉兒的關係。
他在回到燕京後,就把婉兒增補進局常委班子,使婉兒成了總局的政治新星。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副部級別,在總書記一回國,就很快地批了下來。在一年後,又被選爲了中央委員。這讓他在高興的同時,也更加緊了對婉兒的培養。婉兒自是投桃報李,在經濟上對他給予了極大的幫助,使他很快地擺脫了經濟尷尬的局面,跨入了富豪的行例。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以後自會慢慢道來。
文樂在大家酒足飯飽之後,跟龍祥單獨進行了商談。原來,龍祥這次來找文樂,主要有二件事,一件事是他以前,以老婆的名義,爲小舅子擔保過一筆貸款,現在已經快要到期了。老爺子警告了他,要是不能及時歸還,就撤了他的職務。可是,這個小舅子是個吃、喝、瓢、賭俱全的傢伙,錢早就被他揮霍一空,根本就別指望他還出錢。他們夫妻倆這些年存下的錢,全替他還帳,也還缺了不少,他找文樂是想借一點錢。
另外一件事,就是他們的部長,已經確定要下了。本來他是想接部長的班,可是,部長讓他別接這個班,說民政部門沒什麼前途。勸他到江北省來幹上一任省長,說同樣是正省級,二個崗位的地位和權利是大不一樣。他到是對當省長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感覺到部長這麼勸他,其中必有絃音。而他是想了有近十天之多,也沒看出其中的奧妙。想讓文樂幫他分析一下,部長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又是爲什麼?
文樂聽到他說,當初幫小舅子貸了100萬元人民幣,自己存了有十萬元,估計包括利息在內,還缺100萬元。文樂開了一個億人民幣的支票給他,說:“龍哥,錢對我來說,無非就是一個數字,你別給我省。不過,你小舅子還是須防他一手,這錢千萬別給嫂子。你最多給她些零花錢,不然,你給的多,她給她弟弟的錢,也就多。這樣,不是幫她弟弟,而是在害他弟弟。一旦你小舅子沒錢了,就會挺而走險,到時會連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