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起來在餐桌上玥瑟對艾染極好的樣子,甚至給她挑了魚刺,從此可見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因此也信了,於是笑笑,“嗯,他倒是真是一個熱情的人,還給你挑魚刺。”
洛依呃了一聲,看着太子眼中似乎也帶着揶揄,不滿了,“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太子滿眼的笑意,“嗯,我知道的。”
洛依傲嬌了,你知道個啥?!
“太子我現行告退了,忙了一天累了。”
太子也沒有在意她口吻的隨意,甚至他喜歡的就是她在他面前的隨意,只有和她相處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幾分的輕鬆,不被太子的身份牢牢的束縛住。
回到藥房卻破天荒的看到忙的四腳不着天的白凡在,他一身白色的藥童服在陽光的照耀下,坐在臨窗的位子上淡淡的品着茶。
那一瞬間洛依想起來武林大會剛開始時,她和莫離拼內力昏迷醒來時,看到的陽光下的那個像是不小心落到人間的天使一般。
只是那時候的他穿着他極愛的冰藍色華服,臉上也沒有易容,好看的真的不像是人間的俗人。
白凡放下水杯,看着洛依傻呆呆的模樣微微一笑,朝她伸了伸手,“過來!”
洛依像是被誘惑到了一般,聽話的走到他面前,白凡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他一拉身子頓時跌落在他的懷裡。
一瞬間他身上的冷梅香無處不在的包圍了她,洛依大驚失色她還從來沒有和他這麼親密過,掙扎着想要下來,“二師兄你...”
白凡抱緊了她緊貼在她完美的背部曲線上,“別動,讓我抱一會。”
他的聲音聽起來甚是疲憊。洛依想起他這幾天幾乎是連軸的轉,太子的生辰越來越近,翼王母子兩人一定會在那時候有所動作,爲了做好防護,他似乎一天都沒有休息過,有時候甚至連皇宮都沒有回。
她的心有些軟了,窩在他懷裡沒有動,“你怎麼了?”
怎麼了?
吃醋了。
白凡在心裡恨恨的說道,他在外忙裡忙外幾乎忙的雙腳不挨地,可是他和洛依最近的距離也就是拉拉手。還是他強迫來的。
今天她和玥瑟同坐一桌,玥瑟爲她挑魚刺,各種炫恩愛。雖然她頂着的是艾染的身份,而大師兄恐怕已經品嚐過她的那張小嘴,三師弟和她大婚,莫離更是得了她的初夜,連四師弟都得到了她永不分離的承諾。只有他和她的關係還停留在拉拉小手的狀態。
對萬事都不太在意的他心裡不舒服了。
“小師妹,我吃醋了。”白凡在她耳邊低低的說着,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耳畔,洛依的身上頓時起了細慄。
而白凡不等她說話,又接着說道:“小師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你要牢牢的記住這一點。”
“我們不是解除了婚約了嗎?”
“那是你自己認爲的。而且在黎國當着全天下人的面你宣佈了要嫁我,你想抵賴嗎?”
“那只是權宜之計。”
“對你而言是權宜之計,對我是一輩子的承諾。”白凡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甚至帶着些溫柔意味說道:“小師妹。林國的事情結束之後和我回越國吧,我把整個越國當做聘禮娶你。”
不可否認,那一刻洛依的心被觸動了,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聽到一個男子以這樣溫柔的話說出這樣的告白甚至是求婚之語時會不心動。
以一國做聘禮,這是怎樣的傲然纔敢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洛依也只是心動一下。她很冷靜的拼命讓自己很冷靜的說道:“二師兄,我們之間沒有感情。而且我已經嫁了人,雖然曾經想過同時嫁給兩個人,但是現實給了我狠狠一擊,我已經怕了,現在我真的不想去想這些,我有三師兄足夠了。”
洛依說完之後白凡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輕輕一笑,“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只要記住你是我未婚的妻子,而我永遠都不可能放棄追求你,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
洛依想反駁,白凡已經開口不容她有任何的反駁之意,“今天回來主要是有事要和你說,今天在你出去參加皇甫藍雙的婚禮的時候,翼王進宮了。”
“進宮?”洛依有些驚訝,“他不是被傷的很重嗎?他傷好了?”
“就是因爲傷得很重才更能讓人心疼,騙起人來也更容易。”白凡說着聲音有些冷,“他去找了太子妃,據得到的消息,太子妃又一次被他說動,估計要不了幾天她就會有動作。”
“笨女人!”洛依忍不住罵了一句,“那天我都給她說的那麼清楚了,她還能被翼王給騙了,她不長腦子的嗎?太子怎麼看也比那個人渣要好的多,她到底是什麼眼光?!”
白凡微微一笑,“至於這麼激動嗎?她笨些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是嗎?”
“好什麼事啊?!”洛依不滿的說道:“她被騙了,倒黴的不還是我,這一次不知道翼王又要整出什麼東西來害我!”
“他這次可不是要害你。”
“啊?”洛依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他是心急了,害怕了,太子的地位越來越穩,身子越來越好,以後只要好好保養活個百十來歲不是問題,就算把我害死也沒什麼用了,所以他乾脆來害太子,只是這一次還是下毒嗎?太子不可能再會相信太子妃了。”
白凡的聲音沉了沉,“不是毒,是蠱。”他隨後又解釋了一句,“就算是下毒,也會被你給解了,他這次下的是蠱,這種蠱名爲塢蠱。”
洛依心裡有些發寒,“如果成功了,太子會怎樣?”
“沒有任何知覺,不能動不會說話,整個人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一輩子,無解。”
洛依的心更是寒了,聽白凡說的這種症狀,就是植物人的症狀,如果人真的成了這樣倒不如一死來得痛快。
“她什麼時候下手?”
“五天後是太子的生辰宴,如果下手的話肯定是在這之前下手。”
洛依聽過之後掙扎着就要從他懷抱裡下來,“那我去看着太子,堅決不能讓他吃了那蠱。”
白凡卻抱着她不鬆手,“你急什麼,翼王剛剛把蠱給她,就算是要給太子下也要好好佈置一番,今天太子斷然是安全的,而且就算你擔心也只能在暗處關心着,如果你天天看着太子,太子妃哪來的下手機會?”
洛依眼睛一瞪,“就是不能讓她有下手的機會,不然太子豈不是要倒黴?!”
白凡無奈嘆着氣安慰着這個炸了毛的小女人,“你不給她下手的機會,怎麼抓她一個現行讓太子治了她的罪,這麼一個心生外向的女人你總不希望她一輩子呆在太子身邊吧?”
洛依安靜了下來,“你說的沒錯,已經給過她無數次的機會了,如果還不知悔改,怎麼也不能讓太子那樣一個人折在她手裡,也不知道太子怎麼這麼沒眼光看上這樣一個女人,她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別的優點嗎?”
白凡卻微微一笑,“有時候,女孩長得好看對男人來說就是最大的有點。”
“你個色狼!”
白凡低笑出聲,聲音低沉的在她耳邊曖昧響起,“只對你色狼。”
洛依卻在那一瞬間想起了那個柔弱美人思煙,她和白凡的關係一看就知道是不正常的,白凡看她的眼光很柔和,那種柔和連她都沒有資格享受的到。
不知爲何心裡有些悶,“放我下來吧,有些晚了,我想去睡覺了。”
白凡卻不鬆手,甚至換了一個更舒服的方式抱着她,“不急,我還有些事想要問你。”
洛依知道白凡雖然看着溫和,但是他打定的注意就從來沒能更改過,也不做無用功老老實實在他懷裡呆着,說實話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真的很好聞。
“還有什麼事啊?”
白凡這次沉吟了許久像是在組織語言,“你認爲太子是怎樣一個人。”
洛依有些驚訝,“怎麼想起提起他?”
“沒事問問。”
洛依纔不相信他是沒事問問,但是既然他問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說道:“是一個品行還不錯的人,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說實話這樣的性子真的不太適合做太子,更不適合做皇帝。”
“那你有想過他不做太子不做皇帝是什麼樣的嗎?”
洛依搖頭,“沒有想過,但是想來也是一個瀟灑俊逸的文人雅士,遊遊山水賞賞風俗人情,小日子應該過得挺美。”
但是還沒等白凡說話,她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說法,“這只是一種理想的想法,他從來沒有獨自外出過,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身份尊貴,身邊從來都是一大堆的侍女太監們伺候着,他自理能力極差,如果把這樣一個人單獨放出宮,恐怕要不了幾天他恐怕混的連乞丐都不如。”
白凡卻說道:“如果在他身邊放上幾個侍從,帶着他闖蕩江湖呢?這樣既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也可以讓他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洛依聞言忽然扭頭看他,卻看到他一臉的平靜,白凡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要是說起四個師兄中最是冷漠無情的,當以他爲最,這樣一個人處處爲他人着想她不信。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