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蘭幾人離開後,林夏和唐如月這桌就漸漸成了關注的重點。時不時有其他客人好奇地把目光投向這邊。
林夏自然不會受到影響,他笑着對那個小服務員招了招手道:“我這還沒點好菜呢,趕緊的,繼續幫我點菜!”
被今天這事弄得有點發愣了小服務員,頓時一個激靈,殷勤地跑了過來,重新幫林夏開始點菜。不過這時候,她看向林夏的眼神不僅有敬畏,更多的卻是感激。
她很清楚,雖然剛剛鄰桌那三個女人開口嘲笑林夏兩人,但開始林夏明顯是懶得和她們計較。後來雙方發生衝突,完全是林夏爲了給她出頭。
這樣的大人物居然爲了她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出頭,這讓她很是感動。而且,林夏看她的眼神很純淨,顯然只是單純地想幫她,而不是有其他什麼齷蹉的目的。
“林先生,我剛開始是真沒有注意到你,實在是太失禮了,還請你原諒。”王喜走過來,微微有些忐忑地說道。
林夏擺擺手說道:“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倒覺得是我讓你爲難了。”
王喜見林夏說得誠懇,確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終於放下心來。笑眯眯地要搶那個小服務員的活,準備親自給林夏點菜。
林夏直接把他攆走了,讓人家一個經理幹服務員的活,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而且他雖然不是低調的性格,但也不喜歡太高調。
又隨便點了幾個菜,林夏就淡定地等着上菜了。
原本他還以爲要等一段時間,畢竟現在是用餐高峰期,廚房裡肯定忙不過來。
但沒想到,沒多大功夫,他的點的菜就上來了。顯然,這是飯店特意給他開的綠燈,直接先做他們的菜了。
一般碰到這種情況,其他等了很久的客人肯定會很不滿,搞不好還會當場和酒店鬧起來。但也許是林夏剛剛給衆人的震撼太大,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不滿。
林夏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特地對着服務員說道:“以後我來吃飯,菜還是要按順序燒,我這樣插隊多不好,你去跟你們經理說一下,下不爲例。”
這話一說,大廳裡好多客人都是臉上一鬆,之前他們雖然攝於林夏的背景,沒有表達自己的不滿,但心裡還是很不痛快的。
而林夏這句話一說,卻讓他們覺得林夏雖然來頭很大,但還是知道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對林夏的印象頓時好了很多。
唐如月作爲一個姿色過人的美女,早已習慣了各種各樣關注的目光。但即便這樣,她吃飯的時候也覺得彆扭無比,這次不時悄悄看她和林夏兩眼的人實在太多了。
草草吃了兩口,她就把筷子擱下了。
林夏到是沒有什麼感覺,他照樣吃的很香,一點兒也沒有受影響。
不過見唐如月吃好了,他也匆匆扒了兩口飯,就和唐如月離開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林夏和唐如月也沒有再耽擱,直接就去了學校。
回到教室的時候,林夏一眼就看到了臉上有些淤青的葛義海。他立刻衝着對方齜牙一笑,那笑容怎麼樣怎麼像是在奚落葛義海。
葛義海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怒視着林夏。林夏可不管他是什麼反應,悠哉悠哉地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這時候夏晴兒和周語冰已經到了教室。周語冰還好,至少衝林夏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而夏晴兒卻對林夏愛答不理的,林夏知道原因,這小丫頭肯定是因爲自己陪唐如月吃午飯了,所以心裡不高興。
事實上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也早就打電話來,很關切地詢問唐如月要不要緊。得知唐如月沒有出什麼狀況,而林夏還陪着唐如月一起去吃飯時,她的小性子就來了。
不過林夏對付夏晴兒還是很有經驗的,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今天又碰到這情況,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沒頭沒尾地說完這句話後,林夏就一聲不吭,再也不說話了。
豎起耳朵悄悄聽林夏在說什麼的夏晴兒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不過林夏卻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這讓她的心裡跟貓撓似的。
她想做出一副生氣了的姿態,不和林夏說話,所以她很想讓周語冰問問林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周語冰故意裝着沒有看到夏晴兒的暗示,她早看出林夏是在故意逗夏晴兒說話。
“林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堅持了一小會兒的夏晴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對着林夏問道。
周語冰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她就猜到結局是這樣。就夏晴兒那好奇心,能忍住不問纔怪。
林夏也是暗暗發笑,這小丫頭實在是可愛的不行。
他拿手指了指葛義海說道:“你有沒有注意那傢伙的臉?”
夏晴兒還真沒有注意到葛義海臉上的傷,她從來不正眼看那傢伙的。
不過聽到林夏這麼問,她還特意繞到葛義海的面前,仔細看了葛義海一眼。
“夏晴兒同學,有什麼事嗎?”葛義海看到夏晴兒特意走到他面前,直視着他。他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和聲問道。
葛義海這風度翩翩的樣子,只維持了幾秒鐘。因爲下一刻,夏晴兒就指着他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夏……夏晴兒同學,你笑什麼?”葛義海強壓着怒火問道。他很想發
火,不過他還對追求夏晴兒抱着一絲幻想,自然不能對夏晴兒發火。
夏晴兒指着葛義海臉上的淤青,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不好……不好意思,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
原本注意到葛義海臉上有傷的人還真不多,但夏晴兒這一鬧,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了。
有些本來就看葛義海不爽的人,這時候自然抓緊機會落井下石,很是“關切”地詢問葛義海這是被誰揍了。
葛義海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又想保持良好的形象,不能對別人發火,差點沒憋出內傷。
而對始作俑者夏晴兒,他更是不好發火,只好黑着一張臉不說話。
夏晴兒笑夠了纔回到林夏這邊,好奇地小聲問道:“怎麼,他臉上的傷是你揍的?你之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剛纔夏晴兒剛剛根本就沒有覺得好笑,之所以裝着沒心沒肺笑得快喘不過氣來,其實就是爲了氣氣葛義海,誰讓這傢伙想騙他來着。
“怎麼可能,我這麼斯文的人,怎麼會隨便打人呢。”林夏擺擺手,一臉臭屁地說道。
夏晴兒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簡直是個暴力狂,他要是斯文人,那世界上就沒有不斯文的人了。
“別鬧彎子了,快告訴我啊!”夏晴兒不滿地說道。
林夏見夏晴兒着急了,也不磨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夏晴兒立刻樂的不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次她是真的覺得好笑。看向葛義海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這傢伙惹誰不好,偏偏去惹林夏。
葛義海聽到夏晴兒的笑聲,冷冷地往這邊看了過來,恨的牙癢癢。
他不覺得林夏看穿了真相,還以爲林夏是在添油加醋地描述他被人揍的狼狽模樣。
葛義海越看越是憤怒,林夏的心情就越是舒暢。
這個下午,葛義海一直時不時地怨毒地往他這邊看上一眼,所以他這個下午過得一直很愉快。
很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林夏和周語冰、夏晴兒兩人走出教室,準備回去。
但林夏剛出教室門就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他。
他四下一看,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看着他。
這是個年輕女人,臉上戴着墨鏡和口罩,遮蔽了自己的容貌。
林夏看過去的時候,這個年輕女人立刻對林夏招了招手,示意林夏過去。
她來找我幹什麼?林夏心中疑惑不已,雖然對方用墨鏡和口罩把自己的容貌遮蔽的嚴嚴實實,但林夏還是把對方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正是中午剛剛見過面的——杜蘭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