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真的要去啊?”
路上,白一凡的司機兼智囊的男人問道。其實這句話看起來有些多此一舉,因爲此時正在去找歐陽雷風的路上。
白一凡沒有做聲,他何嘗聽不出來這是在提醒他再去會是一個什麼情景。
“再來這裡,我要你跪着。”
歐陽雷風的話不斷地在他耳邊迴響。他彷彿看見有一隻大手高高的揚起來,正在暗暗地積蓄力量準備毫不留情的打在他驕傲的臉上。而且他沒有辦法去閃開,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前段時間因爲集團的事情,他已經和公司的董事們鬧翻了。因爲其他公司董事不贊成再和蘇向東爭鬥,而他自以爲夏天來的合作能讓他徹底打敗蘇向東,打敗歐陽雷風。所以他這才孤注一擲。
誰成想,卻是這麼一個結果。而且此時白雲集團運營出現的危機已經直接導致公司的股價暴跌。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別說他這個總裁做到頭了,怕是白雲集團多少年的基業都要毀在他的手裡。
此時,他恨不得殺了歐陽雷風,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求他高擡貴手,而且還要跪着求。想着自己怎麼也是世界經濟圈的一號,這要是傳出去,那可就真的沒有臉見人了。
“白總,我倒有個主意。”司機兼智囊的男人有些猶豫的一句。
白一凡一聽臉上多了一絲活氣,“你說。”
“既然歐陽雷風要的是讓白芙蓉重回白家,那我們就把她請回來,而且白芙蓉的個性你也瞭解,如果她知道歐陽雷風這麼對你,她會怎麼做?”
“以她的個性,她一定會阻止歐陽雷風。”白一凡神色一陣激動。
司機兼智囊的男人微微一笑,“不錯,因爲白芙蓉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骨子裡卻是極爲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家人感情,所以,她一定會阻止歐陽雷風,而且即便她回到家族又能怎麼樣?”
“嗎的,我怎麼沒想到呢?”白一凡咒罵着,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你再說說你接下來的想法?”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我的想法是讓白芙蓉回家,然後在她回家那天給她給她擺個訂婚宴,歐陽雷風不是喜歡她嗎?我想這樣的話,歐陽雷風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個好,這個好,只要他們一訂婚,那就意味着是一家人了,而且我又是長輩,到時候那小子還不得叫我聲叔叔?哈哈,這樣真是太好了,既讓歐陽雷風無法羞辱我,而且我還能靠着白芙蓉制住他。高,實在是高。回家!”
白一凡眉開眼笑的說道。
中國,濱城。
芙蓉集團。
一身黑色職業裝的白芙蓉坐在辦公室內低頭沉思着什麼,黑色本就讓人會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此時她冰冷的臉色,更是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雖然在歐陽雷風的幫助下,芙蓉集團蒸蒸日上,但是她卻是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爲歐陽雷風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很想愛,但是卻又不能去愛,還有一個原因,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到白家,至少短時間內她還沒有讓自己回到白家的辦法。
“叮鈴鈴——”
就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見是前臺秘書打來的電話,白芙蓉伸出白皙的玉手抓起了話筒,“喂。”
“白總,有個叫白潔的女人要見你。見還是不見?”
“白潔?”白芙蓉有些驚訝的一聲,然後發愣起來。
“白總,白總......”
直到前臺秘第五次喊她時,她才猛地回過神兒來,“讓她進來。”
她來幹什麼?難道還想羞辱我不成?
在等待的間隙,白芙蓉心裡亂成了一鍋粥,此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白潔,這個曾經自己一心想去攀附,但是卻屢遭羞辱自己的親人。
時間不大,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芙蓉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姐姐。”白潔親熱的喊聲抱住了白芙蓉,臉上滿是那種久違親人再次相見的溫暖。
姐姐?她在叫我姐姐?我是不是在做夢?
關於白潔來這裡的理由或者目的她想了很多種,但是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一聲“姐姐”宛如溫暖的陽光迅速消融了她心中的寒冰,那種離家久遠,終於回到親人懷抱的激動化作了委屈的淚水迅速的涌了出來,打溼了那桃李般冷豔的臉頰。
“妹妹,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白潔忙道:“傻樣兒,姐姐是真的,不是做夢,我這次來就是請你回家的。”
“回家?回家?”白芙蓉嬌軀微微一震,失神的的唸叨着。多少年來她曾經無數次的夢見過回家的情景,可是醒來卻發現自己還是一個人,淚水打溼過多少次枕頭,她記不清了,她只是感覺到要回家的念頭愈發強烈。
“姐姐,收拾一下,跟我回家。”白潔熱情的說道,但是心裡卻是不由得一陣暗罵,小濺人,一說回家瞧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噁心,要不是因爲歐陽雷風那個王八蛋,我纔不會像你這種濺人做姐妹呢。
“現在?”
“嗯,我來時爸爸特別囑咐我,如果你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讓我即刻帶你回家,他老人家說特別想你。而且他還說以前不該那麼對你們,讓我替他向你道歉。”白潔一臉歉意的說道。
“真的?叔叔真是這麼說的?”白芙蓉激動的聞聲,見白雞點頭,眼中的淚水更是決堤而出,“嗚嗚,妹妹,我真是高興,太高興了,我這立馬收拾東西,算了,不收拾了,我恨不得立馬回到家裡。”白芙蓉語無倫次的說道。
美國,華盛頓。
**大街**號的一棟很普通的房子裡,歐陽雷風一臉深沉的坐在牀上,默默地吸着煙。前幾千蘇向東打電話分明說夏天來單獨跟他通過電話,求他幫忙跟歐陽雷風求求情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一馬。這意味着白一凡很快就會前來跟他跪地求饒。
可是一連三天,他卻是連白一凡的毛都沒見到一根。
他白白的等了三天。
突然間歐陽雷風起身將手中的煙屁在菸灰缸裡用力一摁,然後撥通了蘇向東的電話,“老哥,按原計劃行事,越快越好。”
“嗯。”蘇向東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