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雲波只感覺眼前一抹黑,腦袋一陣昏花,往後跌了一個踉蹌。
陳諾軍見此,趕緊衝過去,一把摟住賈雲波,看着場下的人羣,大聲吼道:“草,是誰扔的?給老子站出來。”
“靠,誰膽子那麼大啊?”
“就是,賈副市長講話都敢扔皮鞋砸人家,怕是不想混了。”
“對,依我看啊,這混蛋肯定是不想活了。”
場下的大夥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是誰往臺上扔皮鞋的。
“臥槽,是誰扔上來的,趕緊給我站出來,要不然,等會抓到,我陳諾軍會讓你坐穿牢底。”見場下的大夥們紛紛議論起來,一個看着一個,誰也不肯站出來承認。
陳諾軍發怒了,將賈雲波扶回到主席臺就坐後,趕緊跑下去,橫衝直撞往人中鑽去。
“是啊,是誰扔的,趕緊站出來,要不然,這次你真是死定了。”
“草,誰膽子那麼雷啊,副市長你都敢砸,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對,副市長你都敢砸,我看你下輩子是要在牢裡度過了。”
衆人此時議論紛紛,亂成一片,陳諾軍衝進人羣中,指着衆人大聲咆哮道:“是誰扔的,趕緊給我站出來,到底是誰扔的?”
在某個角落裡,站着一戴着頭套蒙着臉,露出兩隻大眼睛的傢伙正往陳諾軍這邊看過來,見陳諾軍又往他身前更近一步時,這傢伙忽然舉起手,大聲道:“是我扔的,來啊,你過來追我啊。”
說完,那小子嘩啦就往外面狂奔出去,竄得比兔子還快。
陳諾軍見此,大聲喊道:“站住,你小兔崽子給我站住。”
可陳諾軍此時站在人羣中,衆人亂成一團,那傢伙說完就溜,他現在不說是跑過去追那傢伙了,就是走,都很難從人羣種走出來。
“喂,你小子跑什麼呢?”幾個村民見此,也趕緊跑出去,拼命的追趕着那傢伙,可是那傢伙跑得實在是太快了,嘩啦啦就竄出好遠一段距離,幾個村民直接跟他相差十萬八千里。
跑了一會兒,那傢伙直接停下來,回頭看着幾個村民,大聲道:“來,來啊,跑來追我啊。”
“草,你小子有本事別跑。”
幾個村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一邊追趕一邊氣憤的大聲怒道。
“朗哥哥,抓賊啊。”張郎一直站在後面的空地上看工人們安裝機器。
見王美麗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撇了撇嘴道:“抓什麼賊?”
“那、那個?剛、剛纔賈副市長在發表講話的時候,被一傢伙拿着皮鞋從場下扔上來,砸到了賈副市長的腦門,你、你趕緊?趕緊的,去抓賊。”
王美麗雙手撐腰,呼譁呼嘩的喘着粗氣。
張郎抓了抓後腦勺,被人用皮鞋砸?看來這副市長人品不好啊。
但轉念一想,之前楚夢柔可跟他說過,現在的市委一夥領導班子做事很不錯。
想必,肯定是在某些方面,損害了別人的利益,想到這,張郎趕緊跑出去。
只見幾個村民繞着大街不停的追趕着一身着黑色服飾,套着頭套的傢伙。
“來,來啊,過來追我啊。”那小子跑跑停停,時不時的就回頭招手鄙視村民。
“草,你小子給我等着,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
幾個村民火氣沖天,抓起地上的大石塊就往那傢伙砸過去。
可是由於距離太遠,怎麼也砸不到人家。
“砸啊,你砸死我啊?哈哈,哈哈,真是一羣慫蛋,連老子都追不到。”那傢伙無比囂張狂妄道,弄得幾個村民是又氣又怒,接二連三的抓住大石塊使出渾身氣力砸過去。
可還是無濟於事,怎麼砸,就是砸不到人家。
那傢伙更得意了,回過腦袋,嘲笑道:“哈哈,真是一羣窩囊廢。”
“草,你小子,有種你別跑。”
“哈哈,我就是不跑,你們也追不到我,也砸不到我。”
但就在他正準備轉身開溜的時候,一大石塊就朝他這邊飛過來,嘭的一聲,砸在他的後腳跟上,只聽見那傢伙呃啊一聲,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地。
張郎跑過來,踢了踢翻滾在地上的那傢伙,道:“怎麼不跑了?草,你還裝死了都?”
說着,張郎又踢了一腳,那傢伙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張郎蹲下身子,一把拽住那傢伙的領脖,卻沒想到,那傢伙竟然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斷氣了。
“草,你小子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
“哈哈,就說,你再怎麼能跑,也逃不過我們小郎的手掌心。”
幾個村民呼哧呼哧跑過去,其中兩個還狠狠的踢了那傢伙兩腳。
“王哥,李哥,別踢了,那傢伙死了。”
張郎把了一下那傢伙的脈搏確定道,幾個村民一聽,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這咋回事呢?
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想做癩皮狗,也不用這麼的吧?
“死了?小郎,你可別嚇唬我們。”
“王哥,李哥,騙你們幹啥。”
“小郎,不會是我們踢死的吧?”兩個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鐵青,剛纔他們可是踢了這傢伙兩腳,不會就此死掉吧?
“不是,服毒自殺的。”
“啥?”幾個村民眼珠子不禁瞪大,服毒自殺,幹嘛服毒自殺呢?
“這傢伙可能是被我用石塊砸傷了後腳跟跑不動了,服毒自殺。”
“媽的,你小子怎麼不跑了?”此時,陳諾軍這才深一腳淺一腳呼哧呼哧的跑過來,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傢伙罵道,走過來,也是一大腳狠狠的踢在那傢伙的屁股上。
“陳書記,這傢伙死了。”幾個村民趕緊阻攔道。
“死了?不是吧?這麼容易死?他剛纔不是跑得很厲害嗎?怎麼就死了?”
聽幾個村民這麼說,也把陳諾軍給嚇了一大跳,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剛纔也就是向他扔了一個大石塊,難道就被砸死了?這石塊,貌似也沒砸到他腦袋啊?
“陳書記,這傢伙真的死了,服毒自殺。”
見陳諾軍一臉狐疑,幾個村民把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