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眼中的輕視終於變成了警惕之色,問道:“你剛纔用的是什麼武功?”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啊。”方唐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聒噪!”壯漢眼中含着怒意,他出道十年,雖然稱不上未嘗一敗,但是也從來沒有在一個小混混手中吃過虧,現在簡直氣的怒氣填膺。
他想再次擡起手臂,卻發現使不上力氣,只得大喝一聲,筆直衝方唐鏡衝過去,右腿如鐵鏈一般抽過來。
方唐鏡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小腿,又是一撮,五指啄在他的大腿上面,疼的壯漢眼淚終於飆了出來。
“砰!”方唐鏡乘勢抓住他的腦袋,按在桌子上,將桌上的水杯嘩啦一聲打倒在地上,玻璃碎片炸開。
“老子現在鄭重警告你,沒有錢就別出來和漂亮女生搭訕,十幾萬也要意思冒充有錢人,你學學別人沈公子,隨便追求一個女人也是別墅豪宅,再差點也送一輛跑車,你看看你跟別人的差距?”
那壯漢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居然被一個小混混如此呵斥羞辱,聽見他的話,壯漢更是氣的滿面通紅,一個濱海市能有幾個沈公子?你說的倒是輕鬆。
十幾萬放在濱海,也是一箇中層白領一年的收入了,你這輩子見過這麼多錢嗎?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滾。”方唐鏡用力甩開他。
壯漢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狠狠瞪了一眼方唐鏡,就朝着自己老闆走去。
方纔一幕,那老闆已經看在眼裡,見到壯漢回來,也不作聲,兩人直接離開了冷飲店。
方唐鏡鼻孔裡哼出兩道氣,說:“連我阿鏡的馬子也敢泡,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花初寒見到他爲了自己跟別人打架,心裡不由生出甜蜜之意,粉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跟捶背一樣,啐道:“你總是沒一個正經樣子,誰是你的馬子,你跟別的女生也是這樣說的吧!”
這女兒家嬌憨可人的模樣,讓方唐鏡吞了一口唾沫,說:“花同學,要不然我
們在對面的‘凱旋酒店’找一個空房間,探討一下音樂上的事情?”
“我不去,你想跟誰去跟誰去。”花初寒說着,拿起椅背上掛着的挎包,一副生氣的樣子衝出冷飲店。
方唐鏡摸着懷中厚厚一疊鈔票,豪氣萬丈的給服務員扔了一張百元鉅款,說:“剩下的當你小費。”
剛攆出冷飲店,忽然見到七八輛的黑色奔馳轎車停在門口,車門打開,走下來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起鞠躬,齊聲叫道:“大小姐,請跟我們回去吧!”
派頭大的嚇人,周圍過路的行人,紛紛側目咂舌,這難道不是在拍偶像劇嗎?
花初寒緊緊蹙着眉頭,回過頭看着方唐鏡,輕輕咬着嘴脣,這時一輛奔馳車中走下來一名朝着白色西裝的男人,看起來乾淨整潔,朝着她說:“大小姐,你就跟我們回去吧!別讓我們爲難。”
“方唐鏡,我下次再約你出來玩。”花初寒猶豫了一下,輕輕嘆息了一聲,彷彿有無盡的無奈,鑽進一輛奔馳車中。
那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又走到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方會長,好久不見。我們家公子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方唐鏡狐疑的問道。眼前這傢伙正是花無道手邊的左膀右臂之一的書生梅宏儒。
“別碰我妹妹。”梅宏儒臉色一冷,旋即又笑道:“這是公子的原話,我先告辭了!”
眼見着對方開車離開,方唐鏡傻兮兮的愣在原地,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喃喃自語道:“這花無道難道是一個戀妹狂魔。”
坐在車上的花初寒回頭看着方唐鏡,眼中露出擔憂之色,旋即看着坐在副駕駛位的梅宏儒,說:“喂,那個人只是我一個普通的同學而已,你們不會對他怎麼樣吧?”
“當然不會。”梅宏儒微微愣怔了一下,開口笑道。原來小姐現在還不知道方唐鏡的真正身份,想到上次他和屠夫在玩具廠被方唐鏡兩下打倒在地上,他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這方唐鏡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你回去的時候千萬別告訴我哥哥,我和他在一起。”花初寒想了想,將薄薄的嘴脣含在貝齒中,輕聲說道。
梅宏儒嘆息道:“小姐,公子只是關心你而已,不希望你跟那些不好的人來往。”
“他分明就是……就是想控制我,我又不是他的傀儡,連我交什麼朋友他也要管嗎?”花初寒有些生氣的說道。
梅宏儒又說:“公子這只是擔心你被騙而已,剛纔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生,跟街頭的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你和他在一起,公子自然會擔心的緊。”
“他纔不是,他很有才華的,雖然有時候嘴皮子賤了一點……”說道最後,花初寒又想到方唐鏡要她去開房的事情,俏臉上悄悄掛出一抹紅暈。
另一頭的方唐鏡揣着一疊鈔票和銀行卡,笑的齜牙咧嘴,這次可真是賺翻了。想不到隨隨便便出來喝個飲料就賺了這麼多錢,把這個錢拿給柳橙橙,讓他辦‘貧困生資助’也不錯。
想到這裡,方唐鏡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濱海大學。”
來到學校中,方唐鏡先去了一趟辦公室,發現柳橙橙還居然還沒有回來,他只得返回宿舍,只有陳俊陽和王樹才兩人在宿舍裡面,胖子沒在,一定是去了醫院照顧官幼筠。
只是方唐鏡驚奇的發現,兩人今天居然沒有在打英雄聯盟,而且是拿着一本厚厚的書籍,在上面勾勾畫畫。
“陳俊陽,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方唐鏡狐疑的拍了一下陳俊陽的肩膀。王樹才平時倒是喜歡學習,坐在寢室看書也不奇怪,但是這陳俊陽整天就會泡妞打遊戲,怎麼也跟着在這裡看書。
“我靠,你不知道下週有古代漢語隨堂測驗考試,姜教授說了,這要納入期末考試的統計中,我可不想掛科。”陳俊陽撇了他一眼,又急忙抄寫起來。
方唐鏡來學校本來就是爲了保護丁瑤,讀書倒是不怎麼上心,摸了摸口袋中的鉅款,暗道:“沒有一萬塊錢搞不定的教授,如果有,就兩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