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從中醫和武功經脈分佈來講的話,你腰間的紋身刺激全身三千六百個穴位,日日夜夜不斷折磨你的腦神經,骨骼、肌肉,所以你跟普通人一比,相當於一個變態!”曹仁蹙着眉頭,用極爲認真的口吻說道。
方唐鏡的菸頭差點掉在地上,反駁道:“師傅,平時讓你多看書,你非得去泡妞,我是變態?我是超人好嗎?”
“不管了,反正你現在已經沒事了,趕緊回去吧。”
“你呢?”方唐鏡欲言又止,他暈倒後,不知道吳通和張杏花怎麼樣了!
“我可能會走,也可能會留在濱海。”曹仁說完,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
方唐鏡吸了一口香菸,狐疑的問道:“那吳通師叔呢?張老太呢?”男人和女人一樣,都不免有些八卦之心,況且這是師傅的八卦。
“都走了,杏花說想離開濱海,吳通估計跟着保護她去了。”曹仁眼中不由的露出黯然之色,感情這種事情果然勉強不來。
在方唐鏡的追問下,曹仁才把當年的事情抖了出來,原來吳通救了張杏花安排她住在道觀之中,不過那個時候曹仁正是風流瀟灑玩世不恭的年紀,嘴巴又比吳通會說,漸漸張杏花喜歡上了曹仁。
三個人的感情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最終演變成了張杏花被趕出道觀,吳通失手殺人也被逐出師門,而曹仁心裡過意不去,又主動下山,遊歷花花世界,醉臥生死。
“師傅你難道沒真正的喜歡過一個女人?”方唐鏡摁滅菸頭,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好奇的問道。
曹仁聽着他的話,渾身輕輕顫抖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平靜之色,眼睛中古井無波,說:“我已經告訴過你,一個風流的人如果專情的話,那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你師傅可沒這麼傻!”
“是麼?”方唐鏡穿上衣服鞋子,活動了一下脖子,除了肩胛骨和脊背有些痠疼外,其他情況都還不錯。
“這個給你,你想辦法替丁瑤療傷。”曹仁從懷中掏出一方黑色木盒扔給方唐鏡,旋即瀟
灑一躍直接跳到窗戶前,掀開簾子準備下去。
方唐鏡急忙喊道:“師傅,這裡是二十七樓,你還是坐電梯吧!”
曹仁的臉色登時變成豬肝色,輕輕咳嗽了一聲,說:“我看看風景不行。”說完,這才轉身疾步離開病房。
方唐鏡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手緊緊捏着木盒,出門找到丁瑤和葉寶寶兩人。
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四點,方唐鏡讓兩個女孩子上樓睡覺,自己坐在客廳裡面打開木盒,反正已經睡了三天,現在精神狀態正好。
盒子約莫長十五釐米,寬約是五釐米,裡面盛放着一塊羊皮卷軸,下面墊着一塊白棉,其間寒芒點點,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插在上面。
方唐鏡取出羊皮卷軸,上面只描繪着肌膚人體的穴位圖,下面還寫着密密麻麻的註解。
足足看了兩個鐘頭,方唐鏡終於摸到了八十一枚鬼針的竅門,簡單的幾乎連任何會鍼灸的中醫也都會用,但是困難的是任何醫生都不可能使用出來。
這八十一枚銀針的用法十分簡單,只需要找到合適的穴位插入進去,然後捻動針頭,使之快頻率的顫抖,難就難在要使十幾根銀針同時顫抖,而且要保持同樣的頻率,也就是說第二次插入銀針使用的震盪波力量,必須要和第一根銀針相同。
要求每一根銀針的震盪力量相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困難至極。
而且插入第一根銀針和第二根銀針中間還需要時間,如何能保證插入第二針銀針的時候,恰好也和第一根銀針減速頻率相同。
難度幾乎上升了百倍,恐怕吳通自己研究出來,也不可能同時使用八十一枚鬼針。
方唐鏡猜的不錯,就算是吳通巔峰時期,也最多能使用四十二枚銀針,他如果要救丁瑤的話,至少也需要二十四枚銀針才行。
“頭疼,況且我親自給她下針,她不是得脫掉衣服才行?”方唐鏡揉着下巴,一臉認真的表情。
方唐鏡喃喃自語道:“君子自當行之有道,如菊茹蘭,胸懷
坦蕩,我怎麼能想看丁瑤的身體,我只不過是爲了救人而已。”
說完,他立馬捧着羊皮卷,又取出一根銀針捻在手中擺弄,動力已經比剛纔高了十倍不止。
這樣足足過了四個鐘頭,方唐鏡瞪大眼睛,瞳仁中已經佈滿了紅彤彤的血絲,這個時候,丁瑤和葉寶寶兩人也同時打着呵欠,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方唐鏡,你幹嘛還坐在這裡,你沒回房間睡覺嗎?”丁瑤狐疑的看着他問道。
葉寶寶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鏡哥哥,你一晚都沒睡覺嗎?”
“我終於明白了。”方唐鏡轉過頭,眼中放着精芒,盯着丁瑤,忽然狂笑起來。
丁瑤和葉寶寶着實被他嚇了一跳,只見方唐鏡眼睛通紅,眼窩深陷,頭髮亂糟糟的頂在頭頂,笑的十分怪異,只道他是不是身上的病剛好,又得了精神病。
整整五個鐘頭,方唐鏡已經摸透了其中的法門,說白了就是要施針的人,而施針的人必須對力道有極爲高超的控制力,要妙到巔毫才行。
方唐鏡自認爲自己對力量的把握已經爐火純青,興奮的說道:“瑤瑤,我已經找到方法治好的你病了!”
“真的呀!鏡哥哥你太厲害了。”葉寶寶俏臉上也跟着露出高興之色。
丁瑤開口問道:“怎麼治療呀?需要我怎麼配合你?”她知道吳通交給了方唐鏡一套針法,難道要給自己鍼灸?
“寶寶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幫你瑤瑤姐看病,千萬別讓人進來打擾我!”方唐鏡說着,一把拉着丁瑤,將她拽入自己的房間中。
丁瑤甩開他的手,狐疑道:“你把我拉到你房間裡面來幹嘛?”
“我當然是要幫你治病,你先把衣服脫了!”方唐鏡故意裝出一副自然的表情,實則掩飾不了他內心的騷動。
她身上本來穿的是連體的睡衣,如果脫掉衣服的話,那不是隻剩下一件貼身內衣,丁瑤聽見他的話,登時臉變得跟紅富士一樣,揚手一巴掌扇在方唐鏡的臉上,啐道:“方唐鏡,你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