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鯉趴在桌面上,嘴裡喃喃囈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三個空空如也的酒瓶擺放在她眼前,方唐鏡透過瓶身看着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一個女人本來就不容易搞定,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我希望你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方唐鏡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酒吧。
他走了沒有多久,趴在桌子上的段紅鯉坐直身體,她臉上哪裡還有一點醉意,明亮的眸子中也看不出來一丁半點的朦朧。
酒吧外又走進來一個人,全身籠着黑色的風衣,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他徑直的走來,在她的對面坐下。
“你到底在想什麼?”朗星宿的眼睛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散發着碧森森的光芒。
段紅鯉展顏笑道:“我說過,心軟的男人最容易對付,我要讓他放鬆警惕纔有機會成功。”
“但是你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怎麼回去,難道你真的覺得‘本’先生只是想讓你跟他上牀嗎?”朗星宿不屑的說道。
“先生的話我一定要聽,不然我就要死,我能有什麼辦法?”段紅鯉無力的說道,連聽到‘本’這個字,她渾身都覺得泛起一股冰冷的涼意。
朗星宿狠狠道:“這只是‘本’先生的遊戲而已,如果不殺死方唐鏡,這個遊戲就不會結束,而且死的就是我們,你難道還不明白‘本’先生的意思,他只是想看一出好戲而已,你不殺了方唐鏡,死的遲早是我們。”
……
十二月八號,天氣格外的冷,連街道也變得冷冷清清,沒有多少行人願意出門,紫晶大廈門口霹靂啪噠響聲不斷,紅色的紙屑漫天飛舞,喜氣洋洋。
王穎一臉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場景,眼眶中不禁有些溼潤起來,公司終於起來了!
搬入新公司除開原先的員工外,又招聘了十幾名傳媒系、計算機系畢業的大學生,
打造屬於‘娛樂人碼頭’自己的門戶網站,而且積極和各方報紙網絡媒體合作。
“方唐鏡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今天公司開業,居然還沒來?”王穎美眸左顧右盼,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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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公司門口,車門後門拉開走下來幾名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恭敬的將車門拉開,站在兩旁,裡面走出來一名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頭髮整理向後梳理,流出飽滿的額頭。
“王總,這是葉總讓我送來的賀禮。”柳文彬‘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後面小弟提過來一個紅色的盒子,交給王穎。
“替我謝謝葉總。”王穎笑着讓身邊的張萍抱着。
“那我先走了。”柳文彬客氣了一句,上車離開。
張萍將盒子拆開,裡面是一尊二十釐米高左右的玉佛,玉質晶瑩剔透泛着淡淡的綠光,雕刻的栩栩如生,價值約莫不下二十萬。
“哇!葉總出手就是大方。”張萍驚訝的說道:“而且他人也長得帥,就是肯定看不上我。”
站在旁邊的李剛湊過來說:“他看不上你,我看的上啊!”
“去死吧!誰稀罕你喜歡一樣。”張萍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弄的李剛極爲尷尬,站在旁邊的王穎和趙子梅等人統統嗤笑起來。
正說着,王穎忽然發現不遠處一道頹廢的身影正慢慢走來,除了方唐鏡還能有誰,不禁皺了皺眉頭。
“現在纔來,你怎麼不吃中午飯再過來。”王穎假裝生氣的說道:“這次又是救了溺水的青年,還是扶老奶奶過馬路,還是送小學生上學?”
方唐鏡額頭冒着白毛汗,自己這些套路都被王穎記下了,乾笑幾聲道:“穎姐,我不是給你買禮物去了嗎?”
“喲!什麼禮物。”王穎倒是好奇起來,才發現他手上拿着一個木盒,說:“書畫?”
“你看看就知道了,我特意請
濱海書法名家賈鴻義寫的對聯。”
李剛和張萍兩人上前接過盒子,拿出裡面的對聯展開,只見上聯寫: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地當琵琶路爲弦,哪個敢彈?
“這對聯霸氣,濃墨深淺有韻,筆鋒襲人,果然是賈鴻義老先生的真跡。”李剛驚訝的說道。
方唐鏡只是順手把花無道送自己的對聯拿過來送人,借花獻佛,見到李剛驚訝的表情,心裡鄙夷:“濱海大書法家賈鴻義的書法?明明是花無道隨便畫的而已。”
李剛一次去參加書法展當宣傳記者,有幸見過一次賈鴻義老先生的真跡,又說:“這字像老先生的真跡,但是筆鋒鋒芒畢露,沒有那種歷經世事後的沉澱,也許是他徒弟寫的吧!”
李剛說的話一點也沒錯,花無道從小酷愛書法,而且在上面的造詣很高,早年拜的是賈鴻義爲師,寫出來的字跡,自然有一點賈先生的韻味。
“好吧!算你還有點良心。”王穎白了他一眼,連她自己也沒發現自己和方唐鏡說話,一點領導的語氣都沒有,說:“咱們上樓,從今天開始我宣佈方唐鏡是我助理。”
幾個人聽到王穎的話眼中樓出促狹之色,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王穎對方唐鏡的態度不一樣,實際上‘娛樂人碼頭’能走到今天,王穎最感謝的就方唐鏡。
來到裝修好的公司,三十幾個人坐在裡面,還真有一點公司的派頭,原來的元老員工全部晉升爲組長職務。
“王總,今天蘇小姐可能會來咱們公司,我要給他做一個專訪!”李剛跟在王穎身後說道。
王穎興奮得不得了,說:“嗯,這次記你的功勞,千萬不要怠慢了蘇小姐。”要知道蘇倚樓出道至今,接受專訪的媒體不超過十家,而且全部都是國內外的頂級雜誌媒體。
如果‘娛樂人碼頭’也能出一期的專訪,產生的化學效應不敢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