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衆人盛意拳拳,李星劍猶豫了一下,才說:“這個門主的位置我只是暫時代理,等幫師傅報仇後,咱們還是按照規矩來,誰的武功最高,誰就能擔任閃拳門門主的位置。”
安撫了一番師弟,李星劍這才找了一個理由離開四合院,直接開車來到商業街的一間咖啡館中。
咖啡館南面的玻璃幕牆旁坐着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腦後扎着馬尾,眼睛細小,偶爾閃發着狡黠的光芒,穿着一道寬鬆大套的黑色武士服。
“齋藤君!”李星劍徑直走去,在他對面坐下。
齋藤合一叫來服務員,笑道:“再來一杯咖啡,多加兩顆冰糖。”
“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李星劍壓低聲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齋藤合一笑道:“李先生連自己師傅也能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過在你們華夏有兩個成語叫做‘離經叛道’‘殺師滅祖’。”
李星劍笑道:“齋藤君說笑了,我們華夏還有一句話叫‘無毒不丈夫’,既然要做大事,就要不拘小節,那個老東西不識時務,不除掉他,我怎麼能和齋藤君合作。”
“哈哈,好一個‘無毒不丈夫’。”齋藤合一愣怔半響,挑了挑眉毛,舉起手中的咖啡道:“這裡沒有酒,咱們代替一下,祝我們合作愉快!”
李星劍也舉起咖啡兩人在中間叮的碰了一下,說道:“還希望齋藤君以後多多照顧我!”
“那是當然,我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祝願我們合作愉快!”齋藤合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花滿溪的別墅中。
花滿溪站在花初涵練琴房的門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敲了敲門,說:“妹妹,你在裡面嗎?”
“嗯!”裡面傳來花初涵的動聽溫婉的聲音,旋即拉開門。
穿着海藍色帶着花朵團居家服的花初涵站在眉頭,輕柔的秀髮散落在香肩之上,一雙靈動的秋水眸子看着花滿溪,笑的眯起眼睛說:“姐姐,你想聽我練琴嗎?”
說着,花初涵將她拉到房間中,寬闊的房間裡放着一架象牙白的鋼琴,旁邊擺放着兩盆綠蘿,給蕭瑟的暮冬增添了一份生氣。
花滿溪眼中帶着疼愛之色看着自己的妹妹,伸出手輕輕在她的秀髮間撩撥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初涵,你有沒有怪過姐姐?”
“姐姐,你說什麼呢?我爲什麼要怪你?”花初涵端坐在凳子上,白皙的雙手搭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轉過頭看着花滿溪問道。
“因爲我沒有阻止你和方唐鏡的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是現在濱海最大黑道幫派的頭子。”花滿溪說話,輕輕咬着薄脣,有些愧疚的看着花初涵。
花初涵沉默了,將柔嫩的小手捏成拳頭,精心打理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中,刺痛着她的內心,她沒有回過頭,怕眼眶包裹不住晶瑩的眼淚,柔聲道:“姐姐,我都沒有怨過你,或許我和他真的有緣無分吧!不過他寫的歌我很喜歡!”
如果花初涵狠狠對她發脾氣,或者埋怨她,她現在也不會難受,偏偏妹妹這麼懂事,總是默默忍受了許多痛苦,從來也沒有反抗過。
花滿溪銀牙咬着薄脣,這麼可愛的妹妹,她怎麼能讓她再受到傷害,誰都不可以,就算自己自己的父親,也不能傷害妹妹。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沒有在想過方唐鏡了嗎?”花滿溪站在她身上,輕輕嘆息了一口氣。
“想過,但是我還是覺得現在過的挺好,全身心的投入到音樂當中,我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和快樂。”花初涵轉過頭,俏臉上露出陽光般燦爛的憂傷。
花滿溪呆呆的看着妹妹,兩人同胞姐妹,只有她能從那燦爛的笑容中感受到明媚的憂傷,輕輕點點頭道:“姐姐會永遠保護你不受到傷害的。”
“謝謝姐姐!”花初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雙手搭在琴鍵上輕輕按下,房間裡響起動聽的音樂。
花滿溪不知道站了多久,外面忽然響起敲門的聲音,是梅宏儒的聲音道:“大小姐!”
“初涵,姐姐還有一點事情,先走了。”花滿溪抓着拳頭,嘴脣變得有些蒼白,似乎早就料到了什麼一般。
“嗯!”花初涵點了點頭,望着花滿溪的背影,心裡喃喃自語道:“難道姐姐心裡就沒有方唐鏡嗎?那件軍大衣你還一直收藏在
你的房間,現在還穿這種衣服的恐怕也只有方唐鏡那個異類了吧!”
離開房間,梅宏儒和李唐新站在門口,梅宏儒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大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嗯,走吧!”花滿溪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三個坐上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李唐新踩下油門,車子快速飛馳到車道中。
一路上,花滿溪的目光都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李唐新和梅宏儒對視了一眼,兩人有些躊躇,最後都沒有說話,一路上都十分平靜。
來到花霸道的別墅門口,花滿溪推開車門跨下車,大步走如客廳之中,花霸道穿着監獄長的制服,嘴裡叼着一根古銅菸斗,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花霸道扭過頭看着穿着女裝的花滿溪,眼皮爲抽了抽,悶聲道:“你們兩個先出去!”
李唐新和梅宏儒兩人遲疑了一下,恭敬的點了點頭,退出了客廳,剛轉身的一瞬間便聽見客廳裡傳來一道清脆‘啪’的響聲,兩人身體同時顫抖了一下,然後大步離開。
花滿溪捂着火辣辣的臉龐,乾淨迷人的嘴脣溢出一縷刺目的鮮血,唯美而傷感,她的臉龐上卻掛着淡淡的笑容:“爸。”
聽到花滿溪的聲音,花霸道渾身顫抖了一下,最終收回手,恨鐵不成鋼的盯着她道:“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本來就是女人,我不想當男人。”花滿溪平靜的說道。
“可是爲了我們花家,你難道不能……”花霸道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了,嘆息道:“這些年你的確爲我們家付出了很多,但是這就是你的宿命,誰讓我是七號監獄的監獄長,咱們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家裡沒有一個男人來繼承我的位置,壓不住那些對我們蠢蠢欲動的勢力。”
花滿溪咬着銀牙道:“不管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可以控制玄武門,不會讓別人傷害到我們家族。”
“你別多說,我已經和京城楊家的家主談好了,他正好有一個公子,最近就會調來濱海,到時候我會撮合你妹妹和他成親,有楊家和我們聯姻的話,其他勢力不敢對我們怎麼樣,到時候你也能控制玄武門。”花霸道坐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