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偌大的病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和格外的寂靜。
李半妝沐浴後的身子,那股清淡怡人的花香瀰漫在房間裡,李路由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一些,關掉了房間裡的燈,靠在看護牀上陪着李半妝一起看電視。
“哥,爲什麼安南秀那麼喜歡讓你抱着哄她睡覺?”即使安南秀不願意讓李半妝知道,可李半妝還是知道了。
“要不要試試?”李路由張開了手臂。
“要。”李半妝甜甜地笑,也張開了手臂。
李路由坐到李半妝的病牀上,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想聽什麼故事?”
“真把我當小女孩啊,就這樣好了。一起看電視。”李半妝滿足地伸了伸懶腰,額頭磨蹭着李路由的臉頰,然後漸漸靠攏在一起,感受着哥哥懷抱的溫暖,靜靜地看着電視。
李路由換着李半妝細細的腰,開始奇奇怪怪地想女孩子的身體爲什麼會長成這樣,因爲李半妝並沒有做什麼瘦身美-體的保養,這小腰是天生的……可是按照安南秀的理論,生物的身體進化總是向更強的繁殖能力發展的,那麼女孩子應該天生長一副粗壯的身體,就像李子的腰應該粗上幾圈纔好。
“你在想什麼?”李半妝側過頭來,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些猜疑的笑,感覺哥哥在想奇怪的事情了。
“沒什麼,聞着李子身上的香味,讓人想睡覺。”李路由打了個哈欠,想妹妹的小腰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告訴她,可也沒有覺得怎麼了,很少有哥哥會沒有在意妹妹是個女孩子,長得漂亮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只是都不會把妹妹當成追求的對象而已。
“什麼?你想睡覺?”李半妝很生氣,緊緊地摟着李路由的脖子搖,好像要把他的脖子弄斷似的。
“想睡覺也有罪?你可千萬別學安南秀,找一堆普通人無法理解的道理來說明你的行爲。”李路由做出痛不欲生的樣子。
“你以爲你是柳下惠嗎?柳下惠尚且是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掙扎,你抱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居然只是想睡覺!太傷心了,我就一點魅力都沒有?”李半妝呼呼喘着氣,不過是和他鬧着玩而已,李半妝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奇怪,因爲哥哥經常抱着安南秀,抱着抱着他自己就睡着了……要是哥哥抱着安南秀能睡着,抱着自己妹妹倒是睡不着了,那才真的是奇怪的哥哥了。
“張雅麗所你有戀兄情結,看來是真的啊?”李路由大笑。
“她……她……和你說了?”李半妝一下子開始磕磕巴巴,牙齒打着顫,臉頰漲得通紅。
“真的?”李路由睜大了眼。
“真的!”看到他那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李半妝居然很生氣,有這麼後知後覺,一點都沒有感覺嗎?怒氣衝衝地說道:“就是這樣,很奇怪嗎?”
“不奇怪,哥哥也喜歡李子,不過戀妹情結聽起來比較奇怪,你想一個專業名詞來形容下?”李路由不在意這個,如果自己沒有在李子心裡邊有特殊的地位,那李路由就要反省自己這個哥哥是不是太失敗了。
“想你個頭,不許說這麼奇怪的話題了,張雅麗就喜歡胡說八道,你也跟着她說!”李半妝努力做出很生氣的樣子,掩飾着自己臉頰紅紅的熱熱的樣子。
“不說了,看電視吧。《非誠勿擾》,兩個光頭挺帥的,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李路由指着電視說道。
“嗯,不喜歡。”李半妝瞟了一眼電視,閉着眼睛,“你看電視吧,我睡了。”
“睡吧。”李路由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也打了個哈欠。
電視機裡的男男女女還在聒噪,房間裡卻顯得格外寂靜了,李路由抱着李半妝,李半妝甜甜的睡,李路由也睡的格外舒心,彷彿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彼此的氣息交融着,她的呼吸裡有他的呼吸,他的睡夢裡有她的容顏,她的恬靜是因爲他的懷抱。
人總是孤獨的,當他還是個孩子,父母的身形太高大,當他成長爲少年,叛逆的青春無人能夠理解,當他突然成爲了年輕人,複雜的社會讓他無所適從……
除非有個人一直陪伴着他長大,兩顆心總是在這樣那樣的孤獨中互相理解着,支撐着,伴隨着在一起。
這就是李路由和李半妝的幸運,只要兩兄妹在一起,總是不會孤獨,心在不同的胸腔裡,卻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跳動。
李半妝出院了,李路由的五一小長假也結束了,沒有讓李路由去接安南秀,安知水終於坐着她的邁巴赫把安南秀送了回來。
“秀公主其實很乖的,這兩天她既沒有胡鬧,也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安安靜靜的,就是有一次帶着一羣松鼠在礁石上看海,讓人感覺很好玩。”安知水覺得自己從李路由和李半妝那裡聽來的許多傳聞都是誇張了的。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開出一個幾十頁的賠償清單和她一起交還給我。”李路由真鬆了一口氣。
安南秀咬牙切齒地瞪着李路由,自己乖乖的和最討厭的安水水在一起三天,這樣委屈自己,李路由居然一句鼓勵和表揚的話都沒有,還說這樣氣人的話。
安知水微笑,總覺得安南秀和李路由雖然吵吵鬧鬧地不停地拌嘴,可真的是親密無間,李路由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管和誰都可以嘻嘻哈哈的親近,而不會讓人覺得輕浮厭惡,所以安南秀喜歡李路由,水水也喜歡……也喜歡李路由。
安知水還要趕去和父親吃飯,把安南秀送到小區門口就離開了,安南秀一路踢着鞋子拖着大霸王龍螞蟻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怎麼了,回家還不開心?想要再到袁虎山玩幾天?”李路由奇怪地問道。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我不高興!”安南秀把大霸王龍螞蟻丟到沙發上生氣。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想怎麼樣!”李路由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
安南秀滿足他,給了他一個閃電球,李路由渾身焦黑。
“很久沒有被電了,皮癢了是不?”安南秀哼哼着。
李路由真的是很久沒有被電了,皮癢了未必,只是覺得安南秀莫名其妙的生氣,他就挑釁了一下。
李路由換了衣服回來,“那一身衣服六十五塊,扣掉你一百三十根白糖冰棒。”
“你!”安南秀氣急,“李路由,你這個壞蛋,這麼久沒有見到我,居然就是那樣領着我回家,回到家裡我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你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難道不該被電的清醒一點嗎?我還以爲你完全可以當我的召喚獸了!”
“難道你才離家兩天,再見到你,我就應該激動地抱着你,然後迫不及待地親親你的小臉嗎?好似失散多年的戀人一樣,對嗎?”李路由拿着掃帚清掃地上的灰燼,安南秀的閃電威力真不小,李路由捱上一棍子肯定渾若無事,被她電一下卻渾身酥-軟,想想那天安南秀和蘇幕遮打鬥時,那漫天恐怖的閃電,如果換了自己……
“當然!那天我變回來了坐在沙發,你就是那樣做的,還親了……親了……”安南秀不好意思地低着頭,摸了摸自己溼潤嫣紅的脣瓣兒。
“好吧,我也滿足你!”李路由一把就將安南秀抱進懷裡,然後開始親安南秀的臉頰。
“混蛋……”
“李路由,我電死你……”想想等下又被扣冰棒,安南秀終於忍住了,李路由親的太厲害了,使勁吸着安南秀的臉頰,好像要將她的小臉都吸到嘴巴里去了一樣。
李路由終於放開了安南秀,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安南秀跑到鏡子前看了看,她的小臉蛋上一個紅呼呼的大嘴巴印子,醜的讓安南秀都沒臉見人了。
安南秀大怒,撲了過來,一口就咬住了李路由的臉頰,嘴裡哼哼着李路由聽不懂的話。
李路由只覺得自己的臉頰一下子變得鬆軟,再也沒有那種好像刀槍不入的感覺了,然後就感覺到一陣劇痛,李路由只是用吸的,安南秀居然用咬的!
“安南秀……你居然用神術……”李路由最無力反抗的就是安南秀的神術了,防不勝防,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牙齒咬住李路由的臉頰,安南秀的小腦袋左搖右搖,好像一條拼命撕扯主人褲腿的小狗,過了好一會,安南秀才放開,得意地看着李路由的臉頰笑,李路由摸了摸臉,都是口水,還有兩排小小的牙齒印。
“當我不會咬……”李路由打量着安南秀方便下嘴的地方,張嘴就就咬安南秀的小小的臉蛋。
安南秀佔據了上風,當然不會再讓李路由翻盤,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就跑,李路由撲了過去,張嘴就咬。
“你……”
安南秀慌慌張地扭着臉躲避,然後卻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因爲李路由一下子就咬住了她溼潤柔嫩的脣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