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事。”我摟着她肩膀,安慰她。其實,我心裡比誰都亂,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不知道怎麼走才最安全,是搭車嗎?好象不是,葉家成已經說的那麼嚴重,他們那些人肯定有一些勢力,要查我還不容易?而且周琦還那麼大口氣,說給我一個小時時間,她那麼有把握?她憑什麼???
我忽然笑了,狂笑,笑聲在深夜裡劃破長空,把陸美美嚇壞了!!!
和陸美美上了另一輛出租,雖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但是必須先離開這個城市。
我沒有想到的是,坐錯車了,也不能叫坐錯車,因爲沒有任何跑路的經驗,我沒想過出租車最容易查,那些人如果勢力夠大找出租公司隨便問一下就可以確定,什麼時間,在那裡,那輛車載了一對男女,而且我在自己家門口坐出租,雖然轉了車,卻還是不安全。另外,別人根本就不是用這個方式,而是用堵截,在所有可以離開市區的出口。
“停車。”我示意出租司機停車,因爲我看見前面有人盤查過往車輛,五個人,不是警察,因爲他們用來攔馬路的工具不是警察通用那一種,而且他們沒有穿警服,還一臉爛仔打扮,在查前面的一輛紅色私家車,前面一共兩輛車,還有一輛白色的,我們排第三。
“有事嗎?”陸美美問。
“倒車,回頭。”我對司機說,同時掏出三張一百塊的鈔票,因爲倒車是逆行,司機一定不幹,即便幹都不會那麼爽快,現在……我拖不起時間,所以我用了最簡單卻最有效的辦法,以利誘之。
司機收了錢,開始倒車,眼看就要成功,卻被發現了……
“那輛車,追。”有個頭髮很長的傢伙指了指我們的車,然後衝過來。
“快走,立即走。”看出租司機猶豫,我立刻掏出幾張一百塊扔過去,“快走。”
司機一踩油門,出租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與一輛剛駛來的車擦了一下,終於轉到彎,逆行而走。我鬆了口氣,因爲那五個人追了一陣,追不上,我們越走越遠,卻不是朝郊區方向,而是回市區。
“我說,你們不是通緝犯吧?”司機驚恐的問我。
“你覺得剛纔那些是警察?”我反問。
“仇家?”司機一臉苦痛,“你別害我啊,我還得混下去。”
“不會害你,你在前面路口放下我們就可以。”
出租司機聞言很興奮,立即大腳轟油門,很快就到了路口,讓我們下去,然後他繼續大腳轟油門,飛馳而去。
辨認好方向,我選擇了左邊的一條路,因爲這條路兩邊是樹林,隱秘性比較高,有車來了我們可以躲進樹林裡,沒那麼容易被發現……至於往後怎麼離開?需要再想辦法。可是,還沒來得及走進樹林我就留意到一輛黑色的豐田飛快駛來,或許那不叫駛,而叫撞……
我立刻把陸美美拉開,但仍然遲了一秒,那輛車擦到陸美美,陸美美整個身
體旋轉了一下摔出兩米多遠,摔在路臺的草地上。我想去看陸美美,卻發現車裡迅速跳下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柄長長的開山刀。
來不及細想,我立刻以最快速度從包裡翻出我放在裡面的一個長長的螺絲刀,躬身閃過先到那個傢伙劈向我的一刀,順勢螺絲刀插在他大腿裡。
別怪我心狠,別人已經動到刀,如果不心狠,結果只會變成別人的刀下亡魂,我必須拼命。況且,陸美美現在具體什麼狀況我都不清楚,如果受傷嚴重必須爭取時間送到醫院,遲了或許就沒救了,所以我更有心狠的理由,再者葉家成和我說的那番話,加上我內心的憤怒,我必須心狠。
被插中大腿的爛仔嚎啕大叫,尤其在我拔 出螺絲刀的一瞬間,同時我明顯感覺到一道血箭濺到我指間,我來不及去擦,因爲第二個爛仔的一刀已經接着揮砍而至,目標是我腦袋。
我就地一滾避過鋒芒,螺絲刀插在另一個爛仔的腳背上,螺絲刀實在很鋒利,插穿了運動鞋插在他皮肉裡,拔 出來的時候他也是一聲慘嚎,我順勢還在他腹部撞擊了一下,我其實可以刺死他,但是我不敢殺人。
第一個攻擊我的爛仔倒在地上嚎啕大叫,還有剛剛被刺中那爛仔。只用一分鐘時間我已經順利解決了兩個,但是我在解決第三個的時候掛彩了,我刺中了那爛仔的大腿,他的開山刀則在我上臂劃出了一道血口,很長,但不深,所以並不感覺痛,血流的也不多,暫時活動還算正常。
第四個,我沒有用螺絲刀刺他,我撿了第三個爛仔掉在地上的開山刀,一刀扔過去,他正衝向我的。看見我扔刀立刻下意識用刀擋了一下,扔出的刀最後被他擋到了,但他擋不到我的腳,我一腳把他踹倒,然後一膝蓋直接把他撞暈。
接着轉身往陸美美跑,經過其中一個爛仔的身邊,發覺他準備打電話,手機已經掏了出來,我先一腳把手機踢飛,接着螺絲刀用力插在他手掌裡,他慘叫,叫了一聲後昏厥過去。
陸美美睜着眼睛,我出現在他視線上方,她還會對我笑,然後一口血吐了出來,我扶住她的腦袋,四處摸索了一下。我沒有發現陸美美身上帶明顯傷痕,連擦傷都沒有,可是她在吐血……我心都碎了,而且她的意識還越來越模糊……忽然,我看見一個爛仔站起來,準備往他們車子那邊走,我隨手撿起一塊磚頭砸過去,距離很近,石頭砸中了他的背部,他立刻摔倒。
我沒有拖時間,立刻抱起陸美美,抱進車裡。
我必須馬上送陸美美到醫院,必須。
開着一輛不知道誰的車,把油門踩盡,車子好像風一般飄出去,往市區駕駛。
我想闖紅燈,但是無奈車子太多,我只能焦急的等。五十秒,放在平常只是非常短的一個過程,連抽半根菸都不夠,但是此刻彷彿被無限量放長了,正在我十分煩躁的時候,手機響了,掏出來,是孫魔女的來電。
“在那?”電話接通,孫魔女問,語調隱隱帶點惶恐。
“不知道,但我正回市區。”
“回市區?”孫魔女很大反應,“你走,不要回市區。”
“陸美美受傷了,我必須送她到醫院。”
“受傷?怎麼會受傷?你們……他們找到你了?”
我不說話,已經不需要說。
“周琦騙我。”孫魔女莫名其妙道,“她居然騙我。”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要掛線了!”我確實要掛了,因爲還有三秒就轉燈。
“在什麼方向?我現在過來。”
“好像……”我望了望四周,“好像是森林公園這邊,華貴路。”
“華貴路?市區方向你一直往前開,然後轉左,那裡有個私人醫院,我在那裡有個朋友,我讓他安排好忍受在門口接你,我馬上趕過來,就這樣。”孫魔女說完匆匆掛斷電話。
我一直往前開,開了十分鐘左右,轉左,然後真的看見一傢俬家醫院,門口有幾個醫生以及一張病牀車,我立刻停車,把陸美美抱下來放到病牀上。醫生們手腳非常麻利,飛快推陸美美進醫院裡面,進了一個寫着手術室的房間。
我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從包裡翻出一包紙巾擦自己手裡的血跡,然後上臂,一位路過的護士看見,飛快拿來紗布給我包紮,包到一半孫魔女到了,一個人,衝進來的。
“怎麼樣?”關切的口吻。
我沒有回答,等到護士包紮好了我立刻掏出自己電話給盛鵬打過去,電話接通,我長話短說對盛鵬說了一遍今天的事情,說的時候丁丁也在傍邊,後來是丁丁聽的電話,表示馬上趕過來,然後電話中斷……
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手腳腳,把護士那些紗布還有藥物放進自己包裡,護士嘴皮子動動想說些什麼,最終沒有說,很快走開了。她剛走開,我看見保安部長慢臉着急衝了進來,接着是一個四五十歲長的很英俊的男人也衝了進來。
“孫總,找來了,要快走。”保安部長說,語速飛快。
孫魔女不說話,用痛苦的目光看我。
“走後門,後門是個小公園,然後是一條河。”那個英俊男人說。
“後門在那?”保安部長問。
“那邊。”英俊的男人指了一個方向,是我身後。
保安部長拉着我就走。
我很猶豫,我走了陸美美怎麼辦?
“孫總,你能不能照顧好陸美美?”我甩開保安部長的手,走過去,站在孫魔女跟前,“給我一句話,否則我不走。”
“我可以。”那個英俊男人替孫魔女回答,“只要是我的病人,我都會照顧好。”
我看着孫魔女,看見她點頭,我立刻轉身。
“孫總,千萬不要令我失望,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從後門走了,往後面的小公園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