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自己上的綁架主謀
直接問堂本秋成肯定不行。
遇事不決,柯學來湊!
已知,在柯學的作用下,人質肯定能被解救出來。
時間就這麼點時間了,所以綁匪囚禁人質的地方肯定在車程半個小時能到的地方。
因爲柯南大佬現在都還在這裡了,沒有跑。
想到這裡,青木鬆連忙對一旁的警員吩咐道:“去拿張這附近的地圖來!”
“是!”有人應道。
沒一會兒地圖就拿過來了。
半個小時車程能到的地方,青木鬆拿筆快速的大致圈了一下範圍。
堂本家在米花町,米花町未來是朝着文化、住宅發展的,所以一些工廠已經陸陸續續被拆除新建了高樓大廈,在米花町的工廠現在可沒多少。
青木鬆快速的鎖定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步美他們曾經去玩過的廢舊工廠,還有一個竟然是——堂本金屬工廠!!!
再看看堂本金屬工廠所在的位置,正好和平野猛說的贖金擺放的米花公園和毛利偵探事務所在一條馬路上。
而步美他們曾經去玩過的那個廢舊工廠,在另外一邊。
所以根據柯學,堂本正三郎很有可能被囚禁在了堂本金屬工廠裡面。
好傢伙,玩燈下黑嗎?
仔細想想,如果兇手是堂本秋成,將自己熟悉的地方選做囚禁地點,玩一出燈下黑,還真有可能。
就像綁架案,很多人都會下意識覺得,綁匪會將人帶走,遠離對方的住處。
於是有些“大聰明”的綁匪,就會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把人質囚禁在很近的地方。
想到這裡,青木鬆立馬吩咐丸田步實,派人拿着藥包去堂本金屬工廠救人,以防萬一之下,青木鬆又讓堀田刑事帶着兩個人去步美他們曾經去玩的那個廢舊工廠裡。
吩咐下去後,青木鬆爲了以防萬一,又把範圍擴大了一下,確定即便是以開高速的車速,在半個小時的車程內沒有第三處工廠,才鬆了一口氣。
“去把光子太太請過來。”青木鬆吩咐道:“對了,只請光子太太一人,不要讓秋成先生過來,另外派人盯着秋成先生。”
“是!”丸田步實應道。
一分鐘後,堂本光子一邊擦着臉上的淚痕,一邊從二樓走了下來,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光子太太,我想請問一下,堂本金屬公司,你有沒有參與經營管理,還是一直都是由令尊和秋成先生在經營?”青木鬆問道。
“我沒有,都是父親和秋成在經營管理。”堂本光子回答道。
“令尊和秋成先生的關係是不是很不好?”青木鬆又問道。
堂本光子聞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停住了擦拭臉頰的手,睜大眼睛看向青木鬆問道:“警部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懷疑是秋成他綁架了我父親嗎?”
青木鬆點頭“他是贅婿,我聽昌代太太說,令尊一直對他很是不滿,還說過不會讓他繼承家業的話。從這個角度上講,秋成先生有綁架的動機。”
堂本光子聞言有些生氣的說道:“這位警部,我讓你們進來是爲了救出我爸爸來的,而不是你找不到線索,就在這裡猜測我丈夫是兇手,我丈夫怎麼可能是兇手呢!他那麼努力的去籌措贖金,怎麼可能會是他綁架了我爸爸。”
“光子太太,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我有證據!”青木鬆看向堂本光子說道。
“什麼證據!”堂本光子連忙追問道。
“在秋成先生早上待的書房的窗框上面,我們發現了機油,而且是很明顯的位置。我問過昌代太太,她昨天才打掃過,而且秋成先生今天穿的是全新的衣服。
從理論上講書房應該不可能出現機油,這就說明,他曾經翻窗離開過,瞞着所有人,去了一個有機油的地方。今天是休息日,秋成先生爲什麼要瞞着你們偷偷翻窗出去了?”
青木鬆說道:“機油大機率會出現在工廠,我查看過地圖,正好離這裡半個小時車程的距離,有兩個地方有工廠,一個小時來回路程,也和秋成先生在書房裡呆了一個小時多一點對得上。
這兩個工廠裡面,其中一個正好是堂本金屬工廠。而且所在的位置,和毛利偵探事務所,以及米花公園,正好在一條馬路上。”
“這,這,這……”堂本光子聞言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是應該相信青木鬆的話,還是不應該相信他的話。
最後嘀嘀自語道:“那裡是我們家的工廠,不過在半年前工廠就已經遷到新廠址了,現在那裡是封閉的。”
“也就是說,那裡是現在是廢棄工廠,沒有人也沒有人會去嘍。”青木鬆給一旁的丸田步實使了一個眼神。
丸田步實會意,立馬打電話通知正開車趕往那邊的高木涉等人。
“一個沒有人也沒有人去的廢棄工廠,可是絕佳的囚禁人質的地方啊。”青木鬆看向堂本光子說道。
堂本光子聞言連忙問道:“那麼我父親真的會被囚禁在那裡嗎?”
“我已經派人去了,兩個廢棄工廠我都派人去了。”青木鬆說道。
堂本光子此時此刻不知道應該祈禱父親在工廠裡面,還是祈禱父親不在工廠裡面。
她的心亂糟糟極了,完全冷靜不下來。
青木鬆沒繼續問堂本光子,再這樣說下去,這人怕是要崩潰。 過了一會兒,青木鬆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高木涉打來的,青木鬆連忙接通“喂,找到了嗎?”
“青木警部,已經找到了堂本正三郎先生,他果然是被囚禁在堂本金屬的廢棄工廠裡,我們已經給他注射了藥物,現在正等待救護車來。對了,地面上果然有鞋印,我已經叫了鑑識科的人過來取樣。”
“辛苦了。”青木鬆聞言鬆了一口氣,等掛斷電話後,堂本光子說道:“光子太太,我們已經找到了令尊,也及時給他注射了藥物,正在等急救車將他送去醫院。”
“太好了。”堂本光子聞言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有警員在二樓喊道:“警部,秋成先生要見你,要見光子太太。”
青木鬆看了一眼,突然低頭的堂本光子,擡頭應道:“請他過來。”
一分鐘後,堂本秋成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堂本光子的身邊,關切的問道:“光子,你沒事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找到父親了嗎?”
面對堂本秋成的關心,堂本光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但還是忍不住擡頭看向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到破綻。
堂本秋成被堂本光子以審視的目光,看得頗爲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秋成先生,堂本正一郎先生已經被我們在堂本金屬廢棄工廠裡面找到了,而且及時的注射了藥物。”青木鬆說道。
堂本秋成聽了這話,先是一驚,隨後強笑着說道:“這真是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嗎?”青木鬆眼神平淡的看着他說道:“秋成先生你希望的結果,應該是相反的結果,對吧!”
“啊……”堂本秋成對上青木鬆平淡無波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有種被看穿了感覺,但還是強撐着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青木鬆沒有和他繞圈子,直接說道:“我之前詢問了昌代太太,發現原本你和光子太太,是因爲彼此相愛才結婚的,但是你因爲當初是以贅女婿的身份進入到堂本家。
自從被堂本正一郎先生斥責你沒有一點霸氣,甚至不是繼承工廠的料之後,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或許你也因此就開始仇視堂本正一郎先生,希望他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掉。
只不過,你沒有那個膽量直接動手殺人,於是你就設計了這整個計劃。想要利用堂本正一郎先生身上的病,讓他因爲沒有按時注射藥物,從而病逝。”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堂本秋成強辯道。
“不,這起綁架案的主謀,甚至於是綁匪都應該是你纔對,而且應該只有你一個人。”青木鬆看向堂本秋成。
“這怎麼可能!”一旁的毛利小五郎人都傻了,這是什麼神劇情展開呀!
於是他忍不住說道:“堂本先生是在散步的時候被人綁架的,那個時候秋成先生正在書房裡工作啊!”
“他當時真的是在書房裡面工作嗎?我問過昌代太太,秋成先生在進入書房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他要專心處理工作,所以不要打擾他。於是昌代太太便沒有去打擾他,這一個小時,是沒有人知道書房裡面他人到底在不在。
書房就在一樓,只要打開窗戶,就可以很輕易的離開房間。只要偷偷先藏好一雙鞋就行了。證據就是,我們在書房窗框上發現了機油,在書房的垃圾桶裡發現了擦拭機油的紙巾。
堂本家裡可沒有用到機油的地方,你們今日穿的衣服,昌代太太可以作證,都是新換上的乾淨的衣服。所以,窗框上的機油,應該是秋成先生在外面沾染到了,帶回來的。等會兒只需要拿去化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堂本金屬廢棄工廠的機油。”
見堂本秋成臉色難看不說話,堂本光子也低着頭不知道想什麼。
青木鬆繼續說道:“我想,秋成先生從書房的窗戶翻出去後,就開車追上正在散步的堂本正一郎先生,然後對他說有話要單獨和他說。然後請他上車之後,就把他帶到了堂本金屬廢棄工廠裡面,隨後綁架了他。
隨後,你就立馬趕回家,又從書房窗戶爬了進去,因爲時間緊急,所以這纔沒有注意,或者是了來不及注意到窗框上的機油。然後你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扮演起被害者。
除此之外,在堂本正一郎先生被囚禁的地方,我們發現了腳印。以你連擦拭機油的紙巾都來不及處理,直接丟在了書房垃圾桶裡來看,你穿着出去綁架堂本正一郎先生的那雙鞋,應該還藏在書房裡面。”
“可是……”毛利小五郎有個疑問“如果真是他,但他不是僱傭了平野猛嘛,爲什麼不讓平野猛動手了?而是要自己親自動手?”
“因爲秋成先生聰明呀!”青木鬆笑着說道:“如果是讓平野猛綁架人,對方未必會幹,他之前可是因爲恐嚇罪入獄過,如果被綁架的人有權有勢,那麼爲什麼平野猛不把這個消息直接賣給那個被綁架的人,大賺一筆了。
即便是平野猛沒有這樣的想法,一旦秋成先生將計劃告訴他,就等於被他抓到了秋成先生殺人的把柄。未來平野猛肯定會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一直敲詐勒索他。
所以我想平野猛其實根本就不知道綁架案這事,秋成先生只是用一筆‘小數目’的錢,讓平野猛分別在11點和2點打個電話給他,並且在2點20分鐘的時候去米花公園取一個手提箱。
如此一來,這個綁架計劃依然能順利完成,還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事,留下後患。如此便可以天衣無縫,而且還可以在事後收回那三千萬日元的贖金,一舉數得。”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堂本秋成。
堂本秋成聽了青木鬆的話後,低下頭來“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你誤會了我的動機。”
“啊?”衆人一驚。
堂本光子也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他。
“我的確是很恨我岳父沒錯,只要他不在就好了。但並不只是如此,我是想讓光子,看到我爲了岳父拼命去籌錢的樣子,我想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再愛上我,我只希望她能再愛上我。”堂本秋成說完閉上了雙眼,一副認命的表情。
“不!”堂本光子聽到這裡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很愛你,很愛你。”
堂本光子的話,讓堂本秋成睜開眼來,看向她。
“是爸爸,都是爸爸的主意。其實爸爸是希望培養你成爲優秀的接班人,纔會故意在你面前扮黑臉的。其實爸爸從以前就一直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同意我們兩結婚,他常說沒有像你這麼認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