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灼陽,散發着無盡的光與熱,臨近八月份中旬,靠近亞種內陸中央。
這是地球圍繞太陽旋轉時相互最爲接近的時候,來自恆星內部劇烈核聚變產生的光與熱,穿過虛空,照射在地球表面,加熱着地面,提升着地球表面的溫度。
一條表面略顯坑窪的鄉鎮公路旁,一座八九十年代磚瓦房,在烈陽的酷熱下,看上去,給人一種陰涼清爽的感覺,房子佔地不大,與周圍的環境和諧相處,顯現出歲月厚重感,從周圍都市鋼筋混凝土結構走出來的旅人,初看到這種老式建築物時,感覺到一種歡喜,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喜愛。
現在人類文明進程快速進步,科技日新月異,在各種便捷機械技術的支持下,大興土木工程,建立起一棟棟鋼筋混凝土建築物,在泥土上澆築乾淨整潔的水泥,衛生牢固,方便居民往來。
可以說,每一個城市,都是混凝土與各種施工材料搭建出來的,由於經濟教育等複雜原因,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遷移到城市定居,但事情有利有弊,混凝土澆築出來的建築物與自然環境有着不可調節的矛盾,修建混凝土建築直接隔絕了自然環境生存,居住在其中的市民,難以看到芳草依依,呼吸到自然空氣,如同牢籠,近些年來,相關學家開始注重人與環境的和諧共處,我們的祖先是在叢林中生活數百萬年,這種生活習慣融入基因與生命,久別自然的市民迫切希望看到綠色,以及古聲古色的建築物,基於這個原因,興起了大量旅遊業的興起。
一輛摩托三輪,快速行駛在公路上,向着撮鎮而去,三輪車是箱式密封結構,上面印刷着中通快遞,四個綠色鮮亮拉風的漢子。
“咯吱,茲。”
輪胎摩擦地面,響起一陣嘶鳴聲,摩托三輪停在中轉站門口,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穿着襯衫的年輕人。
年輕人從車廂內拿出一瓶水,痛飲了一番,向着眼前中轉站走去。
“砰砰砰,寒鐵在家嗎,快遞簽收。”
五秒鐘後,門咯吱一聲慢慢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小女孩,女孩臉色紅潤,乾乾淨淨,戴着一個紅色髮卡,消瘦的身體,散發着活潑的氣息。
“諾,小若蘭喲,越來越漂亮了,長大了一定是個漂亮姑娘,呵呵,寒鐵在嗎?”
青年二十多歲,看到熟悉的小姑娘開門後,笑着說道,用着手擦拭着額頭汗水。
若蘭聽到青年的話,有點不滿,她撇着嘴,不滿的說道,表情可愛,惹人憐愛,尤其是那憔悴的模樣,非常容易引起他人疼愛。
“藍哥哥,人家都十五歲了好不好,現在就很漂亮了,哥哥不在家,我來簽收快遞。”
“哈哈,好好,若蘭大女孩,給,這段時間寒鐵買了不少快遞吶,這次更是一個大件,我看過貨單,是很多化工產品,真不知道他買這些幹嘛,難不成還做實驗!”
青年從三輪車上卸下一個最大的包裹,搬到中轉站內,氣喘吁吁的說道。
青年是中通快遞配送人員,負責撮鎮的運輸配送,這段時間爲這個中轉站配送大量貨物,一來二去,與寒鐵漸漸熟悉,算的上一個說上話的朋友,他對寒鐵網購海量的貨物,十分好奇,也對寒鐵非常好奇,在寒鐵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是自信,是篤志,是洞察萬物的智慧,青年並不確定,也是這個原因,惹的青年喜歡經常來這裡討水喝。
聽到藍哥哥試探的詢問,若蘭有些不喜,藍哥哥好奇打聽哥哥的行爲,讓她感覺到不舒服,寒鐵是她哥哥,哥哥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做什麼,若蘭一定能夠爲哥哥保密,不讓其他人試探知道哥哥的消息。
“藍哥哥,你要喝水嗎?”
若蘭小跑到房間內,拿出一個水杯問道,這是若蘭岔開話題的方式。
“哈哈哈,不用了,對了想起來了,還有一個包裹,這是一個警察交給我的,要我交給寒鐵,差點忘記了,嘿嘿,我去拿給你。”
“警察。”
聽到青年的話,若蘭非常詫異,在與哥哥接觸中,若蘭發現哥哥身上遮掩了一層濃濃的迷霧,哥哥每天進到自己房間,卻不允許自己進入,最長的時候,獨自在房間內一天多,不知忙碌什麼。
哥哥似乎擁有超凡力量,相處這些天,若蘭發現了,哥哥的手掌能夠傳遞一股暖流,進入自己身體,這股暖流,改善了自己體質,讓自己吃啥啥香,皮膚白嫩,不在咳嗽,有時候若蘭都懷疑,哥哥是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是那種超厲害的高手,能夠運用內力,每想到這裡,若蘭暗暗欣喜,哥哥越厲害,就沒人能夠欺負自己了。
若蘭要幫哥哥抵擋住那些可惡的試探,不讓他們知道哥哥的虛實。
在若蘭猜想中,哥哥是一個絕世高手,一個連警察都害怕的人,哥哥每天進入房間打坐修煉內力,在中轉站避世生活,若蘭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哥哥時,哥哥對一個陌生人說,不希望中國再有乞丐這個羣體,這段時間,若蘭越想越詫異,對寒鐵越發崇拜,哥哥的影響力如此之大,竟然能夠一言取消乞丐這個羣體。
“若蘭丫頭,給你,不知道警察找他什麼事情,但願不會有麻煩,最近這段時間,你別出去了,合肥市實行軍管,大量軍人駐港,人心惶惶,哎,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三天前還發生天變,天空中一個巨大漩渦,現在還在,怪異,怪異,也不知道我這工作還能做到多久,你幫我告訴下寒鐵,以後我可能不能爲他送貨了。”
收到藍哥哥遞過來的快遞,若蘭送着藍哥哥出去,在路上,青年鬱悶的說道。
“知道了藍哥哥,我會告訴哥哥的,謝謝你,你要要注意安全。”
看着青年騎上摩托車,向着撮鎮走去,若蘭一蹦一跳的走進中專站,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擔心,因爲有哥哥在,在哥哥旁邊,能感受到一種安全感,不再懼怕任何事情。
潮起就有潮落,日升月隱,接近黃昏。
中轉站院子內,一盞潔白燈亮起,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襯衫的青年,同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坐在凳子上吃飯,桌子上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加上一盤青椒炒火腿。
青年面帶微笑,看起來心情不錯,撕開旁邊的快遞袋,拿出其中藍色文件,翻閱起來。
“哥哥,是什麼,聽藍哥哥說,是警察交給他的,我們有麻煩了嗎?”
看到寒鐵撕開快遞袋,若蘭將米飯放到桌子上,走到寒鐵身後,爲他捏起肩膀,擔憂的問道。
“呵呵,沒事,丫頭,哥哥在,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恩。”
趁着日光燈光澤,寒鐵開始看着檔案袋的內容。
此時此刻,他對政府三番兩次接觸,產生了強烈的不滿,自己已經用合肥天變,警告過政府,卻沒有達到預期效果,難道政府現在還認爲自己擁有的力量,還沒有發言權。
十分鐘後,寒鐵微笑的臉頰消失,面色肅穆,眉頭皺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文件放下,擡頭看着天空彎月,陷入沉思,這段時間完美世界擴增,完美大陸擴大數倍,精神力儲備千萬的歡喜,都消散了。
若蘭咬了咬嘴脣,想要說什麼,但是忍住了,她轉身收拾起飯桌上的飯菜,進入廚房清洗忙碌,她是一個明理的丫頭。
“生命,每個生命都是平等,沒有人可以剝奪。哎,或許是我錯了。”
寒鐵內心複雜,五味翻騰,在文件中,政府將一個叫做螞蚱的生平簡介寫出,快遞給自己。
螞蚱出生一個農村,父母家庭,從牙牙學語,到中學輟學,步入社會,成爲混混,這些資料,詳實無比,上至他父母在得知兒子死亡後,陷入絕望痛苦,昏厥過去,下至螞蚱朋友人際往來,透過這些資料,寒鐵彷彿能夠看到螞蚱的一生,這種涉及到生命的問題,這引起了寒鐵對自己的反思,一股淡淡厚重感,浮現在他心頭。
螞蚱已經死了,一個月前,是自己下達擊殺命令,獎勵高額貢獻點,用於懸賞擊殺泄密完美世界信息的螞蚱,直接導致一個輪迴者擊殺螞蚱,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在這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