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人生恰似浮萍,愛恨悠悠,無個歸宿。多少糾結,不外東流,人生怎麼活,不是過去,不是將來,心在何時靠岸,在此時。
對於洪珊,肖勝真的不需要再用什麼言語去勸阻她,作爲一名陪同武宗山,風裡來,雨裡去,血雨腥風那麼多年的‘老人’,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她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愛有時候很偉大,愛有時候也很微小!所以,對於一個聰明的女人。肖勝絕對,沉默是對她最好的支持。
不再抽泣的洪珊,擦拭着眼角,怔怔的望着前方,開車的肖勝。在歸家這段路上,兩人都保持着相對的沉默。
“你料到了我會朝你開槍?”
“沒有,你會被牽着走,但絕不會自己動手。感性的女人,都是這樣!只不過我怕死,就像來的時候我說的那樣,我有父母,我有弟弟,還有紅顏知己。”
“剛剛那個是嗎?”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嫂子,你懂得,我目前還是備胎!不過我堅信,絕對有轉正的那一天。”聽到肖勝這幽默的回答,洪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有男朋友嗎?”
“沒人敢當她男朋友的。不是因爲她多幹練或者說潑辣。而是因爲我太牛逼。在實力面前,任何對手都是紙老虎。現在的昆市大環境,對於武哥來說,就是這樣!小魚小蝦,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可你要知道,我做過什麼。”
“難道我追妹子,就沒人說三道四嗎?不痛不癢,什麼輿論壓力,大義?從古至今,大義都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的。他說這是大義便是大義,我說她是我女人,她就是我女人,沒商量的餘地。
嫂子,你在家待太久了!武哥在昆市,有這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能力!”有些話,點到爲止,說多了就變味了!
人未到家,電話卻先響起。接通電話的洪珊,又是一陣梨花帶雨,很顯然,莊園的‘刑事’案件,已經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傳到了武宗山耳裡。
黑色轎車緩緩的駛入武家,如同落湯雞般的肖勝,身上還夾雜着血跡,點頭向武家兄弟示意後,便竄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肖勝始終沒說什麼,但幾人亦能從他如今‘狼狽’的樣子中,感受到那份殺戮。
“頭,蛋蛋得手了。是條大魚!”正換衣服的肖勝,聽到斥候這聲彙報,反問道:
“多大?”
“華徵,大不大。”
“華徵?廣德集團逃逸的那個副手?華美的大舅?”
“嗯哼……”
在肖勝驅車載着洪珊前往莊園之際,彈頭也驅車趕至廣源大廈!順着信號終端給予他的大致方位,這廝直接走進了這所在昆市,小有名氣的商住兩用大廈。
前十多層是辦公樓,往上是商住房!一樓二樓是商場,超市。這樣的組合形態,在當下是最爲流行的。只不過四十年的產權,還是讓許多精打細算的普通居民,不會選擇入住這裡,在這裡購房的,大多以投資爲主,租憑給那些打工的白領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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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彈頭的手中捏着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這是斥候調取了座機電話對面超市的攝像頭後,所尋至的身影。唯有這個人,在洪珊撥打電話的時間段,出現在了斜對面的電話總線盒周邊。雖然,照片模糊不清,還是暴露了對方的幾個特徵。
個頭不高,左肩有些顛,比右肩高上少許。當然這些特徵,僅供參考,這些東西對於僞裝高手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乘坐電梯,朝着十六樓趕去!這是波段頻發最爲密集,也是最強的樓層!一層四戶人家,四選一,說真的對於彈頭來說,還真不算什麼難事……
壓沿帽,帶着墨鏡,吹着口哨的彈頭,手裡拿着鑰匙,不知道的還以爲,從外面回家的住家戶。
電梯行至十六樓,還剩下彈頭一個人的他,直接低頭朝着外面走去,而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面也急匆匆的往電梯內趕至,兩人擦肩而過,但對方一個下意識動作,讓彈頭捕捉到了什麼。
踮起的左腳,使得對方的左肩,微微高於右肩。手提行李箱的這人,擺手示意,說了聲‘對不起’,咧開笑容的彈頭,徑直的走了出去,然而,就在電梯門快要緊閉之際,他的手臂,突然夾在了電梯門之間,電梯門再一次緩緩打開。
而這突發的情況,使得這名中年男子,單手藏於行李箱後。彷彿在緊握着什麼。
“不好意思,有火嗎?借個火。”彈頭是用昆市當地的語言,訴說的這句話,在邊境待了數些年,對於這裡的官方土語,他彈頭還是會說一些的,更何況隊裡面還有個喜歡用家鄉話當着自己的面,謾罵自己‘傻逼’的斥候呢?
對方顯然一愣,隨手收起了警惕之心,用普通話說道:
“我不是本地人。”
“哦對不起,你有火嗎?借我用一下。”在說這話時,彈頭已經湊到了電梯內,手腕上的手錶,已經被他按動,此時電梯內的監控圖像,便定格在了這一刻。
“我不抽菸的。抱歉!”
“沒事,那我像你打聽一個號碼1XXX……你知道這個號碼是屬於這棟樓的哪一戶嗎?”聽到彈頭這話,中年男子猛然拔出了手槍,早已做好準備的彈頭,單手鉗住了對方握槍的手腕,重重的一拳鑿在了對方臉上,剎那間,鮮血四濺。
“我靠,做賊心虛嗎。你到省了老子,挨家挨戶查的時間了。”嘀咕完這句話,彈頭毫不費力的扛起眼前這個被自己打暈的中年男子,且拉着他的行禮,從沒有監控錄像的安全通道往樓下跑去。
把這名中年男子,安置在後排座上,捆版之際,彈頭才發現對方的長相極爲眼熟,拍了照片,之間發給了斥候,汽車還未發動,就聽到斥候一驚一乍的回覆:
“華徵……”
華徵是誰?華美的大舅,當初華美進入能以末世卡門的身份進入EO,便是因爲他崇高地位。整個EO在華東市場‘財務大臣’,EO所攬的黑錢,便是通過他在廣德集團的職位漂白後,流經海外。
當時抓捕的時候,華美的小舅落網,而身在國外的華徵,則被國安通緝。不曾想到,在這裡抓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