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阿虎依然在酣睡,所以我也不打攪他,畢竟他是一名水洗車間的工人,白天工作很累,所以我儘量的不打攪他的休息。
第二天,車間裡竟然都停電了,這在農村算是極其平常的事情,停電後,就放假,工人沒法工作,我也不能電腦作效果圖。
阿虎喊我去他家玩,我百無聊賴,去他家玩玩也不錯,何況他的家在山的那一邊,這個季節,應該是植物蔥鬱的季節說不定山上還會有鮮花野果什麼的。
他騎着那輛電動自行車,我坐在後面,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還是挺愜意的。
“嗨!哥們。給我講講你和小雅的故事唄!”我坐在後面,無所事事,想起他的那女朋友,就說道。
“呵呵!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不見面挺想的。咦!以後好辦了,你的辦公室裡的電腦有視頻攝像頭對吧?”阿虎驚喜的回頭問我。
“是的!”
“那以後我晚上可以去你的辦公室跟小雅視頻了,她的寢室裡有電腦,也有攝像頭。”阿虎有些激動。
“沒問題。”
大概半個小時功夫,我倆就來到了阿虎的村子,村子坐落在半山腰,前面是一條小河,算的上是山清水秀,給人很舒暢的感覺。在村口,我買了一箱牛奶,又買了些零食,畢竟是第一次到阿虎家,禮物不在多少,關鍵是禮貌。倒是被阿虎責備了一頓。
進了阿虎的家門,他家裡人很熱情。但是我卻很是迷惑,因爲我在他家的鏡框裡看見了一張照片,也就是阿虎的姐姐。這張照片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在東方紅上班的花魁媛媛嗎!我曾經勸她從良,可是被她婉言拒絕了。
“阿虎!這就是你姐姐?”我指着那女孩的照片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親姐姐。叫媛媛,在島城打工,貌似是在韓國人的工廠裡,工資還不錯哩!”阿虎提到姐姐,眼裡露出興奮地神色。顯然,這小子爲有這樣的姐姐感到驕傲。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太像,只好帶着狐疑來到外面喝茶。
吃飯的時候,阿虎的老爸說了很多話,無非就是囑咐阿虎不好在公司裡胡鬧,要向姐姐學習,還說了些現在社會就是這樣,倚強凌弱等等的話。
正在吃飯,就有人來串門。是阿虎爸爸的老朋友,小李家村的。蘇月見過,就是昨天早晨帶頭跟陳峰吵架的那個五十多歲的漢子,頭可能是被打破了,綁着繃帶,血跡斑斑,臉上一臉沒落的神色。
“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阿虎老爸親自給那漢子倒一杯水,送到他的手裡,關切的問道。
“唉!昨天去工廠講理去,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講理,找了一幫地痞流氓上來就打,幸虧跑的快,要是跑的慢的話估計就會不來了!唉————!這世道完了?”這漢子五十多歲,說到這裡,眼圈都紅了。
“大叔!您和這家紡公司有什麼淵源吶,感覺你麼之間的隔閡很深似的。”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
“唉——!一年前,鎮上牽手,把我們村裡的農耕用地轉租了出去,建成工廠,說好一次租30年,按每畝地12000元計算,一共150畝地,首付爲15年,三年後付清所有款項,可是工廠蓋起來了,又說每年每畝12000塊錢,每年一發。這樣說話不算數我們該怎麼辦呢?”老人家垂頭喪氣的,看着眼前的況景,我心裡也很不舒服的。
“我聽說這家家紡公司總部在香港,貌似很有錢,應該不會做這樣的是吧?!”我這句話是憑良心說的,儘管我對林天涯女魔頭沒有好感,但是不管怎麼說,事實就是事實,畢竟人家是香港大鱷的女兒。
“是的!我們也聽說過。我鎮上有個親戚,是鎮長秘書,他跟我說過這件事,這件事其實和人家那個女老闆沒關係。15年的租賃款早就撥過來了。可是據說是這錢被鎮長和他們現在的廠長張少堂給挪用了,好像是放了高利貸了。
“哦————!”聽了老人的話,我心裡倒是變得豁達了。“那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沒辦法了。和他們講道理,他們跟我們玩橫的。跟他們玩硬的。他們有地痞流氓,特別是那個保衛科的陳峰,標準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好事從來不會幹,壞事都讓他做絕了。咱都是過日子的人家,自然是不能跟他們拼命,可是我心有不甘呀!總有一天我會抱着炸藥把他們門衛給炸了,把那個陳峰給炸死!這個壞蛋死有餘辜————!”老人義憤填膺,話語有些偏激,不過也能看出,他對陳峰等人懷恨在心,如鯁在喉。
無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幫這幫村民教訓陳峰。可是,可是我出面多麼不好呀!這個時侯,我想到了刀哥。
黑社會這東西跟公務員一樣,一級一級,逐級而上,村長怕鎮長,鎮長怕縣長,縣長怕市長……村裡的流氓怕鎮上的流氓,鎮上的流氓怕縣城裡的流氓,縣城裡的流氓怕市裡的流氓……所以,用刀哥來修理陳峰的那羣流氓,絕對小菜一碟。
“老叔!你真的恨陳峰呀?!”我笑咪咪的看着他。
“恨!這傢伙太恨人了。爲虎作倀,真想殺了他。”老漢挺有個性的。
“老叔!這樣吧,我給你找幾個人修理修理他,但是你別說知道這件事情,行不?”
“什麼?青年人!真的假的?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那老漢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竟然從板凳上站了起來,顯然,他有些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看着他那不太相信的目光,我笑着把我和陳峰的恩恩怨怨從頭到尾又講了一遍。老漢聽完,激動地站起身,嘴脣顫抖着說道:“小兄弟,要是真的有人能把陳峰制伏了,我們就有希望了,我,我請你喝酒行不?”
我笑着要搖了搖頭;“老叔!這件事其實不是爲了幫助你們,恰巧碰在一起了,你們不用感謝我!”
“不!小夥子,如果真的能降住着傢伙,我們的事情就好辦了。張少堂全靠陳峰撐着,陳峰又和鎮上的地痞流氓勾結一氣,所以,只要制伏了他們,事情就好辦了。現在我們連上訪都不敢……!”
“呵呵!老叔,你就等好消息吧!不過要替我保密。絕對保密————!”有了這個想法,我心裡突然就輕鬆了下來。
中午,那老叔並沒有走,在阿虎家的老棗樹地下陪着我喝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接着酒勁給刀哥打了個電話。
“刀哥!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