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一攬,把韓秋雅摟在懷裡。另一隻手以最快的速度折了身邊的一根枯枝,手指輕彈。“嚶”的一聲,直接就飛了出去。
要說我家這鬼門李手的功夫,除了輕功,勁力全在手上。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帶着我去山林捉鳥,那彈指勁力,不亞於彈弓,這樣的樹枝出手,跟飛刀無疑。可惜我學藝不精,沒有達到爺爺的勁力。但是,現在的狀態,對付這幾個小賊,綽綽有餘。
“啊嗚————!”
一聲驚叫,最前面的混混赫然倒地,手捂着臉,鮮血順着手指縫流了出來。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些後悔,其實不應該出手這麼重的。當然,我只是傷了他的臉,並沒有傷他的眼。
後面幾個人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們根本沒看清我是怎麼出手的。韓秋雅也很吃驚,她也沒看明白是我出的手,主要是她不相信我有這樣的身手。
那幾個小混混楞了一下,嗷的一聲又集體撲了過來。我顯然不能大意,這樣的環境,這樣的位置,一旦我佔了下風,後果將不堪設想。
“嘭————!”
我單掌疾出,直接撞擊在最前面的衝過來的那小子的木棍上。“哦!好疼!”丫的,大意了,本來我就不是硬氣功的範疇,所以,以硬碰硬不是我的強項。
我的手一陣陣的麻痛,那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踉蹌幾步,棍子直接脫手,左手捂着右手,叫苦不已。
倒在地上的那小子爬了起來,臉上鮮血淋漓,白花花的顴骨都露了出來。猛地從別人的手裡搶過一把長刀,不顧一切的朝我撲了過來。
“秋雅!閉上眼睛。”我大聲說道。
“這小子瘋了,我不能戀戰,得想辦法逃脫。”想到這裡,我猛地抱起韓秋雅的腰際,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腳尖點地,一用力,直接就飛了起來。
“啊————!”韓秋雅嚇得驚叫。“你!你會飛?!”
“別說話!這是輕功,我家祖傳的。”我緊緊地摟住韓秋雅的腰部,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腳尖踩着那灌木叢的枝椏,在林間穿梭,直奔山下而來。
半分鐘過去,我們已經離開那幾個小子幾十米遠,我喘着粗氣停了下來。“丫的!業精於勤!一點都不加,這些天暈的忘了練功了。”
那幾個小子見狀,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大哥!大哥!還追嗎?!”
“追你丫的,找死呀!沒看見人家輕功和暗器都那麼厲害嗎?!人家是練過的。”
“不能追,不能追!找死呀————!”
“嗚哇哇!好疼,好疼!我的臉呀!”……
我依稀能聽見他們的聲音,我笑着把韓秋雅的腰鬆開;“好了!沒事了。”
韓秋雅顯然也不相信這是真的,畢竟現實中鮮有人見過這樣的輕功,即使見過,也是在電影裡,現實中哪有呀!“你!你?我,我是在做夢嗎?”
“呵呵!就當做夢得了。”我笑了一句,說道。
“李師!你,你太厲害了。”這丫頭一臉崇拜的神色。
“呵呵,這都是小意思,只要你不被人欺負就好!”我看着這丫一臉崇拜的模樣,別提心裡有多甜了。這回她該忘記剛纔摸她奶奶的事情了吧。
“真的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嘿嘿!你不生氣了吧?!”我還是有些忐忑。
“生氣?!生什麼氣呀?”我不知道這丫裝糊塗還是本來就不生氣了。她雙手一攤,很無辜的樣子。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不生氣了就行。我們走吧————!”看韓秋雅已經忘卻了剛纔的不快,我心裡輕鬆了許多,就跟韓秋雅並排着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回頭,那幾個人早已經被我落下很遠,他們估計一時半會不敢追過來。
到了山下,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把我的鼻子給氣歪了。
我借的阿虎的摩托車躺在地上,七零八落,幾乎是廢掉了。在摩托車的旁邊,停着一輛普桑,看來這輛白色的普桑是山上那幾個小子的,而阿虎的摩托車肯定也是他們弄壞的。
“秋雅!相信我不?”
“李師,真麼意思?”
“如果相信我的話,我們就在這裡等那幾個砸碎回來,他們把虎哥的摩托車弄壞了,我得讓他們陪!”我望着半山腰,尋找着他們的蹤跡,並沒有看見他們的影子。
“我當然相信你,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秋雅摟着我的胳膊,讓我很受用。
我倆靠近一邊的岩石上坐着,過了好久一會,那幾個小子才從山上走了下來。看見我倆,都怔住了。
“說吧!怎麼辦?”我指着地上的那輛破摩托車說道。
“這————!”爲首的哪一位臉早已經腫了,好在鮮血已經止住。
“別墨跡!有膽做就要敢承認呀!否則的話這輛車你們也別想開走了,是你們先惹得我————!”
“嗯!嗯!我們知道了,這輛摩托車多少錢?我們湊湊————!”爲首的小子還算識時務,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急忙回身伸手問那些人要錢。湊了一圈,一把鈔票遞給我。“哥們!就這些了。就這些了!要不連手機帶手錶都給你吧。”
那小子挺可憐的。
“手錶和手機就不用了,我們不是強盜,只是讓你們賠償我倆的損失而已。如果你能告訴我是誰指示你這麼幹的?我就放過你們。”我猜想是陳鋒乾的,但是我想親口從他們嘴裡證實。
“這——!這不太方便說。”那小子揶揄道。
“呵呵!好!既然這麼說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