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跟天涯是怎麼認識的?”我推着樑老爺子,靠在一邊的一個路燈下面。老爺子坐在車裡小聲地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難住了我,總不能說我是她的員工,被她挾持綁架來的吧,可是我又該怎麼編故事呢!要是穿幫了多不好。忽的想起林天涯說我是畫家的事。就說道;“我倆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
“哦?!”老爺子扭頭看我。“記得天涯說你是一位畫家。”
“算不上,也就是在大陸舉辦過幾次畫展,我的畫在佳士得保利等拍賣會上拍過幾次而已,要說成家還真算不上,比起那些大師來差遠了。”我暗自驚歎自己的吹牛能力。看似是謙虛,卻把林天涯要我表達的意思全部表達了出來。
“很好!做點學問搞點藝術比作實業強,實業做起來太累了……”說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能聽出老人的無奈,雖然他這句話簡單,但是裡面隱含着他多年來打拼的所有內涵和精華含義。只好說道:“做什麼事都不容易,只要是用心去幹就是了。”
“恩!小夥子說話很有見地,有我年輕時的活力。咦!咱怎麼跑偏了。你和天涯認識多長時間了?”老人家看來精神不錯,也挺健談的。
“兩年了吧!就是去年秋天在龍城我的一次畫展上認識的,當時我舉辦國內巡迴展,在龍城的時候,天涯作爲企業代表去參觀,我們就認識了。呵呵————!”撒謊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自然。
“恩!是這樣?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別介意!我不是那種勢力的人。”老爺子看着我的樣子,和藹的說道。他的這句話讓我感動,這真是一個慈父般的人物。
但是謊言既然已經開始,就不會再回頭,只好繼續胡謅,但是肯定比剛纔收斂了很多,就說道;“家父是教書的,爸爸媽媽都在龍城大學教書。”
“恩!好!做學問好。”老爺子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頓了一頓,接着說道;”天涯這孩子脾氣挺倔的,有時候還喜歡耍些小脾氣。你!謝謝你能這麼忍讓她。”
“伯父您放心就是了,我會好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她的。”這話說完,我不自覺得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恩!我信。看得出你是一個正直的孩子。現在香港是找不到你這般樸實的孩子了。”老人的話讓我汗顏。他媽的我一句真話沒有竟然成了正直樸實孩子。
“小李!以後在大陸要替我好好地照顧天涯,我是不可能再去大陸了,身體不准許。”老人嘆口氣接着說道。
“伯父!看您說的!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等你好了我代你去大陸,去咱家的工廠看看,去大陸游山玩水————!”我只好安慰他。
“唉!大陸,龍城!闊別已久呀!”老爺子又談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
“啊!伯父,你去過大陸,去過龍城?“聽着他的話,我有些驚愕。
“小李!什麼叫我去過大陸,什麼叫我去過龍城,我是天朝人,我是龍城土生土長的人。”老爺子聽見我的質疑,投來一樣的眼光;“這些天涯沒有告訴你。”
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丫確實沒有告訴我呀,我倆本來就沒有交流過幾次,只好忽悠道;“我倆在一起要麼聊一些畫畫的事就是聊她公司的事,很少聊家事。我怕她想家所以一般不聊。”我了了個去,我真是撒謊高手,這謊撒的天衣無縫呀。
“恩!你真是個好孩子,有你這樣的男孩和天涯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這孩子命挺苦的,所以我不想讓她在受到什麼傷害?”我不知道在林天涯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她的命可是一點都不苦呀。要是她的命還算是苦的話那我不是要完蛋了。
“爸!你們在聊什麼哪?你可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林天涯怕老爸和我聊穿了幫,就走了過來。
“天涯!我們只是隨便聊聊,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加入進來。”老爺子看着女兒,心情頓時變得好了起來。
“李師!你跟我爸聊什麼了?”林天涯從他老爸的嘴裡得不到答案,就轉臉問我。
“沒聊什麼,只是隨便聊了聊畫畫的事情。”我莞爾一笑,在她老爺子面前,我一直裝的很矜持。
“天涯!李師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你可不要欺負他。”樑老爺子知道自己的女兒的脾氣,所以囑託道。
“爸——!你好好的養病就行了,別想那麼多孩子的事情。”林天涯伏在她老爺子的肩頭。近乎是在撒嬌。這丫的,原來也有柔情的一面。
“天涯!跟爸說句貼心的話,打算什麼時候跟李師結婚?!”樑老爺子在這方面倒是挺現代,甚至有些民主的成分,一點都不想那些名門望族,連孩子的婚事都要獨權大包大辦。
“老爸!這件事以後再說嘛,這次我們來主要是探望你的,再說了,我要是結婚也得等你好了以後才能結呀!再說了,這小子還在我的考驗期之內呢!”林天涯瞥了我一眼,顯然是在應付他老爸說的一些話。
“天涯!李師這孩子絕對是好孩子,別看跟我交流的不多,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不單是一個心地善良而且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老爺子手在比劃着,饒有興致。
林天涯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複雜,我不便多問,但是能夠感覺的到,她此時正在懷疑,我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老爺子這麼相信我。
“好了!爸爸,人到的差不多了,咱去那邊吧。”林天涯望着那邊說道。
“你哥哥來了沒?”老爺子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沒有!還沒過來。”林天涯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樑天邁的蹤影。
“這個混賬小子,整天不誤正業,現在不知又跑到哪裡去了?”提到樑天邁,這老爺子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通過這些事,我似乎能夠明白,這個樑天邁不怎麼受歡迎。
“爸!別這麼說,哥哥今天和歐陽叔叔一起去渡口接的我。”林天涯執拗地甜蜜,爲哥哥開拓。
“那是!有我的命令他敢不去————!”樑老爺子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