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小屋,黑暗的夜。
媽的!把老子鎖在這裡幹什麼?動彈不得,全身一陣陣的痛楚,手被反綁着,斜躺在牆角處。
“哐啷————!”鐵門開了,一道炫目的光線射了過來。
“死了沒?”一個聲音,幾分耳熟。
“不敢!不能讓他死,畢竟沒有犯重罪。”另一個聲音。
“不死也行!總得讓他半死吧,他今天把老子的臉弄花了,屁股到現在還疼。”另一個聲音,這時候,我的意識清醒了。說話的是李正龍。
“麻痹的李正龍,等老子出去,先廢了你。”我心裡暗暗發狠。
這狗日的彷彿聽見了我的心語,拿着閃亮的手電筒照在我的臉上,走到我的跟前,對準我的腦袋就是一腳;“媽的!你不是狂嗎?你不是會功夫嗎?站起來給老子看看呀。”這狗日的真的跟瘋狗一樣了。
一陣鑽心的痛楚過後,我睜大眼睛,緊緊地盯着他。“你等着——————!”
“呵呵!等着?你以爲你是誰呀?你以爲你這次出來還能回的去嗎?”這小子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又狠狠的在我的身上踢了兩腳,我差點暈了過去。
“嗖————!”
一陣如風吹落葉般的聲音。不過我還是聽到了。好熟悉。定睛看時,在李正龍兩個人的身後站着一個黑影,儘管是一身黑衣,連臉都捂着,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俺家媳婦————林天涯。
“你這丫的!咋不早來救俺,在來晚一步,估計俺就見不到你丫的了。”我心裡一陣幽怨。
“噗噗!”兩聲鈍響過後,李正龍和那個小子就直接倒下了,人事不省。
“老公!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林天涯蹲下身,一邊幫我解繩子,一邊小聲說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呢。”
解開繩子,這丫拉着我就走。我可不想就這麼走了,走到正在昏迷的李正龍面前,對準他的屁股,狠狠的一腳跺了下去。接着一聲悽慘如殺豬的聲音響徹整個大院。
不敢停留,匆忙和林天涯從小黑屋裡跑了出來。周圍黑洞洞的,除了門口;兩隻被林天涯滅了的狼狗以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老婆!你怎麼纔來救我呀?!”站在大院的牆頭上,我問道。
“唉!我找了老半天,想不到他們竟然把你關押在這裡。我懷疑他們沒有通過正常的法律程序關押你,完全是公報私仇。”林天涯牽着我的手。飄然下了牆頭。
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是自己真的犯了錯也需要進行審理調查,而不是讓李正龍那小子過來揍我,想到這裡,真後悔自己對那小子下手太輕了。剛纔應該廢了他的。丫的!早晚還有見面的時候。
又走了一陣,纔看見林天涯那輛白色的寶馬。並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最近的醫院,包紮治療了一翻。照着鏡子裡傷痕累累的自己,更加惱怒,剛纔咋就把這小子給饒了呢。其實我並不知道,這小子被我這一腳把大腿骨都給跺劈了,要是不的話,他也不會在昏迷的狀態下發出那樣淒厲的叫聲。
“老婆!咋辦呢?我擔心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坐在副駕駛上,心中惶惶然。
“沒事了!我在救你之前已經給龍城市的市長打了電話,估計現在他正在跟你們縣長通電話的,他會親自調查這件事情,本來強趕農村上樓就是一件違法的事情——————。”林天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什麼?你給市長打電話?不會吧?你認識市長?”我詫異的看着她,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
“是呀!我認識市長呀。”這丫頭莞爾一笑。極其輕鬆的說道。
“你,你怎麼會認識市長的?在大陸,市長可是很大的官的,不是一般人能夠見得上的。”我說的當然是是實情。在天朝,市長應該算是四五品的官員了,可真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能夠見得上的。聽林天涯的語氣還挺輕鬆的。
“我給龍城開發區投了三個億的資產,去年一年拿出近2000萬做慈善事業,並且我是龍城最大的港商代表,你說我能不認識你們市長?”這丫嘴角勾着,露出一股得意的笑容。
“哦!原來如此呀。可是,這本來就是風馬牛不想及的事呀。你投你的資,他們這是鎮上拆遷呢。”我解釋說。
“老公哎!我看你是糊塗了,天朝是一個信奉官本位的國度,官大一級壓死人,別說是鎮長,縣長見了市長不也得乖乖的低頭下跪。何況他們這拆遷本來就是違法的,算是強拆。這件事情我們佔理,市長也算是秉公辦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這丫頭來到大陸沒幾年的功夫,竟然把天朝大陸的作風研究的這麼清楚,真是可塑之才。
不過他說的確實也有道理,是的,官本位的天朝,上下級關係確實微妙,不服不行。
當晚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老爸老媽看着我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都傷心的哭了。老爺子非要找人家去拼命,被林天涯給拉住了;“爸!暫時先忍一忍,這件事情自然會有人來給你送還公道,我們在家裡等就是了。”
林天涯的話,老爸還真的聽,檢查了我的傷勢,最後拿了一瓶祖傳的跌打藥交給林天涯,讓她睡覺的時候給我敷上。
當晚,我和林天涯一牀。睡得並不安穩,主要是小牀太小,加上這丫頭靠的我太近,一晚上未能平靜。
第二天一早,全身疼的厲害,想起昨天的事情,窩火的恨,要是再見到李正龍,就絕對不再客氣。
還沒有洗刷,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
“我擦!不會是這夥人一大早就追過來了吧。”我心裡一緊,不自覺的就要四下搜尋武器。
門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走在前面,人高馬大,氣宇軒昂,那架勢跟我們尊敬的毛爺爺似的。在準毛爺爺的一邊,還有一個人,個子雖然不高,但是生也很有威嚴,不過氣勢絕沒有準毛爺爺那般威風,點頭哈腰,骨子裡透着一個媚氣。
“你好!這是林總的婆家嗎?”準毛爺爺面帶微笑,跟有些不知所措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