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剛纔荒地處,停在這裡的兩輛車已經蓋上一層雪。
來不及做任何慶祝。
四個人馬不停蹄,一起將皮卡車上的東西迅速轉移到道奇挑戰者。
再兵分兩路。
一夥人開上皮卡去銷燬,另外兩人將今天晚上的辛苦勞動成果押送回戴維斯酒吧,兩邊都不能出任何差錯。
車輛的燈光接連亮起。
留下幾道車轍後迅速散開,大雪飄揚,很快將這些痕跡盡數覆蓋過去。
車輛在距離戴維斯酒吧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緩緩停下。
“嗯?”
伊森解開安全帶,疑惑地看向博登:“你不打算過去嗎?”
“不用。”
後者緩緩搖頭,表情有那麼一絲絲開心:“我今天晚上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那些東西你們幾個人分吧!”
拿着AKM掃斷兩人的腿,順便將脫衣舞俱樂部給毀了。
這一切,對博登來說就已經足夠。
至於錢。
那玩意他是不缺就行,分到那些錢的快樂,還不如剛纔開槍來的強烈。
“好吧!”
既然如此,伊森也不再勸說:“告訴麗貝卡,我今晚不過去了。”
看了看遠去的車輛,他往戴維斯酒吧走去,難得客串一次劫匪也不知道收穫怎麼樣,那些東西應該夠賈伯他們開心好一陣了。
“咚咚~”
後門敲響。
很快讓人從裡面打開,糖果探頭探腦,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行了。”
伊森一把將他推開,大步走進:“真要是被人跟着,你看也沒有用。”
“那個冰人呢?”
糖果撓了撓頭上的繃帶,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不過來?”
老酒保並不陌生博登,那傢伙永遠都是面無表情地躲在普羅科特的陰影中,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就有了冰人這麼一個說法。
“對你來說,他是大善人。”
來到檯球桌旁邊,伊森看着燈光下的鈔票搖頭笑道:“就我們三個人分,他並不需要這些東西。”
一個個袋子的拉鍊敞開。
在燈光的照耀下,整個檯球桌都變得綠油油的。
這種顏色只要不出現在自己腦袋上,那麼在伊森看來它就是世界上最迷人的顏色。
至於藥丸,剛剛已經處理掉了。
“沃特發。”
糖果快步走到吧檯旁邊,不解地將自己珍藏已久的一瓶波本威士忌拿出:“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不喜歡錢的人?”
“叫他回來吧,這是博登應得的。”
“不用。”
Wωω●T Tκan●c○
伊森擺了擺手,接過杯子。
他抓住其中一個旅行袋,往裡面密密麻麻的錢看去,大多數是五塊和十塊的。
五十和一百那種,幾乎沒有。
“不算多。”
賈伯也樂和和地接過小半杯威士忌:“獨販的錢你們都知道,絕大多數是小鈔,這裡應該不到一百萬。”
“不過對於我們的工作量來說,這也算是筆豐厚的收入。”
滿打滿算兩天時間。
真正動手也就幾分鐘,這樣算下來確實是夠豐厚。
“噓咻~” 糖果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興奮地端起杯子:“相信我,這筆錢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而這些僅僅是我們的開始。”
“砰~”
三人哈哈大笑,感慨地碰杯。
尤其是糖果,他和大家時隔兩年再度合作,並且以摧枯拉朽之勢完成一單搶劫。
讓這傢伙興奮得額頭冒汗。
“老天。”
他一口將威士忌喝光,激動地說道:“我懷念這種感覺,是真的懷念。”
“當然懷念。”
賈伯翻着白眼將杯子放到桌面上,手指比劃一番老酒館:“你開的這個破酒吧,給人倒上一天酒也不知道能不能掙到一百塊。”
“拜託。”
糖果又給他倒上酒,無奈說道:“這無關錢財,我是想念這種友誼。”
“說的好!”
伊森笑着放下杯子,一把抓起車鑰匙:“你們兩個負責把錢清點完畢,將我那份準備好,我要過去看看現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個叫瓦茨的傢伙。”
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做了。
那麼這個繁瑣的數錢,自然由他們兩人來負責。
大家也算是各司其職。
事少錢多,賈伯兩人自然不能有意見。
看着大步離開的伊森,兩人互相聳肩,將袋子搬到後面儲物間,開始了幸福又煩惱的點鈔工作。
脫衣舞俱樂部。
重新回到這裡的時候,伊森精神一陣恍惚,彷彿自己來到芝加哥南區。
藍色的光芒,將夜空照亮。
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在救護車上,嚎叫聲到處響起。
女妖鎮警局幾個人焦頭爛額,腳步顯得異常匆忙,布羅克中氣十足的喝罵遠遠響起。
注意到停下來的車輛。
西沃恩裹了裹外套大步走過來:“我以爲你已經休息了!”
這傢伙的頭上,都積起一些雪花。
臉色凍得發白。
“這裡發生了什麼?”伊森明知故問,將喝了幾口的熱咖啡遞出:“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將就着喝吧!”
“感謝上帝。”
連忙接過咖啡,西沃恩愜意地灌了一口後吐着白霧說道:“你敢相信嗎?”
“這裡竟然被打劫了。”
她儘管神色疲倦,可還是忍不住偷偷暗笑:“那幫白人至上分子的人不是斷腿就是斷手,你猜什麼樣,我們問什麼線索那些人都說不知道。”
“問被搶了什麼東西,也是都不清楚。”
“哦?”
伊森聳肩,也笑着問道:“那你們怎麼查案?”
“沒有人要查案。”
西沃恩冷得身體哆嗦一下,連忙喝下一口熱咖啡:“你沒聽到布羅克已經凍得罵人了嗎?這種天氣誰願意大晚上出來執勤。”
“再說了,又沒有死人。”
她又伸手從口袋裡摸出香菸,自顧自點燃:“被劫什麼東西也不清楚,怎麼查?”
“其實你知道的。”
“只要普通人沒有受到傷害,我們才懶得管這種事情,最好打得越厲害越好。”
緩緩吐出煙霧,女鎮警嘿嘿一笑:
“看熱鬧就行。”
又閒聊幾句,伊森發動車輛。
除了那些傷員外,現場並沒有看到白人至上分子的蹤影,估計那些人正在對這幫神秘的劫匪展開大搜查。
只不過,他們註定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