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的那一巴掌打的宋天碩有些不知所措,他狼狽的看着安琳,看着眼前心愛的女人,我想他已經心痛的滴血。
從宋天碩充血的雙目中可以看到他有多傷心。
難耐的嚥了咽口水,宋天碩低下了頭沒有在吱聲。
“夏晴要即將生產,拖不得,先救夏晴!”
安琳急急的要白老頭進產科救我,看來她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我有孕再身即將生產和宋天碩爲了復仇而與我爲敵的事情。
“白道長,事不宜遲。”
龍燁開口,第一次那麼客氣的稱呼白老頭白道長。
白老頭受寵若驚,趕忙奔進產科手術室。我跟着隨後進去,臨進門前,我仔細看了安琳一眼。
我覺得她比以前變得沉穩成熟了,我離開的這一年她和宋天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夏晴丫頭,準備好。”
白老頭喚了我一聲,我回過神,接着輕飄飄的身子就飛了起來,平躺在病牀上的我身邊。
白老頭念着咒語,變換着手勢。
而龍燁則在白老頭身邊護法,與之相輔佐,沒一會功夫,我就覺得頭重腳輕,閉上眼在睜開眼睛的瞬間,我感覺精力充沛,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寶貝,你回來了!”
龍燁走回來將我從病牀上抱起,我靠在他的懷裡,感受他輕盈的身子和冰冷的體溫,還有令我舒心的芍藥香。
“我剛纔真害怕會失去你跟孩子。”
擁着我的手臂緊了緊,緊的我都呼吸難耐。
我反手擁住他結實的腰身,也給他一個親密的擁抱,嘴角邊露着舒心的微笑,我安慰他道“那現在被我抱在懷裡了,你是不是什麼都不怕了呀?”
說着,我抱着他的力度也更緊了緊。
“怕,還是怕,我怕你鬆開手。”
他的聲音深沉充滿魅力,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自己頭頂的髮絲動了動,我知道龍燁在親吻它,心裡比抹了蜜還甜。
“哎呀!你們兩能不能別這麼酸,孩子再在肚子裡揣着,可真就沒命了!先把娃生出來在秀恩愛吧!”
白老頭擰着眉毛,捋了捋自己的八角鬍鬚衝着我和龍燁說道。
“寶貝,我會守在你身邊的,你快重新躺下。”
龍燁鬆開了我,將我重新安置在病牀上。
“女人”
一直呆在房裡的金希冕呆愣愣的看着我,聽了白老頭的話後,他說“要重新叫醫生過來給你接生嗎?”
“不用了,小夥子,咱們出去吧!這下,夏晴該無大礙了。”
白老頭拉着金希冕走出了病房,病房內只剩下我和龍燁。
“寶貝,別怕!我保證你不會很痛的。”
握着我的手,龍燁給我鼓勵,他說讓我順產生下來。
我覺得這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刻。
因爲作爲我老公的鬼界之王龍燁,他自己做起了我的接生婆。
“用力。”
龍燁帶領我,教我該如何如何,好像經驗很老道的樣子,我心內陰暗。
好吧,龍燁要我使勁要我用力,我照做了,眼睛一閉硬着頭皮就開始了。
說真的,就算是回到了體內,我也感覺不到下身有知覺,身體胸部以下的部分就跟不是我的一樣,我都不知道到底肚子裡孩子有沒有動靜,只是我這一下用力,剛走出病房的金希冕突然又大聲叫嚷起來。
就好像生孩子的是他而不是我,我用力一下,他就痛的大喊一聲。
“看來,金希冕要替你受苦到你生下孩子爲止了,寶貝,以免金希冕太過痛苦,你還是努力一把給他一個痛快,快速將我們的女兒生下來吧!”
龍燁面帶愧疚之色的看着我說道,我的腹痛會轉移到金希冕身上,都是龍燁乾的好事。
爲了不讓金希冕太過痛苦,我照着龍燁的口令一鼓作氣將女兒生產了下來,從剪臍帶到清洗都是龍燁一手完成了。
“寶貝,來看看,像不像我?”
龍燁抱着裹在襁褓中的女兒來給我看,她張着小嘴哇哇大哭,聲音很大,是個很健康的孩子,她的五官像龍燁多一點,都說女兒像父親纔有福氣,我想即便女兒生下來是個最普通的孩子,她也會很幸福的成長。
“寶貝,你還沒有知覺嗎?”
龍燁按着我空掉的肚子問我,我搖了搖頭“應該是麻木沒有知覺了,外面金希冕已經不在叫喊了,他是暈了還是已經不再痛了?”
忽略自己的不舒適,我擔心金希冕的腹痛並沒有就此過去,女人生孩子的痛楚可等於是從鬼門關走一趟的,要一個男人親身體會,他肯定能知道做女人的不容易。
“夏晴,龍燁,你們兩放心,金希冕已經沒有事了,就是人有些虛脫,那個叫艾希丫頭的,陪着他去吊鹽水補充體力了。”
白老頭的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我鬆了一口氣。
“寶貝,你現在還不能下牀,我要把你肚子裡的髒東西排乾淨,放心,用不了半天,我會還你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身材。”
龍燁溫柔的將女兒放在我的身側,他挽起了袖子用冰涼的手按壓在我的腹部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下肢很長時間一點感覺也沒有。
當有感覺的時候,雙腿已經可以下牀行走了。
“寶貝,我給你準備了新衣服。”
龍燁很貼心,他讓自己的鬼手下找來了我能穿的嶄新的衣服,他幫我清理臉頰和頭髮,孩子哭了餓了,也都是他動手照顧餵養。
龍燁說我辛苦爲他生下了女兒,不應該再操累,既然開口喊他老公,他此生的責任就是照顧好我和孩子。
“嫁給了我,哪有讓你辛苦勞累的道理,寵愛你呵護你都是我應該的。”
雖然再次做了母親,可是因爲我體質特殊,我沒有母乳餵養女兒,所以龍燁就用奶粉餵養女兒。
前面說了,龍燁是比較喜歡女孩子的,所以女兒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至寶,當然,我也是……
“我可以下牀了,我應該不用像普通孕婦那樣生了孩子不能見風,還要坐月子吧?”
翻身下牀,蹦躂了幾下,病牀上我趟過的地方流着一大灘血跡,那些都是我身上的,看的我有些發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