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十一二歲雖然還是小孩,但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陳曉光沒見過餘婉兒,更沒有可能和誰有過這種約定。
不過話說回來,十一二歲小孩玩鬧的話,那能叫約定嗎?餘婉兒究竟有多天真。
“甄黔說得對,我有好幾次故意從他身邊經過,可是她一次都沒認出我來,這個混蛋,肯定將我還有我們的約定給忘在腦後了。”餘婉兒萬分委屈,陳曉光冷汗直流,只想立刻跳出來來一句,小姐,你認錯人了。
吳一一酸溜溜得說道:“呵呵,沒想到你小時候和陳曉光還有過這麼一段孽緣啊!”
靠,什麼叫孽緣,這丫頭實在太過了。餘婉兒好像沒有聽到吳一一說的話一樣,自顧自得說道。
“你們說,現在陳曉光學大哥會在哪裡,在幹些什麼?”
一下就從陳曉光學長進階到陳曉光大哥了,這進展也太快了,陳曉光汗顏。
“他啊,估計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比如躲在誰的被窩裡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甄黔意有所指得說道。
“甄黔就會說奇怪的話,唉,我的曉光哥哥,你現在到底在哪啊……”
躲在被窩裡的陳曉光苦笑不已,你口中的曉光哥哥,現在正男扮女裝,躲在你不遠處的被窩裡呢。
隨後,幾人開始聊起衣服來,女孩子好像都有說不完的話,而且大都是廢話,陳曉光很是無聊,迷迷糊糊中,她們幾個女生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昏然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陳曉光突然身體一冷,如墜冰窟,睡夢中的他蜷縮着身體,太累了,實在不想動彈,接着,胳膊又是一痛,陳曉光倒吸一口涼氣,吃力的睜開眼睛。
甄黔正站在一邊,用力擰着自己的胳膊,估計在她眼中這不是胳膊,而是水龍頭,被子也被掀到一邊,天還沒亮,陳曉光冷的直哆嗦,他一下拍開甄黔的手,扯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你瘋了啊!幹什麼呢!”
此時還是漆黑的一片,周圍一片寂靜,大家還在睡夢之中。甄黔沒好氣得說道:“趕緊起來,現在都五點了,待會她們起來看到你這個樣子,那還了得?”
“我這個樣子?”陳曉光奇怪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靠,假髮都掉了,露出一頭短髮,若是那兩個丫頭看到陳曉光現在這個樣子,那就完蛋了。
“你妝都掉了,趕緊起來,趁現在沒人去補妝。”甄黔催促道。
陳曉光嘆了口氣,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不容易混進女生宿舍,沒找到王夢秋不說,竟然還出不去了,一大早被拉起來,竟然是爲了補妝。
陳曉光也知道不能拖拉,迅速穿好衣服起身,寢室三個丫頭睡得都很香,特別是餘婉兒,側着腦袋,嘴角掛着晶瑩的口水,看起來很是可愛。吳一一的睡相要好一些,看起來比較恬靜。
“跟着我來,小聲點,別發出聲音。”
陳曉光點點頭,將那假髮隨意的套在頭上,甄黔打開門,跟小偷似的,左看右看,見沒人後朝陳曉光招招手,陳曉光急忙跟上。
在廁所的水房,陳曉光梳洗完畢,甄黔又給他上了妝,好在現在的水房沒有人,不然陳曉光會有大麻煩。
補完妝之後,陳曉光無奈道:“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要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嗎?”
“只能這樣,不然你還能怎麼樣?”甄黔氣呼呼得說道,她一大早要拉着陳曉光來洗臉補妝,也很不爽,沒有人喜歡起這麼早。
“唉,還要躲這麼久,真是痛苦。”陳曉光愁眉苦臉,唉聲嘆氣。“額,我想上廁所,這裡有男廁所嗎?”
甄黔冷笑道:“你說呢?”
女生宿舍怎麼可能有男廁所,陳曉光也覺得自己的腦子也有些秀逗了。
“算了,反正這麼一大早也沒人,女廁所也沒什麼。”陳曉光自顧自的說道,走進女廁所,其實女廁所和男廁所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少了便池而已。
隨便進了一個隔間,舒舒服服的方便了一下,待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人,朦朧的睡眼,亂糟糟的頭髮,睡衣半開,露出裡面的神秘,這人,赫然是餘婉兒,陳曉光臉皮發燒,這也太巧了吧。
“咦,這不是曉光表姐嗎,你們起的還真早啊。”說罷了,她自顧自的找進一個隔間,把門關上了。
陳曉光頭上滿是虛汗,我這麼害怕幹什麼?現在我可是女生,沒什麼好怕的,這是正常的事情。不過這個小丫頭,個子不算高,身材還是蠻好的嘛!
陳曉光胡思亂想着。就在這時,從隔間傳來餘婉兒的聲音。“不好,我忘記帶紙了,曉光表姐,你去將房間桌子上的紙給我拿過來好嗎,拜託了。”
餘婉兒楚楚可憐得說道,陳曉光頓時有些頭大,這是什麼情況,竟然讓自己給她送紙,這不是開玩笑嘛。
“曉光學姐,你還在嗎?”見陳曉光不說話,她又問道。
陳曉光心中一動,這裡廁所的隔間都很高,上面遞不過去,下面也不行,他裝作不在的樣子,一個大男人去做這種事,該有多尷尬,豈不料那木門咯吱一聲,竟然開了。
陳曉光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去,他好像看到了什麼,陳曉光老臉發燙。
“曉光表姐在啊,咦,你轉過去幹嘛?能幫我拿一下紙嗎?拜託了。”
陳曉光點點頭,逃似的離開廁所,最近怎麼盡遇到一些倒黴事。身後,餘婉兒很是奇怪。“你跑得這麼急幹什麼?害怕我把你吃了嗎?”
陳曉光是不想去送紙了,他還要臉呢,剛纔只是意外,這種事情應該由甄黔來做纔對。在水房,陳曉光沒找到甄黔,在宿舍,還是沒有,這傢伙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不需要她的時候,盡出來搗亂。
宿舍的桌子上,擺着一卷紙,吳一一和蕭棠睡得正香,陳曉光不能開口說話,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他面臨兩個選擇,送紙,或者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