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聖潔的小臉,我不禁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可恥,記憶之中,我一直是寡慾之人,我秦墨,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要趁人之危了!
這種感覺令我心裡很不舒服很不舒服,我討厭這種感覺,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見到這個女人,我就總是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面對惜兒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般的失控過。
惜兒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她也不滿足於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是擁抱牽手,我知道,她想要更多的親密,但因爲我身體的特殊,我總是刻意避免與她過於親近,我不想。
因爲我在身體上的刻意疏離,惜兒也曾經傷心過,她以爲,我不喜歡她,纔會與她刻意保持距離。爲了證明我對她的愛,惜兒曾經穿着一身薄紗貼近我的身體,那時候,我只是覺得,惜兒這副模樣,很令人心疼,是我傷了惜兒的心,她纔會做出這種與她的性格完全不符的事情。縱然心疼憐惜,卻沒有過分的衝動,我依舊能夠冷靜地將惜兒的身體推開。
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我不喜歡她,她的喜怒哀樂與我無關,可當觸碰到她的身體,那種亙古的衝動,不能自持。
不,我愛的人是惜兒,我絕對不能夠做出任何讓惜兒不開心的事情,這般想着,我急忙放開了她的某處,只是專心地爲她治傷,我不斷地告訴自己,秦墨,你剛纔只是意亂情迷了,不能當真的,不能當真。
若是,我當真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情愫,我的心,又究竟是在爲誰在輕輕顫動,泛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感受到身下的女子一動不動,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她流了這麼多的血,該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似乎有一張網將我的整個身體緊緊網住,每一個毛孔,都被堵塞,難受到了極致,感受着她微微有些溫熱的肌膚,跳動的心臟,我的心才一點一點安定下來。
終於,她醒了。
看到她睜開那雙瀲灩的彷彿盪漾着碧波的眸,我發現,我是欣喜的,欣喜到整個身體都在輕輕顫抖。但是,很快我心中所有的欣喜都被說不出的冷意所取代,因爲,她喊的是顧長風,而不是我秦墨。
她就這麼喜歡那個叫做顧長風的男人麼?!那我秦墨在她心中又算是什麼?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替身麼!
憤怒在我心中翻涌,我真想將她的胸口撕碎,看看她的心中,是不是滿滿的就只有那個叫做什麼顧長風的男人!
我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質問他,我告訴她,我不是顧長風,而是秦墨,我以爲她會與我爭執,出乎意料的是,她竟是配合得有些過分,聽到她用微微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喚我,秦墨,方纔我心中所有的憤怒還有不甘,都煙消雲散。
原來,我竟然是一個這麼好打發的人,只要她輕輕地喚我名字一聲,便足夠了。
她說,我非禮了她。聽到她的話,方纔我偷偷地親吻她的柔軟的事情,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一股子陌生的羞澀之感在我的心中盪漾開來,我非常鄙視我自己,我這樣的人,也會害羞?!
我是一個好面子的男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承認,我還是有些糾結於方纔她爲我擋那一掌的時候錯喊我爲顧長風的事情,怒氣再次翻涌,我質問她,方纔她救我,可是因爲她把我當成了那個叫做顧長風的男人!
她看着我,不說話,那雙眸,是那麼的好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眸,所有的心神瞬間被這雙瀲灩到極致的眸給吸了進去,回過神來之後,我冷冷地下結論道,她就是把我當成了那個叫做顧長風的男人。
我被憤怒衝昏了理智,我強吻了她,還對她說了很多不堪的話語,她也很生氣,尤其是當我說到那句“就算是她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時候,她竟然真的怒氣騰騰地將上身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她上半身春光大泄,她胸前的傷口看上去已經沒有最初那般的觸目驚心,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爲她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魅惑,如同奈何橋畔的曼珠沙華,雖然明知她危險,卻依舊抗拒不了她身上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月光下風華絕代的女子,我腦海中莫名其妙地竟然閃過了一句話,總有一個女子,是你心中的明月。
風暖暖,你可是我秦墨心中的明月?
不,怎麼可能,風暖暖絕對不是我心中的明月,我愛的人是惜兒,惜兒纔是我心中的明月。對,惜兒纔是我的明月。
想到若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別的男人,她也會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扯下,心中所有的驚豔、悸動都化作滔天的怒火,我真想將這個女人純潔無暇卻又帶着淡淡的倔強的小臉撕碎,她怎麼可以這麼的隨便!
秦氏集團名下有一家很大的娛樂公司,我對娛樂圈的很多事情,都是有所耳聞的,風暖暖是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女星,關於她的新聞,我聽說過不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連她真人都沒有見過,卻對這個名字上了心,關於她的新聞,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俗話說,人紅是非多,每天關於風暖暖的花邊新聞層出不窮,雖然沒有圖片爲證,但那鋪天蓋地的文字報道,風暖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一個水性楊花花枝招展藉着有錢男人上位的女人。
一想到她在那麼多男人的身下婉轉承歡媚笑如花,我惡從心生,粗魯地將她下身的衣衫扯碎,風暖暖,既然你這麼喜歡勾、引男人,那麼,我就成全你!
她已經有過那麼多的男人,再加上方纔她大膽地褪去了自己上身的衣衫,我以爲我這麼對她,她會迫不及待地主動向我投懷送抱的,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不就是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爬上她的牀麼?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想要反抗,我忽略她眸中的哀傷與絕望,將她所謂的反抗當成是欲擒故縱,我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欲擒故縱什麼的,最惹人厭惡了!
我瘋狂地進入她的身體,我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眸中寸寸碎裂,那支離破碎的麻木令我的心猛然震顫,她的心,可是被我傷到了?她沒有再將我推開,而是木然的,如同一個破碎的琉璃娃娃一般承受着我的佔有,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心中有些不忍,還有一些我不願意承認的憐惜,我不想看到她眸中的支離破碎,我甚至想要停止身上的動作。
可是,男人的欲、望已經挑起,哪裡是想停就能停的呢,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的身上,很香很香,有點像是蓮花的香氣,卻比蓮花香更加沁人心脾,我從來都沒有聞過這麼好聞的味道,我如同一隻餓了千千萬萬年的野獸,粗魯地佔有着她的身體,灼熱的渴望盡數釋放在她的體內,我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身體。
毫無以爲,我很喜歡她的身體,甚至,有些貪戀。我想,我之所以會那般的不受控制,不是因爲我對她有什麼特別的心思,只是因爲,我太久沒有過女人。
纏綿過後,她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淚流滿面,只是漠然地將凌亂的衣衫套在身上,一言不發,轉身離去,彷彿,剛剛與她覆雨翻雲的我,不過是空氣。
風暖暖,你攪亂了我的心,憑什麼你這麼忽視我!我上前,想要緊緊地抱住她的身子,告訴她,休想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離開,可是,心中驕傲作祟,我沒有抱住她,也沒有告訴她不許離開,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扔在了她的手中。
她那樣的女明星,和男人上、牀,要的不就是錢麼?
很久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一刻,我踐踏的,不只是她的尊嚴,還有我的心,以至於,每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會心如刀絞,原來,我傷害最深的,一直是我心中最愛之人。我對她,說了很多很多惡毒的話語,每一句都足以讓我的心萬劫不復。
因爲在我心中,她不是什麼高級妓、女,而是真正的明月。
風暖暖將惜兒的魂魄送回體內的方法很特別,是以她的血爲載體,看到鮮紅的血液緩緩地從她的手腕流下,我不禁在想,她已經流了那麼多的血,又割腕放血,能夠受的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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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忘記了看躺在牀上氣若游絲的惜兒,所有的心神,都被這個女人手腕上的一抹鮮紅給吸引了去,果真不出我所料,她在將惜兒的魂魄送回體內之後,便昏死了過去。
我緊緊地將她的身體抱在懷中,不顧一切地就向醫院的方向衝去,甚至都忘記了開車,我從來,都是從容淡定,何曾這般的驚慌失措!
我告訴自己,我像是一個瘋子一般地將她送到醫院,不是在乎她,只是因爲,她救了惜兒的命,我不想欠她。
只是因爲不想虧欠,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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