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去接你和樊姐,你倆在酒店大堂等我,我一會就到。”
開車去接上她倆,他自己的房間也沒退,三人先去找了個地方吃了晚飯,這才趕往沂州。
“天策,還得辛苦你跑一趟。下午,房館主可是讓我們見識了他大部分的藏品,真是大開眼界呢。別的不說,就他那幾件芽莊的沉香掛件,就不是市面上能輕易見到的東西。”
樊湘芸到了此時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她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對於沉香,她同樣有着異乎尋常的喜愛。
“就是,天策,你啥時候才能做出來混合香型線香呢?我都有點等不及了。房館主說了,像他考較咱們的那一支線香,還是蘇王給提供的,市面上有錢都買不着。”
方露露覺得自己對於沉香的認識又有了很大的提高,見多識廣,見得多了見識才能廣啊。她覺得今天一天的收穫,都夠她好好消化半年。
一路上說說笑笑,樊湘芸和方露露很默契的沒有提終南山,也沒有提“九分法”。估計,肯定是下午樊湘芸給方大小姐交代過了,要不然就方露露中午那眼神,她還不得明明白白的問個究竟啊?
馮天策自然也不會再提這些,“九分法”是各種香料以及粘合劑的配比方法,其變化的複雜性,絕對超出一般人的認知。不是制香大師,恐怕聽都聽不懂。
至於終南山的事情,誤會已經造成,再解釋就有點多餘。
當然,即使在樊湘芸她們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過份的去探究,對於朋友之間並沒什麼好處。
將樊湘芸、方露露二人送到地頭,馮天策開車回到了自己在縣城的倉庫。
之前他已經打電話訂了三百個花盆,但要明天早上才能送到。製作盆栽的事情,馮天策還得等一等。
上了二樓,他拿出電話給江哲撥過去,這一次對方倒是接的很快。
“哈哈,馮老弟,你有日子沒和我聯繫了。大假期間我出去參加了一個研討會,也是昨天剛回來。”
江哲的行程,他聽方露露之前說起過,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江哥,還是你瀟灑,可以世界各地到處跑。那啥,我想問你一個事,簡單的外科手術,容不容易學?比如像我,多久能學會?”
是的,馮天策有點等不及了,他想盡快取一點麝香,以便他研究香料的配伍,以及鍛鍊制香的技藝。
但是,風縣那邊沒這麼快過去,還得等手續辦下來。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江哲這裡,想學一點外科手術的皮毛。
“咦?馮老弟,你這是準備搶哥哥我的飯碗呢......簡單的外科手術?簡單到什麼程度?這樣吧,晚上剛好我休息,就幫你準備些東西和資料。嗯,一個小時以後,你到中心醫院來。”
江哲這人說話辦事都很痛快,放下電話他就驅車去了中心醫院。他要準備一些資料和器械,等見到馮天策的時候好交給他。
而馮天策看看時間,還得過一會再出發,他就上了二樓去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
“江哥,我已經到了,就在門診樓下。”
馮天策開車來到中醫院,從停車場走到門診樓前,剛好差不多就是和江哲約定好的時間,。
“馮老弟你到了?那我下去找你。”
江哲把準備好的東西,裝了一大兜,然後提着就出了辦公室。
“嘿,江哥,這邊。”
馮天策站在大門的一側,看見江哲走出來,就笑着招招手。
“馮老弟,你啥時候看起來氣色都不錯呀!咱們重新找個地方還是到車上說?”
門診已經下班,但一樓還有急診,不時地會有人走動,說話也不方便。
“那就去車上吧。我的車就停在那......”
馮天策回頭用手指指,他的車就停在門診樓前面的停車場裡,幾步路就到。
“我聽露露她們說你買車了,是途銳吧?”
馮天策和江哲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他的這輛車,江哲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途銳......現在經常出外辦事,還是有輛車方便些。”
馮天策打開車門,江哲把手裡提着的一大兜東西,給他放進了後備箱。然後他才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馮老弟,我給你帶的那一包東西里,有基本的手術流程和注意事項,還有一些手術器械,像手術刀、止血鉗、鑷子、縫合針以及縫合線等。我說,你是準備給人動手術呢,還是給動物動手術?要是動物的話,獸醫和咱也不是一個路數呀......”
江哲並不認爲馮天策會去給什麼人動手術,開玩笑,那會要人命的好嗎?這位馮老弟辦事向來沉穩,想必他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江哥,你也別打趣我了,我就是想研究一下怎麼取麝香。”
馮天策當即說了自己準備開辦林麝養殖場的事情,接着又仔細詢問了一些手術方面的細節。
江哲笑了起來,說道:“具體的注意事項也就那麼些,主要還是在操作上。馮老弟,你這次可真的找錯人嘍,你應該去找個獸醫學習。其實,我聽你說了下取麝香的過程,真的很簡單,多練幾次手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對於你來說當然簡單嘍,甚至都不叫個事兒。江哥,今兒就不多做打擾了,畢竟你也才從國外回來。等我忙完省城那邊展銷會的事情,咱們再聚。”
馮天策把江哲送下車,又從後備箱裡拿出一些水果給了他,這些都是來之前纔去空間採摘的。
江哲笑笑並不推辭,揮揮手告別。馮天策也開車離開了醫院,回到縣城的倉庫。
提着江哲帶給他的一包東西,上了二樓,他就進了空間,來到了小木屋。
沒有着急走出去,他坐下來細細讀了幾遍江哲給的資料,感覺就具體操作來說,不算很難。
林麝的香囊就在它腹部下方,體積不大,開個小刀口就能取出來。麻煩的是隨後的傷口處理,需要縫合、上藥等等。
馮天策覺得,準備工作也就這樣,剩下的只是個熟練度而已。
於是他就找出來在終南山得到的最後一顆麻醉彈,想辦法取出裡面的麻藥,分成三份,然後他做了幾隻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