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款慢一點沒關係,回頭我給他們公司說一下。只不過貨物作爲你和梁氏木業共同監管的對象,只能是分批提出來。”
儘管樊湘芸沒有開具信用擔保,但是馮天策對她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馮天策可以接受陸續回款,但梁氏木業的運作流程卻是有着制約。這一批貨到了國內,就受到雙方的共同監管。樊湘芸可以一次性提走百分之二十的貨物,但下次提貨的數量明顯要根據回款情況來定。
流程有點複雜,但是很合理。梁氏木業的流程就是這樣,誰也不好更改。
“這個我明白,其實分批提貨最好,我也沒辦法一次全部銷售完。我主要是不知道銷售的週期有多長,怕人家公司催款,所以纔給你打個招呼。”
樊湘芸這一次要是沒有方露露借給她不少的資金,她連預付款都湊不齊,更別說全部貨款了。
馮天策點點頭,示意不礙事。又坐了半小時,他就起身告辭。樊湘芸便和他一起出了茶樓,各自駕車離去......
回到馨雅苑的家中,林曉靜果然沒睡,在一邊看書一邊等他。二人洗漱完,聊了大半夜才睡,也不知道哪來的精神頭。
馮天策早上等林曉靜出門上班了,才爬起來。他想了想,又給林曉靜的卡里打了一百萬,怕她平時要給屋裡添置點東西什麼的。
他知道林曉靜的性格,所以也沒多給。估計就這一百萬,都夠她花銷很長的時間。
這一次回來,他買了兩套房一輛車,把林曉靜安置好。自己的女人,總不能讓她過得太寒酸。做完這些,等過兩年再和林曉靜領了結婚證,馮天策的感情生活也就完整了。
其實,按照他的意思應該買好一點的車,不過林曉靜不肯,他只好買了一輛小奧迪給她開。
“行了,暫時離開自己的幸福小窩吧。”
馮天策也有點不捨,但還是很堅決的出門,乘電梯下到車庫,開上自己的車就直奔省城。
......
祁志強提貨,也和樊湘芸差不多一樣麻煩。所以,他一見馮天策,就不停地抱怨。
“老黑,你這批貨價值二十四個億,不可能還像以前的交易流程。這個我也沒辦法,人家梁氏木業是非常成熟的公司,自有人家的一套流程。”
馮天策聳聳肩,示意自己也無能爲力。所以抓緊時間銷售,儘快回款纔是正解。
“我就隨口抱怨兩句,我這不是已經提回來百分之二十的貨物了嘛。天策,我這邊正在加班加點的加工製品,馬上就可以上市銷售。”
祁志強這邊的文玩世家,銷售的以沉香製成品爲主,所以他需要大塊的原料。當然進貨價也要貴不少,大概每克一千六百元的樣子。
“行,這兩天我就住在省城,你隨時給我彙報市場上的反應。”
馮天策這一批沉香,就是反擊的子彈。他只要打垮敵人的壟斷優勢,菩薩沉香的價格,在短期內就會呈現雪崩式下跌。
到了那時,袁家能不能挺過去還都難說,反正不死也得褪層皮。
.........
三天後,省城,海瀾半山。
海瀾半山,是省城最爲有名的一個別墅區,袁家的當家人,袁峰的父親袁必成就住在這裡。
此時,袁必成的書房內正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男子,五十歲左右,相貌堂堂,正是袁必成。而另一人,卻是和馮天策打過幾次交道的房清玄。
“清玄兄,這幾天反饋回來的信息不妙啊!咱們先說文玩世家,他們居然又上了新貨,還是清一色的菩薩沉香製品。我派人去看了,沉香的品質非常好,絕對是上品。”
袁必成憂心忡忡,對手隱忍至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那他們的價格呢?如今整個國際市場上的菩薩沉香價格飛漲,而且幾乎沒有大量的貨物可以供應,文玩世家的沉香從哪裡來的?”
房清玄揉揉太陽穴,百思而不得其解。
“這也是我最爲疑惑的地方!”袁必成嘆了一口氣,才又接着說道:“而且他們的價格比市場上低不少,這可就要命了。另外,從沂州那邊傳來的消息,有家公司在大量往外出售菩薩沉香的原料。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品質,同樣的低價,這肯定不是巧合!”
袁必成這一次手裡壓了大批的沉香,其中又以菩薩沉香爲主。原本以爲可以狠狠賺一筆,沒想到還沒銷出去多少,就遇到了意外。
“必成,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人說了,現在市場上不可能有大量的菩薩沉香存在,我想會不會是他們在虛張聲勢?”
房清玄也有點心虛,還是決定相信背後的人。他的背後可是世界香料之王,“蘇萊曼王”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果然是“蘇王”在搞鬼,馮天策靈光乍現的判斷是正確的。
“清玄兄,你能保證?這可不敢開玩笑啊。我這一次押上了整整五十個億,大部分還是借的。這要是有個閃失,我的身家可都要賠進去。”
袁必成到了此時纔有點心慌。當初房清玄找上他,請他出手打壓文玩世家,他貪圖蘇王的名頭和給的好處,全然沒把一家小小的文玩店放在眼裡。
後來文玩世家頑強的挺了過來,他也只是覺得對方沒有想象中的弱小,依然沒當回事。
所以這一次,蘇王聯手幾個大商家擡高市場上沉香的價格,他興奮不已。砸鍋賣鐵湊了五十個億,進了兩噸半菩薩沉香,一心一意坐等着享受後期的暴利。誰知道現在風雲突變,沉香價格上漲的勢頭不僅停滯下來,還有轉頭向下的可能。
“稍安勿躁......必成,我回去就和蘇王聯繫,看看他怎麼說。明天咱們在碰個頭,你也繼續盯着市場上的變化。”
房清玄了解清楚了情況,便起身告辭,他這一次也投入了五個億的資金,若有閃失,他同樣也受不了。
..........
省城,君悅大酒店,馮天策正在房間裡接聽樊湘芸的電話。
“天策,剛開始我試探性的以一千六百元每克的價格往外放了一小批貨。剛一投放市場,就被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