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林洋的車子已經衝到海岸邊的欄杆前。?.
它並沒有停車,而是把前輪猛地停住,並把後輪向上翻起。隨着翻滾的動作,林洋象飛鳥般得直射了出去。隨後,它的前輪向公路那邊滑動並且飛起。此刻,它的後輪卻落回到地面上。如此一來,它的車身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圓,並讓它停到了剛纔急停的地方。
當車子在海岸上這麼做的時候,林洋的呼救聲卻從大海里面傳來。如同他和方慧落水那晚一樣,今晚也是一個滿潮。可不同的是,他掉落到海水裡面了,而車子卻完好無損地待在海岸上。
林洋在海里一邊大聲喊叫,一邊誇張地揮舞着手臂。看他的樣子,就好象再沒人來救他,他就要被海水吞沒一樣。
車子停在海岸上,一聲不吭地看着林洋的動作,就好象整件事跟它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肖玲,救命!救救我,我的腿受傷了。”林洋邊喊邊讓身體向海水中落去。車子聽他這麼喊,默默地發動起來。不等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它就消失在海岸線上。
林洋看到車子離開,再聽到寂靜的夜空中傳來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心裡當然明白他的車子已經自己跑掉了。如此一來,他只好用力向海岸這邊遊了幾米,而後又在海水中站起身來。之後,他把手放到臉頰上用力抹了一把,並用無奈的眼神向車子離開的方向看去。
讓林洋感到失望的是,直到他回到岸上,他的車子都沒回來找他。顯然它已經把他拋棄,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女人都是小氣鬼!女妖精也一樣。”林洋的嘴裡一邊罵着,一邊回到了海岸上。
由於身上的衣物已經全溼了,他當然不能這樣離開海岸走回家去。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凌晨,此刻既沒了公交車,也少有出租車會到海邊來跑活兒,如今他只有晾乾衣服再走了。要不是這樣,只怕不等他回到家,就要被晨風吹感冒了。
林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並把它們晾曬到海岸上面的護欄上,而後他就返回到大海里面去了。凌晨的時候,海岸上的溫度可要比海水裡面的低多了,他還是待在海水當中暖和一些。
隨着太陽初升,海岸上的晨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這時,林洋才從海水裡面出來。要是他再不抓緊時間把短褲穿回到身上,恐怕就會有人報警到海邊來抓他了。
可讓林洋沒想到的是,他剛把自己的短褲提上,就有人從背後把他的脖頸按住了。當他回身向要去看那人的臉時,他轉動的手臂又被後面的人緊緊地抓到了手裡。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林洋見自己不是身後那人的對手,只好放棄了抵抗厲聲質問。此刻,他的頭腦裡面想到的可是過江龍或是崔風一黨。他相信自己落到他們的手裡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我想幹什麼?你說呢。通緝犯,你打了我,還敢回來洗海澡啊?”林洋的話音剛落,一陣兒女人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雖然這女人的聲音很美,可她的聲線很冷。顯然她對林洋可是充滿了敵意。
林洋聽了這話,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要對方不是李天峰的那些幫兇,那他就沒有可害怕的了。只是,當他想到背後那人的身份時,眉頭卻又緊緊地皺了起來。這真是纔出狼窩,又入虎口啊!原來他身後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被他打過的女警。
無奈之下,林洋只好趴在海邊的護欄上,齜牙咧嘴地盡力裝出一副笑容來說,“領導,您的腦袋這麼快就好了?沒住院多觀察幾天?”
“你腦袋纔不好吶。”女警邊說邊把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些。這樣,林洋的腦袋就被她按得更低了些。隨即,她又把腳踢向林洋的小腿內側,把他直接踢跪到地上。
在華夏國,平民百姓對警察天生有種畏懼。
在這個方面,林洋也是一樣。當女警對他這樣做時,他並沒有反抗,而是很順從地按着他的心意去做。
女警看到林洋的表現很乖巧,臉上的表情纔算是放鬆了許多。只是,當林洋在海邊的護欄前跪好後,她並沒有就次作罷,而是從身後把手銬掏了出來,又把他的雙手反銬了起來。
林洋覺察到女警把他的手反銬了起來,立刻就把肩膀活動了起來。之後,他又厲聲問,“你憑什麼抓我?現在都是法制社會了。”
“唷,你也知道法制社會呀?”見林洋被自己銬住,女警臉上的表情就徹底舒緩了下來。這話說完,她就靠在林洋身邊的護欄上坐了下來。
今天她並沒有穿警服,身上的衣服也很簡單。圓領體恤、運動短褲,外加一雙跑步鞋、運動短襪,還有裡面的文胸、短褲就是她的全部裝備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法制社會了。你別狗咬呂洞賓啊!你上次受傷,還有掉到海里面去,可都是我救得你。還有,你看病花的醫藥費還是我出的吶。你幹嘛把我銬起來?趕緊給我打開。小丫頭片子,出來晨練帶什麼手銬?”
女警聽了林洋的這些話,臉上的表情立刻就陰沉了起來。之後,她把身子向林洋的面前靠靠,又用憎恨的語氣說,“我受傷,掉海里面還不是拜你所賜啊?你幫我交醫療費不應該?再說了,我是警察,有公費醫療,誰稀罕你的臭錢!”
“你不稀罕我的錢,那你把醫療費還我。”林洋也不知道哪根兒筋短路,竟然跟女警爭執起來。這話說完,他搖晃着身體從地面上起身,之後,又挺着胸膛站到女警的面前。
女警看到林洋站了過來,臉上絲毫沒有膽怯的表情。如今林洋只穿了一條褲衩,雙手又被她反銬起來了,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啊?等到林洋站定之後,她才把臉靠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說,“你的錢全部繳罰款了。”
“你公報私仇!”林洋聽了這話,只好如此反詰。
“公報私仇怎麼樣?你打我呀?有本事,你今天再把我弄到海里去。”女警聽了林洋的話,一臉譏諷地回答。這話說完,她把垂在欄杆下面的腿隨意地搖擺了幾下。看她愜意的模樣,根本就沒把林洋放在眼裡。
林洋看到女警這麼做,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或許這就應了那句話吧?貓和老鼠是永生永世的冤家。司機和交通警雖然算不上永生永世的冤家,可在司機的眼裡,交通警的可恨程度跟老鼠眼裡的貓差不多。特別他們這些快遞公司的快遞員,對交通警更是有這樣的想法。
實際上,林洋麪前的女警並不是一名交通警。她是比交通警還可惡的巡警。否則,她的身上怎麼可能常備有手銬呢?
“你到底給不給我打開?我又沒犯錯兒,你憑什麼抓我?”
“不打!對了,你不是有鑰匙嗎?上次,你把我銬到病牀上,又給我畫了貓臉,不是玩得很開心嗎?你今天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把手銬打開,然後再給我畫個貓臉呀?”
林洋聽了這話,原本惱怒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
經過女警的提醒,他當然想起那天早晨在她身上做過的事了。那天,他從醫院走的時候,不僅把女警的雙手銬到了治療臺上,還把她的臉畫花了。實際上,女警還少說了一樣。他還找了貼膏藥把她的嘴封上了。
女警看到林洋嬉皮笑臉的模樣,嘴巴立刻就撅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憤恨的表情。隨即,她把手摁到了身旁的欄杆上。顯然她想從海邊的護欄上下來。
林洋看到女警的動作,卻把身體擋到了她的面前。之後,他用獻媚的口氣說,“姐,我錯了!您幫我把手銬打開吧。要不,我讓你把我的臉也畫花,怎麼樣?”
“哼!誰是你姐?我有你大嗎?”女警邊說邊把手向林洋的肩膀上推來。可林洋爲了阻擋她,不讓她離開,在那裡站得很穩。這讓她的推搡沒能成功。惱火之下,她的手上就更加了些力道,並向林洋的身上推來。
林洋見女警動了氣,便把身體向後退去。剛好這個時候,女警把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隨着林洋的退卻,女警的身體就失去了平衡。爲了不讓自己跌落到林洋的身上,再給他佔了便宜,她只好把身體向後蕩去。可這時,她就忘記自己坐在海邊的護欄上了。隨着身體後仰,她一頭向護欄外的海水裡面栽去。
林洋看到女警的身體向後張倒,立刻就把身體向前靠去。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兒。當他把胸膛擠到護欄上時,女警的身體已經倒掛在護欄外面,他只是把她左腳的腳踝擠到了護欄上。
“啊!你討厭,痛死我了。”女警被林洋擠住,非但沒有感激的話,反倒大聲地叫嚷起來。
林洋聽了這話,身子一鬆,女警就向大海里面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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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警的身體下落,他再想把胸膛擠回到她的腳上就來不及了。隨着撲嗵一聲巨響,女警就摔落到海水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