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知道,其實虧的我沒回,因爲回的話,會有更加刺激我神經的話等着我……
因爲老爺子的事兒,偌大的客廳只有我一個人,連個傭人都沒有,更別說上來問問我的傷到底怎麼樣,要不要敷藥,我扶着柱子,緊緊盯着地上鮮紅的血液,像是要把地上的血盯出來一朵花。
不過我不難過,這都是我自己作的。
誰叫我沒景薔的本事,直接不回家呢,誰叫我是個撞了南牆都不願意回頭的呢。
手機嗡嗡聲響起,是雪陽的電話,我看着這個名字,眼睛就感覺很酸,我清了清嗓子,保證不會讓她聽出點不對勁。
“我沒事兒,我能氣他,他又不能氣我,雪陽你別擔心。”
雪陽根本不理會我的回答,“我能不擔心嗎?你打小就有本事把自己給整死,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一時無語,有的時候,太瞭解不是好事,因爲那就是你的軟肋,一句話就會讓你想要哭出來“……不用,我想要安靜會。”
不等程雪陽再講話,我直接掛斷。
我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熱熱的,我知道自個終於不是堅強的,還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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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如彎刀。
我自己把傷口弄好後,躺在家裡許久,隨即出門讓家裡的司機帶我去醫院,當然不是去找景海峻,我不去找事兒,而是爲自己看看,我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對勁。
可是家裡的司機還邪門的都跑了出去!整個景家只有我一個人,這種伎倆太不成熟,不難猜想是誰辦出來的。
醫生的話讓我確定自己的猜想,果然是腦震盪,不過是輕度的,用碘酒清洗過後我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大概五公分左右,不算大,以後頭髮披下來就能遮擋住了。
程雪陽早就急忙的趕來,這妮子有着和我一樣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本事!讓我無力招架。
此刻她已經開始冷冷調侃起來:“虧的我知道這是二十一世紀,不然我以爲你是瓊瑤阿姨筆下的哪個可憐小白菜呢,被打了也不知道還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包子性格。”
“……他現在已經住院了。”我頭昏昏,頭頂的白熾光總讓我有種還是被景海峻打的時候的感覺。
“活該。”她只賞給了我兩個字,我卻笑了起來:“我好餓,想吃麻辣燙。”
“……女人,你真的找死了!”
我厭煩醫院裡的味道,等包紮好後我便要離開,即使她再怎麼要挾都沒半點用處,我頂着一頭傻逼兮兮的紗布也要快點滾犢子回家蹲着,當然是回我自己的小窩裡。
可是,當走出醫院門口的時候,我覺得今個出門沒看黃曆是很失敗的,且沒有找個風水先生幫我除除晦氣也是很不好的。
不然,爲什麼這個時候爲什麼會看到言慕凡。
對方依舊吊兒郎當,卻架不住那份帥,讓那種吊兒郎當也變成了一分氣質。
言慕凡顯然也看到我,上下端倪我一陣子後,道:“嗬,你和你對象未免太激-情了點,都整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