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草式神根本不是走攻擊流的,雖然能打死一般的厲鬼,但葉舒召役了比較強大的厲鬼,她就沒轍了。『
此時那隻厲鬼負傷,勃然大怒,兇猛地撲向螢草。
螢草揮動蒲公英,連續快擊了數下,但依然沒有擊退厲鬼,被厲鬼撲中,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若是凡人,這一口就直接咬死了。但式神的本質是魑魅魍魎,是妖物,螢草雖然被咬了一個大口子,卻並沒有遭到重創,手中蒲公英兇猛一擊,敲在了厲鬼頭顱上。
厲鬼不知道被“叮”了多少下,這一次是萬萬扛不住了,直接哀嚎一聲消失了。
而螢草的傷口處則流出了綠色的血液,引得圍觀羣衆一陣擔憂。
芽衣也臉現擔憂,張口輕語了什麼,只見螢草伸開雙手如同跳舞一樣旋轉了一圈,手中蒲公英一舉,她身上竟升起了綠色的水蒸氣,十分奇妙,等水蒸氣散去,螢草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了,整個人更加精神了。
葉舒看得驚奇,而圍觀的人也在驚歎。
“不愧是螢草,她可以治療自己,用遊戲來說的話,她是一個奶。”
“她攻擊也好強啊,我們被她打一下怕是要沒命。”
議論聲中,葉舒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螢草竟然是個奶.媽?東洋的魑魅魍魎真的神奇,每一種式神都有不同的招式,而陰術召役的鬼神卻跟沒開化的猴子一樣,或者說,華夏的鬼神沒有形成一種特定的文化,而東洋的式神文化和陰陽師息息相關,已經延續了千年了,開化程度很高。
但式神文化的缺點顯而易見,式神的主人都很弱,而道士卻很強,幾乎沒有道士會依賴召役的鬼神的。
比如葉舒,鬼神之力一上身,步罡踏斗,一根手指就能戳得這隻螢草嗷嗷叫。
當然,陰陽術專業的挑戰,他戳來戳去有點太欺負人了。
於是葉舒揮手,又召役了一隻更加強大的鬼神。
這隻鬼神竟是搬山鬼,不過體型更加龐大,顏色也是紅色的,顯然不是一般的搬山鬼。
紅色搬山鬼一出來,當即捶打胸膛,口中出驚雷般的吼聲,震得人耳膜痛。
四周的學生們無不駭然,趕緊後退。芽衣也露出驚色,螢草抱着蒲公英,小臉上也是害怕的樣子。
顯然,這隻搬山鬼足以碾壓螢草了,而這纔是葉舒的六成力。
“如果你沒有別的式神,恐怕是贏不了我的。”
葉舒淡笑道,四周的學生們都閉了嘴,再也不敢嘲諷葉舒了,瞎子都能看出搬山鬼的恐怖。
芽衣雖然驚訝,但並沒有畏懼。她雙手合十,唸唸有詞,再次召喚了一隻式神。
卻又是一個嬌小的女孩,但這個女孩打扮很狂野。頭扎四個沖天辮,顏色還是紅色的,肩扛一根比她腦袋還要大的狼牙棒,一臉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非主流模樣。
周圍有東洋人驚呼:“是覺!惡女覺!”
覺並非特別強的妖怪,但她很出名,因爲她嘴巴級賤,一開口必定打擊別人,連怨靈都討厭她。
而且她可以讀心,看透人心,直戳要害,能最大強度地打擊別人。
比如現在,她一出來就盯上了螢草,然後一手扛着狼牙棒一手叉腰狂笑。
“啊,螢草,你最近是不是總想修煉得更加厲害呢?放棄吧,你就是一個醫生,沒用的醫生哦。”
螢草臉一紅,趕緊用蒲公英擋住了小臉,不敢看覺。
覺又看向芽衣:“喂,幹嘛召喚我?我可不承認你這個主人,別以爲用符咒控制我就能爲所欲爲了……咦,你活得很累嘛,花開院家排斥你,你連生活費都沒有了,快找個男人養吧。”
芽衣俏臉一緊,直接唸咒:“急急如律令,覺,攻擊那個男人。”
覺似乎被控制了,憤憤不平地轉身看向葉舒。
葉舒臉上有點笑意,東洋的式神真是有趣,這個惡女覺嘴巴也是真的賤。
正想着,覺用狼牙棒指着他道:“你這個臭男人,笑什麼笑,蘿莉控,你是不是很想調戲螢草?死變態!”
葉舒老血一噴,四周人羣頓時一陣鬨笑,氣氛完全變了,躲在蒲公英後的螢草臉蛋更加紅了。
葉舒十分無語,攤手道:“小妹妹,你不止會說中文,還說得這麼溜,真不賴,要不跟我吧?我喜歡粗暴一點的蘿莉。”
“去死吧你,看你這衰樣,連酒吞童子大人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我纔不跟你。”
酒吞童子是東洋的鬼王,傳聞是式神之。衆人聽覺提到酒吞童子,都露出嚮往之色。
葉舒卻不懂這些,也懶得跟覺廢話了,彈彈手指,讓搬山鬼攻擊。
搬山鬼直接撲了過去,它大得一匹,跟一座山一樣,直接就將覺壓在了身下,似乎壓成了肉醬。
衆人不由驚呼,芽衣卻淡定一笑,絲毫不急。
葉舒盯着搬山鬼,只見搬山鬼開始出慘叫,接着後背破開,一根狼牙棒直接捅破了它的身體。
覺從裡面鑽了出來,依然狂拽酷炫掉炸天,而搬山鬼則哀嚎着消失了。
衆人的驚呼變成了驚歎,很多東洋人鼓起了掌,覺一掃衆人:“吵死了,一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拍什麼手。”
衆人吃癟,不好拍手了。
芽衣很是無奈,朝葉舒道:“你認輸吧,覺很強的。”
覺的確很強,一根狼牙棒能打翻許多鬼神了。
但葉舒不以爲然,他若召役陰兵陰將,覺只有捱揍的份。
不過他並不想繼續讓鬼神戰鬥了,他還是喜歡自己動手,華夏道術並不看重鬼神,他若總是召役鬼神,難免落入旁門左道,搞得跟向陰陽術東施效顰一樣。
“道教並不是依靠鬼神戰鬥的,我想親自動手如何?”
葉舒笑問,芽衣還沒回答,四周的學生卻炸開了鍋。
“他慫了,明明是自己的鬼神太弱了,不敢丟臉了。”
“對,我見過他的身法,應該是什麼功夫,能偷襲芽衣小姐的,芽衣小姐小心啊。”
“真不要臉,想偷襲芽衣小姐,不敢跟式神戰鬥了。”
衆多東洋人鄙夷不已,葉舒瞥了他們一眼,慢悠悠道:“我不偷襲芽衣小姐,親自跟覺打鬥一番如何?”
人羣不由安靜了下來,東洋人個個臉現驚色。
陰陽師文化是高度依賴式神的,在他們眼中,只有極其強悍的陰陽師纔有可能跟式神戰鬥,這種陰陽師是萬中無一的。這裡的學生要是跟覺打鬥,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去找錘,一狼牙棒錘得腦漿都出來了。
“你有膽量,上啊,別墨跡。”
“就是,正面跟式神打,別偷襲芽衣小姐,別召喚你的鬼神,看你有什麼本事!”
覺也大笑一聲,揮舞着狼牙棒嘲笑:“我在東洋殺陰陽師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怎麼海這邊的陰陽師這麼弱智。”
她以爲葉舒也是陰陽師,畢竟葉舒剛纔召役了搬山鬼。
衆人嘲諷聲中,葉舒輕輕搖頭,一步跨出,人已經來到了覺的面前。
覺一驚,反應迅,一狼牙棒砸下。葉舒身懷鬼神之力,力量何等強大,手掌一擡,硬生生抓住了狼牙棒。
式神的恐怖力量傳到他手掌,被無形化解了。
霎時間,場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以爲看錯了。
葉舒一笑,將狼牙棒直接拔了過來:“這個棒子不錯,有上百年曆史了吧?”
場面依然鴉雀無聲,覺腦門上冒了一滴汗,然後轉身就跑了,跑兩步就不見了。
人羣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葉舒竟然徒手扛住了式神的力量,還奪走了式神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