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就不怕有那麼一天,你會跟他一樣麼?”
看着眼前的胡了,我還是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胡了一臉納悶的望着我,眼神裡很是古怪。
“你大爺的,能不詛咒哥麼?”
胡了回了我記白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
“怕啊,誰不怕死,不過夠刺激,我喜歡!”
胡了的回答很是乾淨利落,倒是像極了他這性子。
看着胡了這副模樣,我先前泛起來的疑惑也消散不少。
“哈哈,那有機會一起死啊!”
我衝着胡了咧嘴笑了,要是真有那麼一天,那就死在一起也行。
胡了難得沒有回罵我,反倒一臉嫌棄的鄙視着我。
“死基佬,走開!”
胡了笑着罵了句,隨即率先往着外面走去。
突然間,胡了的身形猛的頓住。
下一秒居然猛的蹲了下來,似乎是藏住自己的身體。
“怎麼了?”
我急忙問道,胡了的動作特別反常。
“有人來了!”
胡了小聲回了句,臉面上的神色很是嚴肅。
我沒有出聲迴應,很是緊張的跟着胡了一起將視線投向外面的開曠地。
大概過了有個好幾分鐘,真的有人影在我們先前待過的地方閃動。
人影不少,估計有十多個之多。
這些人裡有老有少,特別古怪的是,年老的幾個身上都穿着道袍。
“老胡,該不會是你本家的人吧?”
我壓低着聲音小聲問了胡了一句。
先前的緊張情緒現在倒也消退了不少,至少來的是道士。
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惡鬼。
不曾想,胡了還真當着我的麪點了點頭,確實是龍虎山的人。
“那咱出去唄,自己人啊!”
我很是納悶的看着胡了,他們龍虎山的人怎麼不敢出去。
看胡了現在的樣子,確實沒有動身的打算。
胡了沒有答理我,腳步不曾挪動分毫。
不過他的視線卻是死死盯着外面。
我順胡了的視線望去,在一個年紀頗人的老道士手裡居然有小截紅繩。
這玩意我眼熟,是靈兒用的東西。
上次胡了在賓館裡的
時候拼的粉碎,沒想到還留有一小截下來。
看來這羣人去過我們前不久逃出來的賓館。
這麼短的時間裡追到這裡,這速度有夠快的。
“不想麻煩就別出去,沒你想的那麼好相處!”
胡了冷聲回了句,話語裡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誰在裡面,出來!”
胡了的話音纔剛落下,一聲極爲蒼桑的冷喝聲猛的傳了過來。
朝着我們這個方向喊話的是先前我留意過的那個老道。
他這份耳力可是逆天了,胡了的聲音壓的這麼小居然都能聽見。
胡了臉上的表情很怪,愣了有片刻還是猛的站了起來。
把正朝着這邊逼近的幾個年輕人嚇了一大跳。
胡了都站了起來,我只好硬着頭皮跟他並肩站着。
看着胡了現在的神情,居然很是憤怒的瞪着眼前的老道。
“是你!”
老道的嘴裡同時發出聲冷喝,看像胡了的那雙眸子裡充滿了驚訝。
“哼,不是我還能是誰。”
胡了冷笑着迴應了句,隨即大踏步的往着他們靠近。
“哼,見到你師傅連話都不會叫了?”
出聲喝他的是另一個年紀偏大的道士,鬍子很長,一雙銳利的頗子直勾勾的瞪着胡了。
“我去,你們都把我趕出師門了,還叫什麼叫。”
胡了再次發出聲冷笑,腳步不夠卻是止住了。
“張大天師,你們龍虎山門人衆多,怎麼一項這麼重要的物件卻讓兩個小輩看管?”
胡了的話很衝,聽的出他是在質問靈兒她們的事。
這事我也覺得古怪,他們送的是顆人頭,至關重要的東西。
居然只讓林承元跟靈兒兩個連胡了都不如的小輩護送。
他們這心眼有夠大的。
“放肆,這事情是你這外人能問的麼?”
長鬍子道士再一次喝着胡了,眸子裡的怒意已經不加遮掩。
“這事是我考慮不夠周到,原以爲這隻惡鬼魂力散盡,哪料到他又會重聚生魂!”
張天師嘆了口氣,話語間倒不像是在說謊話。
我記得鬼王自己也曾說過,是有人放了他出來。
很明顯是那個人在背後幫了他一把。
不然不可能釀出
這麼大的動靜來。
就連龍虎山的張天師都親自下山。
胡了沒再說話,只是朝着他師傅伸出了手,似乎是要他手裡的那截紅繩。
“張大天師,這東西能給我麼?”
胡了的話帶着幾分玩味,但是聽的出很認真。
他想要張天師手裡的這截紅繩。
相比於其它道士的憤怒,張天師反倒微微笑了。
很是慈愛的看了眼手裡的這截紅繩,隨即還真的想要遞給胡了。
“師兄,這是靈兒的東西怎麼能給他,說不定那隻惡鬼就是他伺機報復,故意放出來的!”
靠着最近的鷹勾鼻道士冷冷的喝了句,對於胡了,他臉面上的神情很是冷冽。
“哈哈,你倒是挺看的起我。”
胡了沒有反駁,反倒是笑着迴應了句。
鷹勾鼻道士頓時被嗆住,臉色脹的通紅沒有再說話。
不過張天師的動作並沒有收回去,還是把手裡的那截紅繩遞給了胡了。
“好生收着,就這一小截了。”
張天師的聲音很嘶啞沉悶,沒有我印象中電影裡那種得道高人的銳氣。
“謝謝師傅!”
一向隨意的胡了,居然恭恭敬敬的對着眼前的張天師行了禮。
這點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張天師倒也沒有避讓,很是坦然的受了胡了的這記大禮。
“你知道那隻鬼王的下落麼,不抓回來,遲早會禍害一方。”
張天師再次開了口,朝着眼前的胡了問道。
“不知道,不過他剛剛逃走,應該受了重創。”
“什麼,他受了重創,誰有這能力?”
鷹勾鼻道士一臉吃驚的問道,不止是他,附近聽到的幾個道士全部不敢置信。
“反正不是你!”
胡了沒好氣的回了句,頓時把鷹勾鼻道士的臉再一次脹的通紅。
就在他們談話的同時,我突然意識不對勁。
這些道士好像隱隱形成了一個圓圈,而我跟胡了則被包圍在了中間。
先前由於當他們是自己人,並沒有過多的防備。
現在不經意的一瞅,差點沒嚇一大跳。
我跟胡了實打實的被包了餃子。
而一旁幾個穿着便裝的年輕男人,已經有了動手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