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離陽薰結婚前的一天,我們幾人來到零度酒吧爲陽薰做最後一次單身的慶祝。
陸柏言打開酒爲我們幾人倒滿,我們一同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後,陸柏言便對着陽薰說道:“丫頭,我能老實的問你一句嗎?你是否還喜歡他?”
陽薰回道:“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該換個心態去面對以後的生活了,無論是怎麼樣的我都選擇去接受。”
顏佳馨沒有去詢問陽薰什麼,而是用着一種挺不捨的樣子與陽薰擁抱了起來,顏佳馨有點感動地說道:“丫頭,以後表姐能幫助你的機會少了,我希望你可以多加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任性,那樣的讓人着急了可以嗎?”
“嗯,我不會再那樣做了,表姐你也是,你和雷浩哥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過着,不要讓我像我當初那樣讓自己痛苦可以。”陽薰放開顏佳馨,眼角帶着點淚水看向我,我對她笑了笑。
此刻我終於看到了當初那個她,那個俏皮可愛有點小任性的姑娘,我伸出手摸了摸這個丫頭的頭,感慨道:“雷浩哥不想說太多感慨的話,因爲我們兩已經說了太多了,但是雷浩哥希望你能找到信仰,哪怕那個信仰已經不在了,你也要找到繼續努力生活下去的信仰,屬於你的幸福天堂。”
“嗯,幸福天堂。”
陽薰對我再一次微笑起來,那個讓我不忘當初見面的微笑,拿起酒杯,我們互相歡呼的再一次碰起來,大喊:“生活。”
這個夜晚,陽薰終於回到了當初那個她,她拉起顏佳馨直接走上了舞臺,顏佳馨爲她伴奏,而她拿起話筒大聲的說了起來:“今天是我單身的最後一天,爲了慶祝我明天不在單身,我決定今天好好的瘋唱一把,請大家給我掌聲,謝謝。”
陽薰說的話語很是用力,在場的所有人都爲她排起了熱烈的掌聲,兩個如同仙子一樣的美女同臺表演,無疑是讓所有人都變得熱情起來,歡呼聲非常之大。
站在吧檯旁的我和陸柏言,拿起酒杯點着煙看着她們兩人,聽着她們演奏着只屬於自己心裡的那份“獨家記憶”。
身旁,陸柏言把煙掐滅對着我說了起來:“昨天,袁優把甜品店開業了,我到他店裡和他談了許久,他似乎還是那樣的猶豫不決,做不到真的放下也做不到再進一步的努力。”
我點了點頭,飄忽的目光似乎看到了門口有着一個帶着假面卻不進來的身影,我立刻走上前去,袁優目光全部注視在臺上的陽薰,根本沒有發現我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直到我對他咳嗽了一聲他才把帶着面具的臉看向於我,我對着他說了起來:“來吧,想說什麼就說吧,最後一天了,你難道還想真的這樣懦弱下去?”
袁優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把臉上的假面取了下來,他的臉上又多了一條疤痕,剛好與他的另一條不太明顯的疤痕成了對比,他把面具交到我的手上對着我說道:“把這個交給她吧。”
說完,袁優就離開了這裡,對於他此刻的懦弱我已經不知道該去訴說什麼,只好任由着他離開,我再一次感嘆起來,搖了搖頭後便再次回到吧檯上,陸柏言看着我手上的假面說道:“他還是這樣對嗎?”
我把假面放在臺上,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着這歡呼的人羣一起欣賞着她們的演奏,我已經不記得聽了她們唱了幾首情歌了,當她們下來的時候,陽薰卻是被顏佳馨攙扶下來的,淚水早以打溼了顏佳馨的肩膀,看着這樣的陽薰,我猶豫了起來,到底該不該把那個假面交付於她。
當我正在這個兩難的想法抉擇時,陽薰卻已經把那個假面拿在了手上,看了一會兒,她就把假面丟在了地上,然後罵了一句:“他混蛋。”
說完,就朝着門口走了出去,我們連忙追上陽薰的步伐,站在酒吧門口的她雙眼四處張望着兩邊,她應該是在尋找着那個混蛋的身影,左邊的大電線杆子旁,袁優的背影就這樣清楚的躲在在那裡,陽薰似乎也發現了站在後面的他,她準備踏上前一步去走近,卻又立馬收了回來,然後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我們。
她抹了抹眼淚說道:“我不會再去選擇受傷了,幫我這東西還給他,就說,我討厭他,討厭這樣一個他。”
攔了一輛的士,陽薰就立刻坐了上去,顏佳馨害怕陽薰會出什麼事情也跟着坐了上去,兩人乘着的士就離開了這裡。
本來這個夜晚可以說是愉快的,但卻又因爲袁優的出現與懦弱的舉動讓陽薰的心情再一次失望透頂起來。
我想:如果我是她,我也會會乘着車憤然離開。
拿着這個虛假的假面,我把玩了一會,最後準備走上前去交還給他時,袁優卻已經不在了,只看見左邊街口,袁優拖着沉重的身體慢慢在這條路上行走着,這一次他們真的走上了一條相反的路。
一人左、一人右,兩人走在這一條永遠不會相交的道路上!
陸柏言走到我旁邊,對我說道:“回去吧,我們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了。”
拿着這個虛假的假面,我回到了家中,顏佳馨並沒有回來,我給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接通後她告訴我:“今天夜晚不回來了,她在陽薰這裡待着。”
我洗了個臉,然後就脫了衣服在牀上躺了起來,在牀上翻滾了許久,或許是月光的照射讓我並不能安穩的睡着,在一頓滾動不安之後我選擇從牀上坐了起來。
放在我牀頭邊,那個只有着兩個小孔的面具是這樣的引人注目,我拿起這個面具想試着帶上去是怎麼一種感受,可是我剛放在臉上就立刻的拿了下來,那種掩蓋自己一切情緒和內心的氣息立刻出現在了我周邊,我非常不喜歡這一種氣息。
關了窗簾,我終於在看不到刺眼的月光後睡着了,在我的夢裡,我看見了一個破碎的面具,這個虛假僞裝的面具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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