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蝶姐弟兩人回到宗門就去拜見老祖,正好遇見門主正在會迎賓客,兩人趕緊行了拜禮。
“弟子拜見門主。”
朝天門原來就只有三個人,門主易水寒,其中一個就是帶姐弟兩人進來的王家老祖王問天,另一個是長老韓笑。
朝天門門主易水寒很是喜愛姐弟兩人,辛勤指導兩人修行。
門主易水寒說道:“快來拜見九宮李前輩和碟仙谷白前輩。”
“晚輩拜見李前輩和白前輩。”
之前在外界進來的時候姐弟兩人見過李道陵,李道陵朝他們倆微微一笑。
“門主的兩位弟子天賦很不錯,之前在外面見過他們兩人,沒想到修爲提升如此之快。”
易水寒微微一笑,“我門下弟子凋零,能得此二人實在是萬幸,不及九宮香火旺盛。”
白無忌說道:“如今的世界道統沒有斷絕香火熄滅已經是萬幸了,曾經的十二仙門道統如今僅存六個,若是不能開啓那個大陣的話,所有宗門都逃不過沒落的結局。”
易水寒說道:“是啊,如今青青小世界所有修行者的希望都寄託在那大陣之上了,二月二眼看就要到了,成功與否且看天意吧。”
李道陵說道:“到時候集結所有修行者的力量,如果能啓動大陣就可以追尋先行者大能的腳步,尋找到適合修行者的世界是所有人的願望。現在每個修行者都是爲了那一天做準備,總之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白無忌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看天意吧。”
易水寒說道:“九宮帶回來一個種子,有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線索。”
李道陵說道:“那個種子傷勢很重我們正在全力以赴救治,把妙丹師都請來了。那個種子擁有靈石丹藥,這一點就有很大的價值了。”
白無忌說道:“九仙教也帶回來了一個種子,應該也發現什麼有利的線索了吧。”
李道陵說道:“原本我帶進來的有兩個種子,可惜有一個去了妖族。要不然肯定會有更加有利的發現,畢竟它們都是大能者留下來的種子。”
易水寒說道:“各族都參與這件事,所以不管種子在哪裡只要找到有利的東西都行。讓人嘆息的是,碟仙谷長老莊墨痕就這樣身死道消。又損失一個力量,我倒是很擔心到底有多大的機率成功。”
白無忌說道:“莊長老的死讓我們十分意外,我們兩人一直尋找兇手的下落,兇手不知所蹤。”
王蝶姐弟兩人一聽頓時心驚,難道他們要找的就是陳雨生。如果此時對宗門說出陳雨生所在,那豈不是害了他。兩人對視一眼暗暗慶幸沒有當着他們的面說出來,說什麼也不會害了陳雨生。
王蝶心想應該趕快想辦法通知陳雨生,要不然被發現就完了。向王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起身告退。
易水寒說道:“兩位今晚就在此安心住下,寒門清修招待不週還望海涵。”
兩人作揖說道:“承蒙門主招待不勝感激,今晚就在此叨擾一宿了。”
王蝶姐弟兩人商量着該如何是好,纔剛回到山上,如果此時下山宗門必會有疑心,看來只有明日再找一個理由下山一趟。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陳雨生打開房門,只見妙潔語手上捧着兩件青衫。
陳雨生頓時心頭一熱,看着兩眼泛紅的妙潔語,此時心頭總有千言萬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說出來感覺太輕了,只有放在心上才感覺沉甸甸的。
“你昨晚一夜沒睡,就爲我縫製這身衣服,叫我如何承受的起。”
妙潔語只是說道:“你拿去試試看看合不合身,我手藝不太好。”
陳雨生接過衣物,感覺這一針一線多麼的沉重。說道:“你一夜沒閤眼,肯定十分疲憊,你先去休息,我去給你準備早餐送去。”
妙潔語說道:“你還是先試試看,如果不合身我再改。”
陳雨生只得轉身去試衣服,不一會兒就整理好了。
“這太合身了,穿起來很舒服。”
妙潔語笑道:“這纔是你該有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更精神了。”
青衫長衣客,翩翩少年郎。
陳雨生說道:“你手藝真好,我很喜歡這件衣服。”
“你喜歡就好。”
陳雨生說道:“你應該很累了,要不去睡一會吧。”
妙潔語說道:“沒事,現在已經沒有睏意了,只是有點餓。”
“好,我們去吃早餐。”
酒店早早的就開門了,剛一開門就來了一個客人。這客人很奇怪,只要要了一壺老酒。他眼神看着馬圈裡的小紅馬,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二位早。”
小二給陳雨生打了聲招呼,他的眼神有些驚訝,這位公子可比昨天神氣多了。
“小哥給我們做兩份早餐吧。”
這時陳雨生也看見坐在一旁的那個人,雖然有些疑心,但是此刻沒有多想。兩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那人仰頭喝一口酒就看他們兩人一眼。
“二位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呢。”
那男人突然這樣問。
妙潔語作勢要答,陳雨生給她使了一個眼神便不在說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兩位可是從萬象谷中來,我可找了你們好久了。”
陳雨生心裡明白,終於是有人找上來了。故意說道:“這位大哥我們素未謀面,爲何找我們呢。”
“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不知道你使用什麼手段將我蝶仙谷莊長老殺死的,但是你將要爲你所做所爲付出代價。”
陳雨生說道:“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恐怕你是認錯人了。”
陳雨生暗示妙潔語,兩人正要往外走。突然一隻酒碗懸停在兩人的面前,酒碗飛快的旋轉卻不墜地。
“小子我很好奇,你這般年紀修爲能有幾多高。”
陳雨生結丹之後靈氣凝聚丹內,收放自如,又在陰陽造化決裡學到了許多術法,除了三清道術更有五方神界這種逆天聖器。
陳雨生一拳將眼前酒碗轟碎,將流出的酒水化作一把匕首飛刺回去。
那人一個閃身擋在門口,盯着兩人,是一箇中年大叔,身上穿的衣服和之前在谷中見到的那三人一樣看來是同一個宗門的人。
“我叫周不疑,碟仙谷左護法,死於谷中的那位是我碟仙谷長老莊墨痕,我是來將你伏法的。”
陳雨生說道:“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們了,每個人見着我都是喊打喊殺,我能怎麼辦難不成你叫我束手就擒。”
周不疑說道:“你知道嗎,那是一位金丹鏡強者,你小子怎麼能殺死他,我只想知道你用了什麼詭計,又或者還是另有幫兇。”
陳雨生說道:“我身邊就只有這個姑娘,你覺得她是麼。”
周不疑說道:“你是妙丹師的女兒吧,你可知道你爹去哪裡了。”
妙潔語說道:“我爹並沒有告知他去哪了,我也正在找他。”
周不疑說道:“既然如此就只有先將你們帶回去了,我相信到時候妙丹師自有說法。”
陳雨生說道:“這件事與他們無關,是我自己所爲,你想怎麼樣衝我來就行了。”
“好小子有種,那麼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了吧,看看你能不能出了這個門。”
之前和莊墨痕一戰之所以一擊將他殺死,是因爲莊墨痕確實大意了,誰會曾想到這麼一個築基修士擁有一氣化三清這種逆天之術,更懷有兩個聖器。
莊墨痕一個隨便的五行陣法就讓陳雨生狼狽不堪了,若是完全施展一身修爲的話陳雨生絕不會是對手。
所以面對眼前這位陳雨生不敢怠慢,這可是雙方都有準備的廝殺,絕不會再有那種狗屎運了。
陳雨生掌握了五方神界的五行之力,可以任意使出五行術法。陳雨生一掌拍出,一股熾熱的火焰噴向周不疑的面門。
就走周不疑抵擋之際,陳雨生一個閃身拉着妙潔語衝出房門。
周不疑說道:“這種小術也拿來礙眼,三歲小孩也會耍。”
周不疑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一擡手出現一柄火劍直奔陳雨生。
“怎麼樣,我這火玩的比你的漂亮吧。”
陳雨生默不作聲,施展土之術,一道土牆豎起來擋下了火劍。
周不疑說道:“小孩子的玩意沒意思,嚐嚐我的厲害。”
只見他碎碎叨叨唸了一通口訣,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一道電光縈繞在他的手臂之上嗤嗤作響。
陳雨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他糾纏,一直以來都是被逼無奈,只想找一個機會遠離而去,若只有自己一人的話估計早跑路了,可是還要顧及到妙潔語的安全。
陳雨生現在只會五行術法還有三清道術,就沒有掌握更多的術法了,陰陽造化決記載的都是一些大道神通,一時之間怎麼可能學會。
五行術法中水火金都剋制不了他那雷電之術,只有土木能抵擋一二。
當一道電光襲來,陳雨生還是用一道土牆抵擋,雖然土牆隔絕了一些雷電,但是全身還是一陣麻木。
周不疑大步踏出,又是一道雷電轟出,陳雨生加上了木之術,土牆被轟開,木之術也被雷電轟散。
這一次陳雨生感覺全身失去了知覺,身體僵硬,還好體內陰陽二氣流轉化解了雷電之術。眼看周不疑還在蓄勢待發,陳雨生不能一直被動,用神念駕馭龍角匕飛向周不疑。
龍角匕去勢迅猛,周不疑將雷電化作一道屏障,不過他眼裡閃出驚訝,龍角匕一接觸雷電就撕出一道口子,直奔他的心窩。
周不疑順勢一倒,龍角匕貼身而過,從後面轉了一個彎刺向他的後背,周不疑反應也是極快一個鴿子翻身躲開了去。
龍角匕飛回陳雨生手中,雖然沒有擊中周不疑,但是也讓他受了一驚。龍角匕所帶的氣息,能夠讓他清楚感應到那凌厲的恐怖氣息。
周不疑說道:“可惜了,這匕首是聖器無疑,可惜卻使不出它的一二分厲害。就這樣一把不能盡用的聖器,怎麼可能殺的死金丹鏡強者。”
陳雨生一試之後覺得,果然沒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是很難殺死一個相差甚遠的高手的。不過這一擊給陳雨生拖延了一點時間,拉起妙潔語就朝小紅馬跑去。
周不疑冷笑,能跑得掉麼,突然躍向空中砸出一道電光,勢必將兩人擊倒。
就在電光快落在陳雨生頭上之際,五方神界出現將雷電吞噬,護在陳雨生頭頂滴溜溜打轉。
周不疑傻眼了,這玩意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吞噬雷電,這還怎麼打。出手兩次之後,雷電都被吞噬進去,周不疑感覺憋屈。這小子還真是出人意料,身上有這些好寶貝。
周不疑沒有放棄,雷電不行可還有其它招術呢,眼看兩人就快要逃離了,周不疑手持一個大碗飛奔過去。
只見大碗滴溜溜旋轉,居然變成了一隻超級大碗,向陳雨生兩人頭頂蓋去,陳雨生擡頭一看乖乖嚇得小心肝一顫。
這是要把我們當作小菜一碗端麼,陳雨生神念一動。五方神界撞向巨碗,其實陳雨生心裡也沒有底,就當巨碗與五方神界一碰到時,只聽見一聲翠響,巨碗破成了碎片。
就在那一刻周不疑的心也跟着碎了,這件法寶雖然不是什麼聖器級別的,但是卻是一隻靈寶啊。
聖器固然有,但那是每一個玄門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現在這個世界找一個稱手的法寶是多麼不容易,一旦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一直以來周不疑把這個碗當作自己的身家性命。
這一下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周不疑心裡那個火啊,必須將這小子殺之而後快。
陳雨生也沒有想到五方神界居然這麼厲害,這一試知道了它的妙處了。
小紅馬通靈向主人跑去,陳雨生翻身上馬,一把將妙潔語拉上馬背,一聲吆喝絕塵而去。
此刻周不疑心中那個恨呀,就如同羅布泊的湖水一樣多,小紅馬已經屬於靈獸類了,速度之快眼看是追不上了。
周不疑拾起一片片碎片,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老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一切剛好被剛剛下山來的王蝶看在眼裡,這什麼情況。陳雨生什麼怎麼變的這麼厲害了,正在悲傷不已的那個大叔又是誰。看來自己晚來了一步,不知道陳雨生又要跑去何方了。
周不疑將碎碗片收好,一眼怒目看着陳雨生離去的方向。轉頭看見了王蝶,見她的神情似乎認識陳雨生。
周不疑叫道:“女娃娃你是誰,是不是和那小子認識的。”
王蝶有些遲疑,說道:“我剛好路過,並不是認識。”
周不疑何等眼光,看出了王蝶撒謊。“女娃娃你倒是挺機靈的,不過你騙不了我,說吧你們有什麼關係。”
王蝶說道:“我真不認識,我是朝天門的弟子。”
“哦…朝天門又添了一點香火了。”
王蝶問道:“前輩和那人有什麼仇恨麼,爲何對兩個後輩大打出手。”
周不疑說道:“殺人之仇,毀寶之恨。抓住那小子非拔了他的皮不可,簡直太可恨了。”
王蝶心裡想,陳雨生這傢伙到底是有多招仇恨,這下又不知道會出什麼妖蛾子了。
“前輩,昨天我們宗門來了兩個人,一個叫白無忌一個叫李道陵,他們也是找剛剛那個人的,現在還在我們宗門做客,不知道你們可否認識。”
周不疑說道:“當然認識,他們也來了,帶我一起去見見他們,到時候再去找那小子的麻煩,我看他還能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