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236)
早入秋了。
我昏迷了足足有兩天,夢裡我見到無數的櫻花揚揚灑灑飄落而下。塵世間一片黯然,傷人傷心傷人心。
第三天,我突然睜開眼,只見窗外雨下得窸窸窣窣。殊不知在我不省人事時,雨一直陪着下到方今沒有個消停。
“玉杉,玉杉,玉杉。”視線還未恢復過來,我伸着手四處抓空,嘴裡只會呢喃她的名字。突然我抓到了一雙滑膩的手,一陣錯誤的欣喜,最後更加疼痛。“不,你不是她,玉杉呢!玉杉在哪!?”
“葉子,是我。”司萍的聲音帶着歉意。
我的視線漸漸清晰,眼前的她臉色蒼白。氧氣罩下,我的呼吸一重一淺。
“其他事情先不用擔心,你要好好靜養身體,不能亂動。”
“玉杉呢!你告訴我啊,司萍,玉杉怎麼樣了!?”我的腦部似乎缺氧,感覺整個世界在暈眩。
“她——她——”司萍嘆了一口氣,視線轉移,不再說話。
我早已明白的,應該有這個心裡準備的,可是不知爲什麼僅僅聽到一個“她”字,胸脯突然劇烈顫動,我大聲咳起來。氧氣罩在大幅度的動作中被我甩掉,司萍在一旁匆忙扶住我,嚇了一跳:“葉子,你怎麼樣!?葉子!快來啊,醫生!醫生!”
淚眼中,我再次被推出了留觀室,幾個護士慌忙推着我進入手術室,手術燈就在我的頭頂上方亮起來。好清晰的光芒,猶如一場浩大的白雪。我朝其睜眼望去,想起的人並不是白雪,但不是因爲和她沒有了愛情,只是這段時間來與玉杉形成了的習慣。這個女孩,不知覺,已成了我的習慣。
隨着麻藥注射,一陣更加浩大的眩暈衝進的我的腦海,我在迷糊中念起江玉杉的名字和那首納蘭詞,彷彿玉杉在我身邊——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夕陽何事近黃昏,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
銀箋別夢當時句,密綰同心苣。
爲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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