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句話以前沈念沒有多大的感觸,現在看見秦雄這個賤人,沈念總算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樣的賤人,如果你不用一點特殊的方法,不用一點低俗的方法,讓他感覺到不爽,那麼你就會極其的不爽!
所以,爲了讓自己能夠感覺爽一點,沈念也就懶得跟這種人講什麼素質,談什麼高雅了。
“道歉?呵呵。”沈念輕笑一聲,看見惱羞成怒,被破了功的秦雄,心裡十分的爽,鬱悶之情都減少了很多。
罵人這項艱鉅而繁重的工作,果真是能夠給人的身心都帶來愉悅感的。特別是在取得很大的成果之後,更是如此。
沈念微微眯着眼神,手中的銀色匕首轉得飛快,瞥了一眼慢慢靠攏向了秦雄的灰衣中年人,視若無睹的說道:“找你們報仇,需要什麼證據?就像你們再叫殺手來殺我的時候,你們事先有想過跟我提個醒,說你們要殺我嗎?”
秦雄深深的往了沈念一眼,一向喜歡胡扯,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他,也不亂扯了,直接說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今天恐怕就不會這麼善了。”
被沈唸的幾句毫無底線的撕逼亂罵,秦雄看上去也是動了一點真火,都不亂扯了。
今天如果沈念和韓本初進來,然後就這麼推出去,也沒有什麼。彼此都有個臺階下。大家就相當於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所以秦雄剛纔就在叫沈念,讓他離開。
可是現在沈念卻要報仇,還這樣和秦雄亂來,就相當於將秦雄的臺階給斬斷了,他那裡能夠輕易的就在罷休?
沈念眼睛眯了眯,他自然是知道秦雄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需要證據,也並不難。”
然後沈念轉過頭。看着旁邊的韓本初。問道:“韓大少,之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上次的刺殺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其中背後的主使者。是霍爾德和秦雄吧?現在。你就給他們一點證據。”
這年頭。做什麼事情還得需要證據?要是凡是都要講究證據,然後才能夠解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糾紛啊!
證據。那隻不過是弱者找強者的麻煩時,才需要充足的證據才行。
如果是強者找弱者的麻煩,哪裡還需要什麼證據?看你不爽,找你麻煩就行了。
現在秦雄非要沈念拿出證據來,無非就是無理取鬧,堅持他一向不要臉的原則罷了。
韓本初看見沈念拿出刀子,開始要辦正事了,心中本來正高興,正準備看好戲,可是哪知道,他再次躺着中槍了,麻煩主動找上了門來。
看着睜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沈念,韓本初心中想罵娘,他什麼時候說了,刺殺事件的背後主使者,是秦雄和霍爾德?
好吧,就算他所說的話裡面有這個意思,活着就是明明指的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你丫的也不用這樣轉眼就光明正大的說給別人聽啊!
而且這個‘別人’,還他媽.的是當事人!
這就好比,李四跟你說了張三的壞話。現在看見了張三,你馬上就將他拉過來,指着他說,李四說了你壞話,還問你這壞話是不是真的?
有你這麼做人的嗎,過河拆橋,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這種人神共憤的行爲!
這不但是過了河就將橋給拆了,還對得意洋洋的對另外沒過橋的人說,你們一羣傻逼,被我耍了!
現在韓本初,大致就是這種心情,感覺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簡直不是人啊!”韓本初在心裡悲憤的想到,沒想到沈念會有這麼一出。
可是韓本初心裡悲憤歸悲憤,他總還得將這個簍子給堵住了才行。看着有些破功的秦雄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視線,看着自己,韓本初心思轉動,該如何化解。
韓大少也是一個聰明人,看着包廂裡面視線皆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作爲蓉城第一大少,作爲地頭蛇的他,還不至於驚慌失措。
打了哈哈,然後笑着說道:“沈念你可真是會說笑。這件事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何苦將我這個外人牽扯進去。我只是跟你說了,上次刺殺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做出的,是有人要陷害我,這件事不管我的事。至於這件事背後真正的主使者,你自己猜測就行了。你覺得是誰,那就是誰吧?至於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你也是自己看着辦。”
韓本初現在好不容易置身事外了,自然是不會再輕易的參合進去。
他不可能承認自己說過,刺殺事件背後的主使者是秦雄和霍爾德,否則今晚秦雄這個笑面虎,真小人恐怕會跟他死磕,霍爾德這個洋鬼子也會再次派遣出殺手對他。
但是他更不會義正言辭的否認沈念,翻臉不認人,說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不是秦雄和霍爾德!
在他眼中,秦雄可以說纔是現在他最大的敵人了,就算對於沈念微微的服軟,他也絕不可能對秦雄有絲毫的低頭!
所以韓本初說得話,雖然沒有直接承認秦雄和霍爾德是背後的主使者,但是裡面的意思也絕對是偏向於沈念這方面,甚至很明顯的讓沈念應該堅持不懈的,去找秦雄和霍爾德的麻煩。
沈念還沒有說什麼,秦雄就先一步將懷裡的美豔少婦拍了拍背,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然後他站起來做了一下活動,若有所思的看着韓本初,笑嘻嘻地說道:“韓大少,你這樣話說得模擬量可,意思似是而非,可是很不好啊。你這樣想要腳踏兩隻船的態度,還怎麼去追我嫂子??這也不符合韓大少你一向的風格,應該果決霸氣一點。”
沈念手中的銀色匕首轉得飛快,也不說話,一如當初的大波女沐春風要殺人時候的狀態。
這個秦雄現在還是如此賤,死性不改,竟然在這時候還想要使用離間計,將她嫂子陳雪蓉都搬出來了。
現在沈念和陳雪蓉的關係,明顯已經不一般,已經超出了正常男女關係,甚至是已經超出正常朋友的關係了!
既然秦雄和霍爾德都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沈念在陳雪蓉家裡呆了很長的時間,那麼韓本初必定也會知道。
所以如果韓本初想要再對陳雪蓉有什麼想法,就要明白他和韓本初之間,是永遠不會共存的,必須得是死對頭才行!
韓本初聞言果真是臉色有些變化,淡淡地說道:“秦公子,你可不要將題給跑偏了。我說了,今天這件事情,我就是一個局外人,你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將我參合進去。至於我對雪蓉的事情,自然是一心一意,而且信心十足。秦公子你,就不要多擔心了。據我所知,雪蓉和你的關係並不是多好,你和她之間甚至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也沒有什麼資格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的掛在嘴邊吧?”
韓本初知道,他自己和沈念之間,的確是不可能共存,因爲有着根本性的利益矛盾。
但是他卻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和秦雄之間,不但沒有共存,而且還必須得在不久之後,就得正面廝殺。所以,現在他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得站在沈念這一頭才行。
沈念搖了搖頭,沒多少興趣跟着兩個人閒扯,說道:“韓大少,他們要你給點證據出來,你只需要幫我做個證就行了。我相信韓大少你,你的話應該還是有足夠的分量。你說,我做。”
你說,我做。
這句話一出,相當於是最後的通牒了。
包廂裡面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韓本初也是眉頭微微一皺,眼神在秦雄沈念之間來回旋轉,最終忽然帶着一點笑意眼神,落在了今晚上很沒有存在感的霍爾德身上。
他像是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既然沈念你非要我給出一個結果,要將我推道風口浪尖,我也只能如實的說出一點我所知道的情況了。”
“據我掌控的情況來看,上次刺殺沈念你的四個專業殺手,都是來自於‘毒蛇’組織的a級頂尖殺手,每一個都是一般人聯繫不到的。特別是在華夏國內來說,更是如此。只是我前一段時間,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
說到這裡,韓本初話頭微微一頓,然後眼神看向了了霍爾德,眼神閃了一下後才說道:“霍爾德公子,似乎你在前一段時間,和毒蛇組織的一位叫做紅蛇的女人,有過很密切的接觸吧?”
也不等臉色微變的霍爾德開口回答什麼,韓本初就繼續說道:“當然,只是和毒蛇組織有過聯繫,也並不能說明什麼。我也不知道霍爾德公子在這種時候聯繫毒蛇組織有什麼目的,也許,就是單純的聊聊天呢?這能不能算什麼證據,我也不知道……”
沈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頭說道:“韓大少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自然算是證據了……”
說完,霍爾德身邊的清秀女人就尖起來。
因爲沈念拿着匕首,朝着霍爾德撲了過去。
“動手!”秦雄眼神中狠光一閃,對着灰衣中年人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