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吞吞的走到寢室樓下,正準備進宿舍的王大叔看見我明顯一愣,似乎還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詫異的說:“今天好像是星期六,你沒睡懶覺?”
我翻了個白眼,懶覺?在遇見師傅後,這個詞僅能存在於記憶裡面!
“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我朝王大叔打了一個招呼,就急匆匆跑上樓。
回到宿舍,我看見流氓三人睡的那個香,略微羨慕一下,轉身就去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衣服,將裝備全部收拾了一番。然後惡作劇般將三人的被子一把掀開,惹來一陣咒罵聲。
我偷笑着走出寢室,自己睡不了,讓他們也睡不爽。
來到樓下,和王大叔打了一個招呼,我就坐上了車。王大叔走上駕駛位,腳踩着油門,車子就串了出去。
“天佑,這次你一定要幫我!那個朋友的身份特殊,你要是能把他的事解決了,以後你王大叔就發達了。”王大叔邊開車,邊透過後視鏡說。
我還是一頭霧水,不過我可不笨,找了一個藉口,隻言片語去摸王大叔上次到底說的是什麼事。經過套話,我才知道,是王大叔的一個朋友,身上出了一點事,要我去看看。
而且他這個朋友,身份不一般,是王大叔生意上的助力。所以王大叔才這麼着急。
事情搞清楚了,我就直接點了點頭同意下來,還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手到擒來,牛皮吹的滿滿的。
然而等我到了地方後,就後悔莫及!
爲何?
因爲我發現,這牛皮被我吹爆了。
王大叔的朋友家在榮城下屬縣份上,我剛從車上下來,就感覺到他朋友家裡充滿一種奇怪的氣息。一種非常的奇怪的氣息。
這種氣息不同於陰氣和屍氣,更不同於怨氣,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不對,是遇見過一次,但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天佑,跟我走!”
王大叔去把車停好後,就帶着我進入他朋友家。
他朋友家是一座巨大的莊園,從進園開始,就感覺像是走進某個公園一樣,到處都是植被,樹木,假山流水。井井有條,和周圍自然環境融爲一體,看上去非常的和諧大氣。
但是每一個從我身邊路過的傭人也好,還是保鏢也好,臉上都帶着明顯的死氣。和莊園環境格格不入,瞬間感覺莊園死氣沉沉,沒有半點人氣。
單憑這一點,就讓我感覺到王大叔朋友的事,極爲不簡單。
差不多走了十來分鐘,王大叔徑直帶着我走進莊園客廳當中,剛走進去,就看見一個人,面容極爲蒼老,白髮蒼蒼,看上去七八十歲一般。
但是這人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麼說呢?簡單一點,我感覺他真實的年齡只有四十多歲。至於爲何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直覺告訴我。
王大叔帶着我上前給這個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給我介紹他這個朋友。我才知道這個人叫趙景,更驗證我的直覺,趙景居然真的只有四十多歲。
而且這次王大叔請我來給他朋友看看,也是因爲他朋友最近老有幻覺,看見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比如鬼…
我點了點頭,走到他朋友面前,衝着他微微笑。卻不想他朋友,僅僅是點了點頭,雖然面色看上去十分蒼老,但卻保持着一股子鎮定威嚴,就好似看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我微笑着,心裡卻在鄙視,都快掛了,還裝x,當真是裝x無極限啊!
然後我圍着趙景轉了一個圈,仔細的看了看,不由得嚇了一跳,總算是找出趙景爲何年紀不大,但這麼蒼老的原因。
原來這個傢伙,身上的陽氣損失嚴重,用蠟燭形容。那就是一根新蠟燭已經快要燒盡,僅僅留着一點星火,要熄滅不熄滅的。
這一刻我也明白,爲何趙景能看見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這是人之將死的徵兆啊!
在農村經常能聽見,人在死之前,都會有預感,好一點的會找家人,要這要那,了卻自己的心願。差一點,卻能看見各種形形色色,已經被扔進記憶深處的人,或者是鬼。
“老趙,你放心吧!我這個侄子本事大着呢?連黑白無常都怕!”
這時候王大叔衝着趙景就是把我一陣猛誇。趙景也將信將疑,夾雜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我。
臥槽,王大叔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賣我啊?
如果王大叔換個時間,換個地點誇我,我會很勉爲其難的接受。但是現在我卻半點高興的心思都沒有,反而正在後悔,扇自己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這時我耳邊傳來趙景恐懼的聲音,不由得疑惑擡起頭。就看見他一臉驚恐,渾然沒有剛纔那股子威嚴,嚇的在椅子上連連往後擠着,王大叔還一個勁安慰,連問誰來了。
而且我還發現他身上陽氣直線下降,人的三把火,已經搖搖晃晃,時而明亮,時而陰暗,就像是要滅了一般。
同時這個時候我也感覺後背一涼,一股濃郁到極點的陰冷氣息襲擊而來,隱隱間耳邊還聽到叮叮的聲音,就好像是鏈條撞擊的聲音一樣。
鏈條撞擊?
我先是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我勒個去,是黑白無常來了?這人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會讓黑白無常前來勾魂?
然而還沒等我看過去,我發現那股陰冷氣息已經來到我身邊,下意識的看過去,瞬間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一步。
只見白無常手拿着一條鏈子,慢吞吞走來,鏈條不停的撞擊着。嘴上含着一條長長的舌頭垂直在胸前,眼睛盯着正是趙景。
“小子,你竟然也在,正好省的我跑一趟,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我看見了白無常,他也看見了我,微微一愣之後,含着長長舌頭笑了起來,手中鏈條一抖,迅速的朝我襲擊而來。
“等等…”
我一頭霧水,自己好好一個大活人,白無常怎麼也看見我就抓。搖了搖頭,連忙驚呼一聲,迅速從包裹裡,取出七星逐月劍,挽了一個劍花蕩開了鏈條。
“小子,你想拘捕?”白無常盯着我手中的七星逐月劍,嘴角微微抽搐,居然一下子收回了鏈條,惡狠狠的威脅我說:“小子,你竟敢襲擊陰差?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