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裡的生意本來就不同於其它影樓,因爲它的特殊性,也只有一些思想超前或是有一些特殊需要的人才會上這兒來。
我實在難以想像,如果突然來一對兒老人,會不會被心姐這種拍照風格嚇傻?
這也是爲什麼上次那位司機大叔說,想帶自己老伴兒上我們這兒補拍結婚照,讓我給他優惠券,真不是我不敢接他這單,也不是怕他嫌貴,我怕他會崩潰。
先不說這些了,昨天心姐就提前給我打過招呼,今天晚上有大活兒,讓我早點兒過來,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還是被我給整遲了。
我風塵僕僕的跑上二樓,伴隨着一連竄咚咚的腳步聲,我喘着粗氣站在了二樓的門前。
果然還是遲了,顧客早就到了。
在那張招待桌前,一男一女看似焦躁不安的坐在那裡,陰沉着臉像誰欠他們錢似的,心姐那裡心急如焚的忙前忙後的端茶送水。
“姐,我來了。”我快步走到心姐面前,想必也是這兩個難纏的客人刁難她了。
我乍眼一瞧,那個男的是個美國人,長得很結實,一件黑色襯衣,臉前的兩顆釦子並沒有合上,正好把他的胸毛顯露出來,都說胸口長毛的男人脾氣暴躁,比如殺豬的屠夫,比如張飛,魯智深,都是胸上有毛的,而眼前這個男人給人就是相同的感覺。
一臉的腮胡,乍眼一瞧倒是有點兒吳秀波的意思,只是比吳秀波看起來更男人,更有陽剛之氣,濃眉大眼,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大男子主義者專屬的氣息。
溫馨提示,姑涼們在找男票的時候,可以避免這種男人,雖然性功能好,但是容易家暴,當然如果只是玩玩兒,隨意。
那個女的嘛!長得倒還可以,不能說是絕美,只能說她穿得好,都說人靠衣穿,佛靠金裝。
就光是她那一身行頭,都可以給她打八十分,就是這面相不太好,尖嘴猴腮,一看就是那種小心眼兒,心機深的女人,我現在終於明白爲啥這兩人能走到一起,正應了那句話,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心姐也顧不上我,在那裡忙裡忙外的,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嗯……你先去準備準備,弄好了就開始。”
“好……”我輕輕應了聲,然後就去開燈光,背景,檢查相機。
“二位先坐這兒喝口水,我們攝影機很快就好了,辛苦了。”很久沒有看到心姐在客人面前點頭哈腰。
“這就是你們的攝影師?怎麼是個孩子,難怪沒有時間觀念,第一次聽說讓顧客等的。”那個女人在那裡陰陽怪氣地呵呵笑,一副對我不滿的樣子。
“對啊!顧老闆,我們可是朋友介紹纔來的,你可不能忽悠我們,你這攝影師可靠麼?醜話可說在前頭,他要是拍得不滿意,我們可是不會付錢的。”女的剛說完,男的又跟着插了一嘴。
這兩人,讓我怎麼評價?一句話,這輩子也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存心給自己添堵。
“二位請放心,我們這位攝影師絕對沒有問題,經過他手的,很多回頭客。”心姐的內心是崩潰的,她堂堂一老闆,也不至於缺錢缺到跟這種人點頭哈腰,如果不是因爲熟人介紹的,她早就讓這倆人滾蛋了。
我快速的弄好了,不想讓心姐在那裡裝孫子。
“心姐,可以開始了。”我手裡握着相機,一邊調焦一邊衝心姐說着。
心姐聽我這麼一說,希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般,臉上立馬綻開了一朵花:“二位,請吧!”
“等等……”心姐的手擺在空中,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就等着那兩位先人起來了,而在此時那女的卻故意高姿態起來。
“還有什麼問題麼?”心姐一副惶恐的看着她,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這女人倒底有完沒完。
就在心姐即將進入暴走狀態的時候,那女人優雅地坐了起來,雙手環抱於胸前,穩穩的托住胸前的酥軟。
“你們這家藝術館我早有耳聞,經營理念相當的前衛,這也是吸引我們的地方。這樣說吧!今天我跟男友過來,就是來找
刺激的,拍照稍後,咱們先熱熱身……”額,我和心姐完全被這女人給搞暈了,熱熱身?她想怎麼熱?
還有,他們到底是誰介紹來的,怎麼對這裡瞭解得如此透徹。
難道讓我跟她?一可怕的畫面突然鑽進我的腦子裡,我拼命地搖頭想把那個畫面甩掉。
“你們想怎麼做?”心姐試探性的問着。
這次換男人開口了,她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女人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酥肩上,衝我們說道:“雙飛玩兒過麼?咱們來場比試吧!”
額……這兩人是變態麼?美國人真他麼的會玩兒?
雙飛?怎麼飛?
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雖然一開始來的時候,心姐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遇到一些難纏的顧客,他們會提出各種奇葩的要求。
以前也遇到過,有的情侶會在我和心姐的圍觀下先上演一聲激情戲。如果是一個人來的,有的會找心姐,有的我讓我陪會兒,今天這個要求雙飛,比賽,他們一組,我和心姐?怎麼比?看誰持久?
心姐在半秒沉思後流出了即尷尬又崩潰的笑,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說我和她發生過無數次的關係,做起來也很上手,但是在外人面前一起,似乎還是有些難爲情,而且她也不知道我願不願意。
“怎麼?顧老師不敢?早就聽說顧老師是個大思想的女人,我以爲你不會區於細節,沒想到也不過如此……”那個男人看到心姐略帶猶豫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王洋,你怎麼看?”心姐衝着離她四米開外的我說道。
我啊了一聲望着她,連拿相機的手也跟着我慌張起來。
我不知道這種要求到底算不算合理,心裡還是不敢去嘗試?
“你們就別裝了,要說你倆之間沒點兒關係,鬼才信,給個痛快話?能不能做到,做不到咱們現在立馬就走,不拍了……”在我和心姐交換眼前的時候,那個女人一臉的不耐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