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緣太好似乎也不是件什麼好事,現在想想,真家佩服那些包二奶的,他們是怎麼做到在衆多女人之間遊走,還能恰到好處地把握好那個度,讓那些女人不哭不鬧?最起碼我做不到。
現在已經是陽曆的十一月了,通州市的夜也略顯微涼。
下車後走在小區裡,小區裡的綠化做得很好,到處都是些花花草草,還有許多可以用來乘涼的大樹,唯一的缺點就是樹太多,擋住了那爲數不多的幾盞燈光,讓整個小區在夜色裡顯得陰森森的,再加上一陣陣涼風襲來,我不經下意識地雙手抱於胸前。
天漸漸地涼了,晚上出門的人就更少了。
走在陰森得猶如進了地府般的小區裡,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加快腳步,趕緊回家,雖然我並不是個什麼膽小的人。
而就在我不經意走到我家樓下那棟樓的時候,我的腳步居然僵硬在了那裡,雙目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給震懾了,連小夥伴都驚呆了。
我那雙因爲微涼的夜而抱於胸前的手緩緩地自然下垂,雙目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小區樓下,我媽正在那裡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好像在爭吵什麼。
而那個男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不就是跟壞女人跑了,還把我打暈在血泊裡的親爸麼?可惜,這輩子我也不會再叫他一聲爸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不知道這段時間裡他都發生了什麼,否則當初毅然決然地離開,連後路都沒給自己留一條,最近怎麼會往我家跑得這麼勤快。
經常乘着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偷偷跑回來討好我媽,想重歸故里,不過今天我就要明確地告訴他,想回我們家,下輩子也不可能。
雖然多年以後回想起來,我不知道當時這麼做是否正確?
這個男人經過歲月的磨合,確實爲他的行爲受到了懲罰,直到躺在病牀上閉眼的那一刻也是被一個好心人送進醫院的,臨死前身邊也沒有半個親人。
只有那個好心人給我們哨來的一句
話,他用一輩子在懺悔他的過錯,然而臨死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見我媽一面,可惜還是沒有見上,他只想對我媽說一句,他錯了……因爲他的錯,他用了幾十年的時候去嘗受自己種下的苦果,但是他並不抱怨,這都是他應得的。
而現在,我看到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又來糾纏我媽,心頭無法掩飾的怒火將在此刻完全釋放出來,我心急火燎地衝到他們身邊擋在我媽面前,把他那隻看似骯髒不堪的手從我媽的胳膊上拽了一下,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可能是因爲我最近正在練武的原因,又可能是我真的太恨這個荒唐的男人,所以下意識地使出了全身力量,把他毫無顧忌地推了出去。
被我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推,他的腳跌跌撞撞地往後倒退數步,一屁股狼狽地摔在地上。
而我絲毫沒有一點愧疚感,反而看到他狼狽地癱在地上,心裡無比的痛快,這就是背叛我們的下場。
站在我身後的老媽臉上卻是一副讓我琢磨不透的神色,她似乎還在擔心這個男人,雖然嘴上沒有明着說,但是在我推他的時候,老媽的手下意識的拽住我的胳膊,暗示我適可而止。
我哪收得住,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我揍他還來不及,只嫌剛纔推得不夠用力。
我的眼睛在剛纔那一刻就變成了紅眼,臉紅脖子粗地用手指着癱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衝着他放着狠話:“不管你以什麼目的回來,你給我聽好了,這個家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識趣的話就趕緊給我走,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我絕對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這些都是我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一想到當時他帶個女人回家,在家裡明目張膽的在那裡做遊戲,那張牀他跟我媽睡了多少年,怎麼能隨便讓女人上去?
從那刻開始,他的名字就從我家的生死簿上劃掉了,現在想回家,除非他死……不,就算死也不可能。
他緩慢而又笨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在屁股上拍了拍,一副可憐兮兮求我原諒
的表情衝我說着:“洋洋,以前是爸爸不好,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發誓,我一定會對你們好,全心全意地對這個家好,難道這樣也不能再給爸爸一個機會嗎?”
“我呸……請把那兩個字去掉,爸爸兩個字已經不適合你了,還有,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難道你不知道?既然你喜歡外面的女人,就跟她去過,我和我媽都不會攔着你,至於其它的,你想都別想。”說到這裡我簡直不想跟他再廢話下去,拉起我媽的手正準備回家。
“雪梅,你也是這麼想的嗎?”這個賤男,知道從我這裡已經討不到半點好了,於是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媽,他是算準了我媽的善良,可惜今天有我在這裡,他的如意算盤就要落空了。
我媽果然在那裡十分糾結的欲言又止,表情糾結。畢竟這個男人再混蛋,他們當時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相親相愛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感情,現在讓她說什麼決絕的話,她自然是辦不到。
所以這個壞人還得我來當,我把媽往身後一護,根本就不讓那個男人再多看一眼:“我的意思就是我媽的意思,這個家我說了算,你趕緊滾吧!找你的性感大胸妹兒,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到最後他還算是有點眼力勁兒,看我們的態度如此堅定,也只好拖着那雙沉重的步子,何其狼狽頹廢地漸漸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
我只注意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卻忽視了站在我身邊的媽此時早已熱淚盈眶。
當我回過頭看到她時,兩行淚水就像黃河決堤般嘩嘩地往下流,只有眼淚,沒有哭聲。
我心疼地把她攬在懷裡,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我能看出來,她的心有那麼一絲動搖。
而我的意志非常的決絕,我絕對不可能因爲老媽的幾滴眼淚而心軟,長痛不如短痛,我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最起碼在她最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還有我這個不離不棄的兒子在她身邊,陪着她,願意看她流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