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姨直接回家了,一邊走我還一邊調侃她:“今天那個老師好像被你迷住了,他肯定會找機會約你。”
小姨衝我一笑:“才知道我的魅力啊!不知道有沒有把你迷住呢?其實小姨還是蠻喜歡你的哦!”說着她還把手放在我的臉上,用手捏了捏我的臉蛋,我知道她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覺得以後如果哪個老師找我麻煩,可以直接把你請去,隨便一個眉眼就搞定。”說到這裡我嘿嘿一笑。
“如果是女老師呢?”小姨回了我一句。
我突然語塞,想了想:“如果是女老師,那就我上。”
“你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小心我告訴你媽。”她略帶威脅地說着。
“你敢……你要告訴我媽,我就把你的照片髮網上去……”說到這裡,我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我就先逃走了。
大概過了兩秒鐘:“王洋,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照片?今天不給我清楚我跟你沒完。”
踩着高跟鞋,等她追上我也是下輩子的事兒了。我正得意洋洋地朝樓梯下看了一眼,我突然心裡一空。
因爲我現在就站在我家門口,門是開着的。老媽上夜班,現在應該在睡覺纔對,門怎麼會開着呢?
還沒等我多想,我就聽到了房間裡的哭泣聲,我想也不想地衝了進去。
家裡進賊了嗎?早上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只是去學校報了個名,怎麼家裡就翻了天,房間裡的東西丟得到處都是,比上次那個男人走的時候還要不堪。
我隨着媽媽的哭聲找到了她,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凌亂,頭髮像被雷劈了一樣。
她孤立無援地坐在地上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淚早就哭幹了。
“媽……”我發出撕心裂肺地喊聲跑到她面前,
把她從地上扶到了牀上。
媽媽的目光是渙散的,就像魂魄飄走了只剩下軀殼一般,該有多大的打擊她纔會變成這樣?
“媽,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我雙手握成了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是你爸……他剛纔回來了。”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帶任何情緒,反而讓我更加難過。
“那個男人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我突然發現了媽媽身上的傷,透過她胸前被扯爛的衣服還有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不用說肯定是那個男人打的。真特麼想弄死他,上次傷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回來毆打我媽,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他讓我籤離婚協議。”媽媽說完又哭了出來,我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幾張紙,我撿起來拿在手裡看着。
協議上明確說明,雙方簽字離婚後,這套房子歸那個男人的名下,媽媽能分到的財產除了我其它沒有一樣,這個賤男人是想讓我們孤兒寡母淨身出戶啊!
這種下鱉三才能幹出的事,他是怎麼想到的,肯定是媽媽不同意他才下的毒手。
“媽,那個男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來?”我不想在媽媽面前表現得很憤怒的樣子,她已經夠慘了,如果我還這樣她肯定會更擔心。
“他約我明天一早帶上協議去一家咖啡館碰面,洋洋我該怎麼辦啊!除了你我就只剩下這套房子了,如果連房子也沒了,我們住哪兒啊!”媽媽梨花帶雨哭得稀里嘩啦,從她眼神裡我看到了絕望。
“繼續上你的班,別管他。”我不打算告訴媽媽,明天我會替她去咖啡館找那個男人。
“能行嗎?如果我不去他還會來家裡的。”媽媽又哭了,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小姨的聲音:“我的天哪!怎麼了?”
小姨也走了過來,看
到媽媽坐在牀上衣衫不整地哭:“姐,這是誰幹的?誰打的你?”
我在一邊冷不丁地說了句:“還能有誰,那個賤男。”說完我就去翻抽屜,給媽媽找了瓶跌打藥放到小姨手裡:“我媽就交給你了。”
小姨衝我點了點頭:“交給我……”
小姨在給我媽上藥,我就把家裡收拾一下。越想越來氣,這個家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可以被惦記的,都說夫妻好比林中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還真是一種微妙的關係,每天睡在一起的人,可能是最親密無間的也有可能是最不相干的,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何必背叛你。
小姨幫媽媽擦好了藥,又幫她換上了衣服,媽媽卻固執地要去上班,我讓她別去別去,她非說是正規公司,如果不去就是曠工是要被扣工資的,最後她還是去上班了。
這個女人一生太苦,前三十年就沒有享過福,人到中年還要落得如此下場,身爲她的兒子,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我要變得更強大,我會保護好她。
在我最難過最彷徨的時候,小姨走過來緊緊地抱住我,她的高聳壓在我的胸口,讓我的呼吸變得不均勻。
“洋洋……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拍了拍。
“真的嗎?真的會好起來嗎?”其實我心裡很彷徨,我口口聲聲對自己說會保護媽媽,但一次次看到她受傷害,我沒有一次幫到了她,我還有什麼用。
小姨把我抱得更緊了,我不自覺的有了反應,小姨也感覺到了我的反應,她沒有再繼續抱我,而是去洗澡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呆,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的還能做什麼?
沒過多久小姨就洗好出來了,她穿着一件寬鬆的粉色睡衣。那白質光滑的腿上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下格外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