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祭是上午八點開始.從公寓過去的話也不算太遠。所以只需要提前一個小時起來就行了....我是這麼打算的。
六點——來自雪之下大人的專屬鈴聲就在耳邊響起。貌似是因爲學院祭的工作一直忙到很晚的緣故,所以是直接在借宿在由比濱傢什麼的。說是如果學校裡發生上面問題的話能快一點。話說連由比濱也被拉過來了麼,那爲什麼我會被排除在外..感覺有點失落啊。
【喂?還有多久纔到?】
電話那頭傳出了雪之下依舊冷淡的語氣,不過即便是最正常的音調但總覺得上面地方很奇怪啊?比起這個爲什麼就已經確認我已經起來了而且在路上了?
我勉強的翻過身子,趴在枕頭上深呼吸了幾口,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有些難以發出聲音的感覺,努力了一下,終於能從喉嚨伸出發出類似呻吟一樣的聲音
【先確認一下,現在還很早對吧?不是說八點纔會開始麼...】
【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開始了哦。】
【啊,對對,就是這個,兩個小時,所以我還準備再睡一會兒,拜託了。】
就在這種時候,我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渴望能得到這位大人的許可啊,爲什麼現在明知道時間還很充沛的情況下非得從被子裡爬出來...地獄麼。
【現在起牀!馬上!過來!十五分鐘!】
突然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很大的樣子,而且也都是那種命令一樣的一個個的說出來,組合成這串強制性的命令性字符,讓我瞬間精神百倍。可惡,不愧是雪之下,最實用的清醒劑大概就是她了。
被嚇到的我我慢慢的翻過身坐了起來,然後又很艱難的伸了個懶腰,往臉上拍了拍。呼...清醒了。然後就對着電話小心翼翼的問到
【那個.十五分鐘是不是有點...】
【哦,對呢,那就十分鐘好了,請務必十分鐘內趕到由比濱家這邊,這樣就行了.】
【對...纔怪!時間更短了而且距離也更遠了好吧?我會瞬間移動麼?!】
啊.如果我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就超便利了,十分鐘的話大概還能多睡五分鐘呢。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如同想再次進入這溫暖的棉被裡一樣。
【這樣...】
電話那頭帶着猶豫的說了這麼一聲便停頓下來,似乎是在思考的樣子,我也趁這個機會鬆了口氣,至少是能得到用電車代步的許可了吧...大概。
【那麼,我來接你嘍?】
【誒?】
等等,這是什麼展開?電車呢?話說我是應該只是稍微說明了一下時間和距離纔對。
【總覺得如果讓八幡君一個人來的話會很危險的樣子...我有這種預感呢。】
【相信預感的話你就輸了...嘛,我自己會來,沒必要讓路程增加一倍吧?一個小時後就到.】
然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又繼續傳來雪之下的聲音
【是麼...那我等你。】
【哦、哦】
之後,電話就被掛斷了.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怎麼了.感覺很奇怪吶,總覺得原本不應該這麼快結束的通話卻顯得有些簡單的樣子.按照以前的話,大概還會增加一倍的時間纔對.
算了...我搖搖頭,把手機放下,現在的話也不可能再回去睡覺了,那麼稍微過去早一些也可以..唔,雖然還是不想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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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準備好出發的我已經來到了公寓大門口.因爲已經算是夏天的關係,天色的亮度還是算很高的,即便是這種六點二十的時候,也已經可以算是在臺燈下看書的樣子。而且從不遠處很紅很刺眼的朝陽來判斷,今天一定是個晴朗的日子,唔...也就是說,中午的時候會很熱而且有可能還不能午睡的樣子...哈,突然之間幹勁就減少了一半。
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事吶,雪之下那邊,明明在昨天晚上都還說的是準時就行了.也只能去了才知道吧,如果她能說的話.不過看樣子可能性並不大。
【holleholle,比企谷君早上好啊。】
剛走出自動門,就不經意的聽到了這麼一聲讓人顫慄的早晨問候...啊,出現了,果然雪之下小姐的預感是正確的..請收下我最爲虔誠的道歉,下次就拜託你幫忙預測一下再出門吧...
在我的斜對面的公路邊上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而陽乃則是一臉歡笑的對着我這邊搖着手,從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是她所以現在看到真人以後也不會覺得驚訝..只是後悔而已.可惡。站在她旁邊的夜月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這邊,只不過沒有什麼動作而已.
哈...也就是說,陽乃也會一起來的原因,有她的一半.這點我是清楚了。
雖然非常不想過去.但不知爲什麼雙腿像是被什麼神秘的力量牽引這一樣的不自覺的就向着那邊走去而且還剛好就停在她們跟前.啊啊,隨便了,已經算是任命的程度了,而且看樣子這樣已經算是習慣了吧...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該懺悔.
陽乃今天穿了一套純白色的連衣裙,配上腳上的一雙女士涼鞋,嘛,這種裝束大概就是她夏天的標配吧,因爲去年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稍微有點不同的就是嘴脣上面即便是揹着陽光也有些閃閃發亮.唔...大概是插上了脣膏什麼的,變得更加誘人了,再配上被強化過的外表和身材,大概會吸引到比平時更多的眼球吧。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變得更恐怖了..啊,學院祭的時候一定要遠離她,至少五米..不,十米..大概二十米的樣子纔算是安全範圍.
夜月今天穿的則是一套淡藍色的女士緊身短裝,兩隻細長潔白的手臂展現在空氣中,剛好沒過膝蓋的牛仔褲,勾勒出一條完美的曲線,顯得很精練的樣子,如同舞蹈家帶給人們的那種藝術美感一樣。
【怎麼樣?比企谷君,怎麼樣?】
我走過來後,陽乃一把抱住夜月的肩膀,像是在展現一件被觀賞的事物一樣的把夜月微微的向前推了一點,而夜月則是輕輕的低着頭,眼光瞥向別處,彷彿對於陽乃的動作感覺不到一樣。
【什麼怎麼樣?話說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現在也太早了吧?!】
不過陽乃並沒有理會我的最大疑惑,緊緊只是爲了繼續話題而選擇了符合自己需要的那個問題而已
【小音哦,美人對吧?絕對的美人是吧?賺到了哦。】
【....】
看着陽乃這麼興高采烈的模樣,我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嘛...雖然她說的除了最後一句話以外的都是事實但總覺的就這麼回答出來的話會不會有點太直接了?當然,我本人是絕對沒有任何想法的,絕對,這點我可以保證.
【...很合適.】
猶豫了一下,也只能是如此迴應了一句,這大概就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哈...誰來,趕緊來把這個人治理一下吧,再這樣下去就會成爲終焉的boss級別的人物了..真想看看以後能以平凡之軀呆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可惡..
夜月慢慢的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斷斷續續的道謝了一聲
【謝、謝謝..】
然後在和我對視了幾秒後,冰冷的臉蛋上浮現出了一點點紅暈,目光開始變得有些躲閃.
這個...又是我的錯麼?
【不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現在突然想起來,昨天下午還沒能確認,雖然有些抱歉但也得先確認一下了。
【什麼?】
接了我的話的是陽乃,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過一隻手卻依舊從夜月的手腕中穿了過去,牢牢的拉着她,但在我看來卻是想防止什麼東西從手中逃跑一樣.果然是習性啊。
【那個..你就這麼去參加沒問題麼?人很多的.】
我對着夜月繼續問到。
【沒關係...】
回答的是夜月本人,她擡起頭露出了些許微笑,凝凍的臉蛋上出現了不協調的笑容,如同正在寒冬裡盛開的雪蓮一樣的美麗
【因爲是學校.所以沒關係的。】
【嘛,小音的情況就是“除了學校以外的人羣都必須離得遠遠的”這樣,比企谷君請務必記好了,下次可不能隨意的善做決定呢。】
....這算是在警告我麼,完全無法反駁就是了,不過這麼說來也算是個好消息吧,對於夜月來說...學校是唯一能得到自由的地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至少不用擔心了。
【好了,上車吧】
這麼說了一句,陽乃已經離開夜月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從車窗裡伸出了腦袋對着我這邊催促到
【別讓小雪乃等急了,我可愛的妹妹如果生氣的話會很可怕的喲~】
可惡..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啦!不過可怕的不是你纔對吧?!至少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就沒看過你會害怕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