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必然的沉默來襲,直到服務員把我點的三杯紅茶和一杯咖啡擡上來之前,一色都是保持着十分生氣的模樣,把頭瞥向另一邊,不說任何一句話。雪之下這邊又恢復了常態,閉目沉思着。倒是邁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了我一些有關千葉的東西和生活習性。
十幾分鍾後
【比企谷,youare...howtosay...en..是時候該說明天見了。】
邁克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突然帶着惆悵的語氣這麼說到。
【啊?哦...要回去了嗎?】
我把目光從窗口會了過來,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雪之下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邁克.
【不不,我還想去逛一下商場,買些可以幫助我度過以後的週末的玩意兒。】
他輕搖了幾下頭,如此解釋到,看着他旁邊的那些已經很多的包裝袋...這還沒買完嗎?還有,什麼叫度過週末的玩意兒?
【邁克,你們是同班同學的話,應該知道夜月前輩吧?】
突兀的,雪之下輕聲的問了這麼一句。一色也許是被雪之下的聲音所吸引,回過頭來瞟了一眼,伸出雙手慢慢的托起面前的者杯紅茶,微微試了一下,就慢慢的品嚐起來。
【葉月前輩?是夜月音嗎?】
邁克稍微楞了一下,回問到
我看了看雪之下,這...是在刺探什麼情報麼?
不知道爲什麼,雪之下說出夜月的時候,我心裡猛的一震,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的拍了一下胸口,話說回來...昨天的事情,雪之下還不知道吧?不,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那種情況下,我的做法根本沒錯,是這樣的。
【嗯,是的。】
【ofcourseiknow,因爲每次上課都會來而且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雖然她並不屬於這個班的,可是我很喜歡她。】
說到這裡,邁克突然來了興致,繼續說着
【她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已經被迷上了,她的聲音,簡直是維納斯的讚美,她的行走,如同天鵝飛舞一樣的美妙,她的美貌,和玫瑰花的刺一樣的致命,她就是我的曙光,可是每一次在她和比企谷一起來上課的時候...】
聲音戛然而止,大概是,突然發現這裡並不是該抒發自己感情的時間和地點,然後,邁克假裝咳色了兩聲,重新坐好。
就算這樣,我身旁的這兩位已經是一副吃驚的模樣看着他了...這個,也算是文化差異帶來的不便之一吧?不過現在才收住不覺得晚了嗎?邁克先生?
【我什麼也沒說...so,雪之下小姐,您想知道什麼?】
邁克努力的露出了微笑,雖然配合上他這張模特兒臉得分還算不錯,但基本上在這裡沒什麼作用。
雪之下也反應回來,用力的舒了一口氣
【抱、抱歉,我只是想問一下夜月最近的狀況...不過現在不用了,謝謝.】
說完,雪之下又輕輕的舒了口氣,稍稍看了我一眼後又開始閉目養神.
邁克則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疑惑中。一色依舊是那種完全不明所以的在我們三人之間看來看去,終於忍耐不住好奇心的侵蝕,開口問到
【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啊?】
【不,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真的。】
回答的人是邁克,我剛想說的時候他已經用另一種形式的表達方式說了出來。
【沒問你啦!】
一色很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邁克,後者則是重複着撓頭的動作,簡直是形成了一種習慣,然後一色吧目標換成我
【前輩,你們說的夜月..】
說到這裡,一色也沒有把問題表達完整她的聲音就消失了,也許是看見我一副不想說的表情,也許是看到了雪之下那邊的情況,不管怎麼說,一色的問題沒有說出來就完了。
【well,再一次道別吧,明天見,比企谷。祝你們玩得開心,再見。】
微笑着對我們這邊道別後,對我這邊默默的比了一箇中指...喂!這動作我知道,揍你喲!可惡。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現在我連自己這邊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邁克提着他的戰利品走了,剩下我們三人依舊坐在這裡。
【哈...】
我長嘆了一聲,現在的話...
【好了,現在也該說說正事了。】
【什麼?】【前輩會有正事嗎?睡覺?】
【一色,你以爲我們是爲什麼纔會被平冢老師叫到這裡的?】
說着,我趁着這個機會走下了位置,來到邁克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嗯,終於自由了,然後看了她們一眼,繼續說到
【既然是委託的話,儘早打算吧。】
【誒~前輩,比起這個,我們繼續來約會吧~】
一色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失望聲,無力的爬到桌子上,側着臉不高興的斜向上看着我這邊。
雪之下也抱起了雙手,低着頭輕聲說到
【是呢,我們的約會還沒有結束。】
【爲什麼你們兩個在這方面會這麼同步..這根本就不能算是約會吧?】
我無力的揉着頭,是怎麼回事能讓這兩個完全不在同一等級的傢伙站到一起..算了。
【一色,學院祭的具體時間是?】
【五月二十三號。】
這次一色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也順勢撐了起來,不過依舊很不高興的樣子..我這邊也是很不高興的,話說這些原本應該都是你自己來做的吧?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月麼.時間還算充分啊。】
【不,八幡,只有三個星期了。】
雪之下加了進來,同時也在原本的時間上削減了一個星期
【爲什麼?】
我不解的看着她。
【因爲還要除去各個班佈置場景的時間...也差不多要用一個星期的樣子。】
【就是這樣,前輩。】
好吧,這倒是給忘了,以爲以前學院祭的時候基本都不是由我來佈置..應該說是班裡的什麼我都基本不回去過問,只負責安安靜靜的呆着就是了。
那麼,按照平冢老師和一色所說的,所有工作都處於罷工階段.
我試着問了一下
【那個,你們的準備工作..坐了多少了?】
突然,一色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雙眼慢慢的出現了淚水,很委屈的回答
【什、什麼都沒有做,前輩,幫幫我...】
【停!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你這套計策爲什麼不會對那幫學生會的傢伙用一下呢?肯定能受到成效的,就算不會做也會去賣力學習的吧?】
被可愛、可憐的外表和外形欺騙,這是大多數男生的特性吧?話說這傢伙本來就喜歡用這些東西去讓別人爲她做事...這次是真的不靈了?
【因爲,因爲你是前輩嘛】
一色邊扯着袖口擦着雙眼邊這麼說着,啊...好可憐....
【其他人我纔不要。】
【哦...那你怎麼不去試着拜託一下葉山?那傢伙也應該會很樂意的吧?】
【八幡君,你可以閉嘴了。】
然後,不知道爲什麼,雪之下突然對我下達了禁言令,之後從身邊傳來一聲輕嘆
【確實,葉山同學應該是個不錯的幫手呢。】
雪之下皺起了眉頭,託着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