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韻把手放在嘴邊不斷呼氣,然後又揉了揉,緊接着一臉不快。
“你要是敢對你那個老鄉打壞主意我就告訴許瑤!”這是湯韻這個看似任君採摘的美妞兒少有的一臉嚴肅,彷彿她自己就是許瑤一樣。
我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行了吧,我對她沒興趣。”
可是,出於對漂亮女生的尊重,腦海裡還是不時地出現那一抹驚鴻一瞥的倩影。
如果不是許瑤,我可能和湯韻說不了幾句話,而且如果不是許瑤去了日本,我也不怎麼可能哥湯韻走得這麼近,按照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可以說成是自己的朋友,那麼老婆的朋友是不是就能認爲也是自己的老婆呢?
我看着身旁依舊有那麼一絲揮之不去的風塵味道的湯韻,打了一個寒戰。
算了,我想多了。
看到我的詭異舉動,湯韻下意識地給了我一腳:“每次看到你這種**眼神,就知道你準沒想什麼好事,你說我家阿瑤怎麼看上你了呢?”
“魅力唄!”我甩了甩自己那拉風到極致的秀髮。
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和湯韻兩個人隨意地在校園裡逛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鬼迷心竅地和她瞎轉悠,估摸着湯韻也沒相同,總之兩個人就是以很詭異地方式並排走着,然後時不時地還看着周圍已經看到近乎發膩的美麗景緻。
“對了,最近在MJ酒吧做地怎麼樣?”我問道,倒不是關心,只是因爲那裡的那個六哥陳經理實在是出手闊綽,不像是個商人。
湯韻很差異我會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疑惑道:“什麼怎麼樣?”
這個回答跟沒回答其實沒什麼兩樣,可是我又說不出那“什麼怎麼樣”到底是怎麼樣,只能吞吞吐吐地解釋着:“就是說做服務員做的怎麼樣啊!”
緊接着我就發現這解釋地也跟沒解釋一樣,毫無營養。湯韻撲哧一聲笑了,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好在此時的校園熱鬧非凡,兩個人只要不大聲叫喊也沒什麼人會去搭理,我表面上很淡定。
事實上,這也是第一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尷尬到沒有話講。
也不知道林興江和楊思怡兩個人到哪裡Lang漫去了。
這感覺,還真有點他媽的。
有點冷場的感覺了。
湯韻應該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我第三次問出那個關於MJ酒吧的問題時,她終於也是好好地回答了。
從她的話來說,在MJ酒吧也幹不了多長時間了,畢竟她算不得是正式員工,做兼職的肯定是升不了職,一直做的話也會多少影響到平時的課程,所以這個月做完可能就不再去了。當然,這些陳經理也都知道,並沒有強求。對於我沒有決定去酒吧做事情他也只是表示一下遺憾之後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強扭的瓜不甜,這是一個無論在哪個領域都通用的真理。
說完這些,就又沒有話可講了,我們之間最大的橋樑許瑤的話題,也不能時時地提吧?
就在我正在苦惱糾結的時候,終於手機開始震動了。
盧彬勇終於他媽幹了一件漂亮事情了!
我把手機放在耳邊:“喂?幹嘛?”
“趕緊過來,麻痹的,有個混賬找你!”那邊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在哪?”
“寢室樓下!”
我掛了電話,在心裡誇讚了一下這個及時雨的同時不忘再問候一下類似於掃把星的十八代祖宗。
於是,我很自然很順理成章地和湯韻告了別,馬上趕往寢室。
到底是誰來找我呢?
不過容不得我多想,就已經到了。
然後看到一個人……
草他大爺的,果然混賬。居然是莫海剛!
有着盧彬勇在旁邊做陪襯,莫海剛顯得真是十足的帥氣高大啊,誰又能覺得這麼帥氣陽光的人整天做出那麼令人蛋疼菊緊心裡噁心的行爲呢?
我走到他面前,眯着眼睛問:“你找我?”
莫海剛此時低着頭,似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自認爲我現在的眼睛毫無殺傷力,看來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求我了。
我拍了拍旁邊盧彬勇的肩膀:“你先回寢室吧,我和他談些事情。”
盧彬勇聽了我的話之後很識大體地就準備回寢,不過回之前很變態地抓了我那健碩的胸肌……
惡寒……
不過顯然此時並不是該把注意力放在這方面的時候,莫海剛低聲說道:“跟你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和左儒會沒有任何關係了。”
聽到這句話,顯然讓我吃驚不少,不過隨後我就相通了,莫海剛那段時間一連做了那麼多讓左儒不滿意的事情,現在這樣也比較正常,只是,他找我做什麼,我可不大想與他有什麼瓜葛。
“然後呢?”我問道。
莫海剛擡頭看了看我:“要打球嗎?”
朋友之間很正常的話,可是在他的嘴裡說出去,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我指了指自己的牛仔褲,說道:“你覺得我這個狀態,能打球?”
這時莫海剛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遞給我,我接過來,然後他給我點上。
很奇怪,我爲什麼樂意這麼跟他耗着,我覺得此時我應該直接回到寢室打開電腦玩遊戲看電影。
不過事實上,確實有些東西是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比如就在剛剛發生的和湯韻兩個人一起在校園裡瞎逛,或者在見到楊思怡和林興江在一起時,我沒來由地握上了湯韻的手。
於是我竟然跟着莫海剛在學校外面一家大排檔裡吃燒烤,喝酒……
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我是怎麼做到的?
顯然,生活爲我演繹了一場比三流電影還要荒誕場景。
“莫海剛,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你要清楚,以前我在你手裡可沒少吃苦頭!”我拿着一杯啤酒,在眼前晃了晃,眼看着那白色的泡沫就要溢了出來。
莫海剛在我對面坐着,然後對着一整杯的酒一飲而盡,看似苦澀無比。不過像他這種人,肯定整天都是泡在酒罈子裡的,要真這麼喝,卻顯得十分矯情。
“來,荀飛豪,這次找你,是向你賠罪來的!”
我連忙擺手:“那怎麼敢當,你莫大俠武林豪傑,江湖宗師級別人物,怎麼平白無故地像我們這種平民小百姓賠禮道歉,我擔待不起啊!”
似乎喝酒被敵人拒絕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也不是那一兩杯酒就能解決的。可以這麼說,我上大學之後幾乎所有的倒黴事都是拜這位大俠所賜,對於現在的地位差距,我能不和他動手並且答應和他在這裡吃飯已經算是看得起他了。
莫海剛聽到我的話,馬上又自罰了三杯:“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左儒那裡肯定不可能再把納進去,我也不想進去,以前在一起的弟兄們現在看到我就跟看到瘟疫一樣,都他媽跟欠我錢不想還似的,一個個躲着,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了,而且這幾個月也確實沒得罪什麼人,也就是你而已,想想看,能接受就趕緊過來和你賠禮了。”
我笑着聽他講着,沒有說話。
“雖然比你大一屆,不過現在,我叫你一聲豪哥,咱們不打不相識,來,小弟敬你一杯!”於是雙手端着那杯酒舉到了我的面前。
不得不說,這傢伙說話還真是一愣一愣的,我慵懶的靠在椅子背上,再冷漠的人現在也得起身把這瓶酒乾了,正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起身,和他乾了這杯酒。
“莫海剛,我說句實話,這杯酒,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是不喝的,不過現在沒那麼幼稚渾身上下也沒那麼多地熱血,看你說地挺真也就喝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想來想去,來大學之後學到最多的東西就是耐心,這杯酒我喝了,不過這不代表就能跟你一笑泯恩仇,不打不相識是古訓,也是真理,但那是用在英雄之間惺惺相惜上的,你覺得咱倆誰是英雄?”
“豪哥,我懂!”莫海剛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豪哥要是還沒有氣過我以前做的事情,可以現在馬上把我痛扁一頓,我要是吭一聲皺一次眉就自己切了自己下面那要命傢伙!”
我喝完這杯酒之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眯着眼睛笑了笑,自認爲這個笑容還是有些陰沉刁鑽的。
“我要是想痛扁你,早就動手了,其實既然是敵人就沒有必要心軟,只是自從溫炎璧那王八羔子把我拉幫入夥之後我就沒把你當敵人,再者說,我打你你不皺眉不吭聲,這不純屬給我找堵呢?打架時最大的快感其實是敵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啊……”
莫海剛想了想,坐正道:“也是。”
就在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接下去說話,就感到肩膀被別人拍了一下,我馬上回頭,看到一個眼睛清澈乾淨到無暇的眸子和一張彷彿芭比娃娃般可愛的臉龐,心裡搜索着自己以前什麼時候認識過這麼一號人。
這女生語不驚人死不休,櫻桃小嘴就說了一句話,就驚了我一身冷汗。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