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漸漸多了起來,因爲沒有舞伴,所以我聶健騰與徐離辰三個人依舊在那裡乾坐着,看起來無比地可憐。徐熙媛是舞會的亮點,她高挑的身材與與生俱來的氣質與個人魅力,吸引了不少雄性牲口的目光。
上流社會……一羣下流的人聚在一起就成了上流社會。
當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現在也是在舞池裡搜尋着美女,徐離辰也是。唯獨聶健騰輕輕地喝酒,一副無慾無求的模樣。如果我不是認識徐離辰的話,沒準我今晚的目光就會集中在徐熙媛上,但是當我知道徐熙媛是徐離辰的親姐姐的時候,我頓時喪失了所有的興趣,我寧願當聶健騰的妹夫都不想做徐離辰的姐夫。
不過我也不是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舞池裡,畢竟那是屬於別人的獵物,我把目光盯在了同樣在坐着沒有舞伴的白菜們,那些女人或高貴典雅,或苗條多姿,不過聽徐離辰講,一般這裡的胖女人是一定有舞伴的,而且越胖表明身份越高。而這些胖女人往往還不僅僅是自己老公有錢,一定也會有不淺的家底。
在我左側大概三個位置左右,薛怡嬋與皇甫姍居然也在。
難道她們沒舞伴?
要不……邀請個?
“怎麼辦?”我回頭望向徐離辰而不是聶健騰。
徐離辰眉毛得意一挑,道:“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是不知道該怎麼邀請了吧。其實如何邀請女舞伴是個很微妙的心理過程,要學會觀察分析,要大膽還要心細,選擇舞伴是注意與自己年齡、氣質、身材、舞技相當纔好。舞伴選好了,但是心虛膽戰,畏首畏尾,永遠不會與人共舞。只要與她相應,就應當充滿自信,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其實越是大方倒越不易被拒絕。但一定要心細,要觀察動靜,分析你所選中的舞伴。還要觀察其他情況,如:有自己熟悉的女舞伴就像是那邊那三個不打不相識的女人,或者有朋友向你招呼,舞池中有女士注目看你,這都可以爲你邀請舞伴創造條件。通常來說……”
正當我露出憂鬱的神色而徐離辰不停地長篇大論裝經驗豐富的時候,看起來最清心寡慾的聶健騰居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了那張桌子,向薛怡嬋伸出手:“小姐,可以同您跳支舞嗎?”
我突然有種給他一腳的衝動……不過鑑於武力值比他差上不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薛怡嬋顯得有些驚愕。她沒想到一個剛剛還懶得跟她講自己名字的王子模樣的男人居然這個時候邀請她跳舞。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的事情,能坦然面對着一羣變態絲毫不懂退縮這個女人的道行肯定不淺。否則那天那幾個男的被揍的時候,至少她們的表情得表現的驚恐一點吧!
穿着白色燕尾服的聶健騰活脫脫就是一個王子一個紳士,妖孽一般的臉上居然顯現出了難見的溫柔。女人被邀請跳舞是一種榮譽,雖然這個胸與腦子似乎成正比的女人從小到大沒少聽過讚美之詞,臉上在錯愕的一瞬間就恢復到了驚喜。她微微一笑:“當然可以。”說罷,就和聶健騰雙雙進了舞池。聶健騰在進舞池的一剎那,居然向在桌子那邊張牙舞爪的徐離辰和我做了一個罕見到極致的鬼臉。
“馬勒戈壁的,哥他孃的拼了。”我猛地站了起來,向剛剛薛怡嬋在的那張有着三個女人的桌子走去,然後走到皇甫姍的面前,伸出右手,並且掌心向上,姿態端莊,彬彬有禮到極致:“皇甫小姐,請問能請您跳支舞麼?”
皇甫姍歪着腦袋看着我,笑地有些玩味,另外一個童~顏~巨~ru式女人把腦袋撇過一旁不看我,並且雙手環胸,似乎怕我怎麼樣她似的。
似乎有些尷尬,皇甫姍不拒絕也不接受,把我弄地心癢癢。我就一直半彎着腰,伸出着這隻手,皇甫姍似乎沒有理我的意思。我咬牙切齒,把聲音壓地很低:“喂,趕緊的,看到那張桌子那個yin人笑成什麼樣了麼?”只見皇甫姍向我勾了一個手示意我離她近一點,然後那隻手拉着我的領帶,嘴巴在我耳旁呼氣如蘭,輕輕道:“答應晚上陪我,我就和你跳。”
“爲什麼?”
“答應還是不答應,不過貌似你應該沒得選擇。”皇甫姍此時輕咬我的耳朵,這個動作很隱晦,幾乎沒人能看得出來。舞會中,在女方沒有回覆男方的邀請的時候,男方不能擅自離去,這樣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雖然我並不是個多遵守禮儀規則的人,但是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種高檔的場合,不想觸黴頭也不想犯錯誤,況且,剛剛在這裡結實了不少的上層人士,沒準以後這些都是巨大的人脈財富,也不想讓他們低看了,因此,我不能犯,犯了就是命……我信這個。
我點點頭:“行。”心裡卻想着:“行你個鬼。”
皇甫姍笑的很玩味,然後靠着凳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我一直伸着的那個手掌上,被我牽着走向了舞池。本來不願搭理後來看到自己皇甫姍姐姐似乎是要拒絕這個一直很討厭的男人之後變得一直幸災樂禍起來的點點,看到最終皇甫姍還是進入了我的魔爪之後,變得驚訝起來。
“點點,你一個人現在這兒喝着,你在家伯父肯定不會同意你出席這種場合,所以有人約你你也別拒絕,這機會難得啊!”說完,皇甫姍就高高興興被我牽走了,留下那個叫點點的女人氣地在桌子那邊直跺腳。
就在這個時候,她本能地望向了我那一桌的徐離辰,而這時候徐離辰竟然鬼使神差地看向了點點,於是就像是彗星撞地球火花撞水花,頓時兩個人的眼睛中間似乎連着一道“次拉次拉”的電,很名正言順的,倆人居然也走到了一起,並且一起走向了舞池。
我和皇甫姍兩人進入舞池之後,我雙目平視,目光從對方右上方穿過,十分正經。右手搭在她的背部稍稍靠上一些,皇甫姍把左手搭在我的腰間,然後兩個人就在舞池中這樣一步一步跳着。
隨着音樂的進行,我和皇甫姍越跳越自然。我也有些慶幸自己在學校的時候練過不短時間的交誼舞,至少現在不會難看踩到對方的鞋子。
“沒想到你跳地挺不錯嘛!”皇甫姍讚賞道。
“謝謝。”謙虛是人類的美德,“你跳地也很好,很專業。”
“這種舞,我從小都開始跳了,跳成這樣不稀奇,工作之後更是頻繁,不過你一個大學生能跳成這樣,其實挺厲害的,我以前和一個上大學的男生跳舞,一分鐘他踩了我的腳10次,你猜我最後怎麼樣了。”
“甩了他不和他跳?”我想地挺單純。
皇甫姍咯咯一笑:“不,是在接下來的2分鐘裡,每一步都踩他一下,而且,我用的是高跟鞋,我寧願自己絆倒也要報復到讓他難受。”
“最毒婦人心。”
“切,你們還無毒不丈夫呢!”
“謬論謬論。”我笑道,一邊跳着舞,一邊調着侃,感覺別有一番風情啊!
兩個人的腳步隨着音樂走着,不知不覺就碰到了身後的一個人了。往後一看,居然是聶健騰和薛怡嬋。
還別說,倆人真是絕配了,一個王子一個公主,如果不是徐熙媛太過搶眼把薛怡嬋的光芒完全壓制住,指不定這倆人都會別人譽爲金童玉女。
聶健騰這廝,比我還要衣冠禽獸啊!
“你們挺快的嘛。”我隨口說道。然後突然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快?發展地快還是舞步太快疑惑是從外圈到內圈的速度快?或者根本是什麼都不指,就是瞎講?
我覺得最後一種比較靠譜。
“你也耐不住寂寞了?”薛怡嬋微笑道,“好好對待人家啊~~”
“怡嬋姐,你別說我,我好歹差點拒絕了荀飛豪,但是這個男的呢?我可是見你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啊!”皇甫姍很不示弱,不過說話間還向聶健騰拋出個媚眼兒。
這女人是狐狸精?
到處放電……
想到我晚上將要迎來的暴風雨,我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該沮喪。內心深處還是決定到時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這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到底是圖什麼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樣想着,舞步也亂了一點,明顯有點沒跟上節奏,皇甫姍捏着我的那隻手用了一下力,把我的重新喚醒。
正巧這時前方遇到了剛認識沒多久的企業老闆。我比了一個嘴型,意思是“王經理”,然後又向他開心地笑,王經理對着我點了點頭,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的舞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