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韻一隻手放在自己那鮮嫩欲滴的小嘴脣上,另一隻手抱胸,然後瞪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着我:“你想怎麼樣陪,就怎麼樣陪咯。”
我剛吸了一口煙,結果被湯韻這番話直接嗆到了喉嚨裡。
“***大爺的,別誘惑我,老子可是有女朋友的!”
湯韻撲哧一聲笑了,她沒把自己剛剛開的玩笑放在心裡,當然,我也沒當真。這個經歷過大風波有着大故事在MJ酒吧裡沒少遇到過那些想要**的雄性牲口的漂亮女人,在很久以前自從自己從女孩變爲了女人之後就學會了如何更好地保護自己。
她放Lang形骸過一段時間,但是這對她來說,是年輕的資本,是揮霍的資本。等瘋狂過了,就要低頭努力做一些自己想要做或者應該做的事情。
她沒那麼容易交出自己。
“好了,你在這裡玩吧,我忙去了啊!”湯韻笑道,“看你的癡情樣子都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背叛阿瑤的男人。”
我是嗎?我心裡想道,在別人的眼裡,彷彿我是一個很癡情很專一的種子,但是我內心卻清楚,自己並沒有那麼讓人放心。
湯韻從二樓走向了一樓的前臺,然後和那邊的人說了幾句,接着就拿了一杯蘋果汁上來:“阿瑤不想讓你喝酒,走之前她交代過我,如果你來了,就只准你喝果汁,他怕你酒後亂性。”
“我倒是不怕自己會酒後亂性,我就是怕到日本之後,這妮子會吃什麼虧,更怕她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我猛喝了一口蘋果汁,感覺有些澀,正巧應了我現在的心情,只覺得這個感覺是真他媽的諷刺。
“你在這裡還要幹多久?”我問道,然後爬在欄杆上,看着舞池裡面的人在瘋狂扭動着軀體所帶來的暢快感覺。
湯韻走到我的旁邊,看着我的側臉:“我也不知道,不過在這裡幹着確實挺不錯了,這裡老闆很好,而且主管也不錯,會爲酒吧裡的人着想,而且在這裡幹,總也是能積累一些人脈,不求說能怎麼樣,至少往後要正兒八經找工作的話能有些門路。”
“沒想到你還想挺多的。不過現在大一啊,這想得也太遠了點。”我調笑道。
湯韻捏了我的胳膊一下,很輕,沒有什麼感覺,正色道:“這是現實,你想想,你大學四年畢業後,沒什麼根基,如果能力再稍微差一點,誰會用?那些公司寧願去用一些沒有高文憑但是有幾年工作經驗的老手也不會用剛畢業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何況畢業的院校是J院還不是X大!”
我想了想,還果然是這個理。
“對了,許瑤家裡條件那麼好,你倆好歹算是閨蜜,生活方面你還需要擔心?”我問道。
湯韻這時候扒着我的肩膀,把我面對面地對着她,然後很鄭重地說道:“女人也要自強!”
我抓下她的胳膊,然後把她的手放在了她的眼前:“你瞧這手,這麼柔順光滑細膩,你忍心讓她佈滿老繭?”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湯韻一臉地無奈,並且兩眼睜大,人畜無害。
“今天你要去做什麼?總不會一直在酒吧裡呆着吧?”湯韻問道。
“不知道,再說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毫無目的地瞎逛遊,能找到MJ酒吧這個落腳點,已經是相當地不錯了。
湯韻見我毫無進去心可言,緊皺秀眉:“別這樣,總感覺你現在特別頹廢,我可不希望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男人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差勁男生。”
“差勁嗎?”我反問道。
“相當差勁!”
“不會,我這一段時間學習可是比誰都認真,比誰都用功,也就是放假這幾天想放鬆放鬆,再加上許瑤去日本了,心裡還有些鬱悶,想發泄發泄,只是……還真找不到什麼可以發泄的對象。”我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在空中吐了一口菸圈。
菸圈在空中瀰漫開來,很快就消散了,像是那轉瞬即逝的青春。
湯韻想了一會兒,然後在我旁邊蹲了下來,手抓着欄杆,很用力,彷彿是爲了不讓自己摔下去:“找我發泄吧!”
很簡單地五個字,卻讓我渾身冒着冷汗。
“唉,你要是再多說幾句,沒準我還真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不敢。”
“草你大爺的……我,我他孃的還真不敢……”這話一說,連我自己都有點鄙視我自己了。
“呵呵呵呵,你還真有意思,阿瑤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估計是沒少笑茬過氣吧。”
“哪有,都被我欺負地光顧着哭了。”
因爲湯韻在這裡還正在工作所以也不能陪我多久,很快就離開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我也只是拿着那杯已經喝完的蘋果汁在欄杆旁看着樓下的人羣。
正當我發呆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時候,下面突然傳來一股子騷亂,認真看去,是舞池旁的餐桌那邊傳來的。
一桌子四個男人在那裡坐着,看樣子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是光頭,塊頭很大,身高估計有一米九了,只見他們怒目瞪着已經在地上趴着的身材曼妙妖嬈的女人。
湯韻!
我拿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下來了。這時,從人羣之中擠進去一箇中年人,我停了下來,看來這應該就是酒吧的主管了。這個中年人背後還跟着一幫子身穿保安服的小弟。這個中年人要他的小弟在身後停住,自己上前去先把湯韻給扶了起來。
“幾位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手呢?”
光頭這時候一臉地飛揚跋扈,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一樣,只不過這樣子看起來,非但沒有一點牛逼,甚至還很傻逼:“這臭娘兒們把大爺幾個的衣服都弄髒了也不說道個歉,這個好幾萬塊的阿瑪尼,你說我們能善罷甘休嘛?”
“怎麼回事?”中年人輕輕地問他旁邊的湯韻。
湯韻並沒有顯出多悲傷或者委屈的樣子,幾年的風風雨雨已經讓這個美麗的外表**而內裡堅韌堅貞的女孩子沒有曾經那麼脆弱不堪了。她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打耳光的那半邊臉,然後忍着痛楚:“我的錯,剛剛不小心腳下一滑,把四杯Sambuca灑到了四位客人身上……”
中年人看向了在地上已經殘缺不全的四個高腳杯,然後再看看那四個人褲子上和腿上的溼溼的部分。
我在一旁看着,雖然嘴裡沒有說,但是我知道,這個中年人十分清楚,如果單單是把那四杯利口酒灑到那四個人身上他們也是斷然不會這樣囂張到那麼狠狠地打湯韻的,必然是那些人趁着這個機會像湯韻提出過分的要求而被湯韻拒絕之後心懷不滿而大打出手,畢竟從頭到尾,那幾個身上溼了一點的四人都沒有離開過座位,由此可見,其實灑在他們身上的並沒有多少。
事實也是如此,高腳杯裡的酒被來就沒有多少,而灑之後就更少了,根本不會對一件阿瑪尼的衣服能有任何摧毀性的打擊。
而看那幾個人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能夠有能力穿正品阿瑪尼的貨色。
中年男人的笑臉很真誠,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這時中年男人堆笑着走到他們身邊彎着腰,掏出香菸遞了過去:“幾位大哥,是第一次來這裡玩吧,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多多包涵。”
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只是那個光頭的大塊頭偏偏一手將中年男人手裡的煙給打掉,叫道:“別在這裡嘰嘰歪歪地廢話,老子的衣服是你幾句話就能賠得起的嗎?本來是找痛快的,結果在你們這裡淨是他媽不痛快了,一句話,你是這裡的主管,你說怎麼辦吧!”
光頭一邊說着,還一邊意味深長地看着已經站起來但是一邊臉已經微微紅腫起來的湯韻。
如果這是在外面,估計我就已經上去和那幾個人打起來了,但是這是在MJ酒吧,自有他們的規矩,出了事情自然也是由主管出面擺平,如果外人出面,難免會有些許麻煩。
中年男人早就已經看穿了那四個人的目的,穿着光鮮自然不僅僅是爲了喝酒爲了跳舞瘋玩,而是爲了女人。有這種吃白食的機會,他們何樂而不爲呢?
“這位大哥,來這裡就圖個開心,要不這樣,我這向您賠罪了,呆會兒我再叫兩個小姐和你們樂呵樂呵,只是這位只是服務員,並沒有義務做一些多餘的事情,幾位大哥海涵!”然後對着門口的服務員叫道:“上兩大果盤,再來四杯Tequila,回頭記我賬上!”轉而低聲道,“四位,您看這樣成嗎?”
光頭男人這時候看着頭髮已經有些凌亂的湯韻,眼神中頗有不甘心,估計是看上她了,只是人主管就已經低頭了,再鬧就不好收場了,於是擺擺手,裝作十分大度的樣子:“算了算了,兄弟幾個認栽了,就按你說的辦,快點,別讓我們等地太久就行,還有,我們需要包間,在這裡,有些事情畢竟是不方便。”
中年男人和氣道:“這是一定的。”然後招呼着那些服務員把這四個人安排到了一個包廂裡。
見風波平靜,我就慢慢地向湯韻走去,得安慰安慰她。
“對不起。”這時湯韻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低聲道。
“不能怪你,這種人算是常見的了,只是卻不能用強,而且你也沒什麼錯,我是眼睜睜看到了那個光頭伸腳絆你的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