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下把剛喝到嘴裡的酒直接吐了出去,然後看着手裡的酒瓶發呆。因爲按照通常的腳本,一般電視劇裡的主人公聽到分手消息之後手裡的無論什麼東西都會不由自主的摔到地上。可是我很自然的與那種慣例劃清了界限,像是看到什麼笑話一般把嘴裡的微量乙醇和H2O的混合物質吐了出來,這不能不說是人類的一大進步。
我低下頭看着手機裡的短信又確認了一下。
我覺得這是我的幻覺,因爲我經常處在那種迷迷糊糊地狀態。
那種時候如果別人問我吃了沒,我會告訴她(他)我是11月7日生日,儘管這一答一問沒有半毛關係。
“我們分手吧!” ωwш¤ тTkan¤ Сo
這五個字是世界上少有的,字雖少可是一句就能表達一個故事。
當我再次看清這五個字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彷彿跌入谷底。
我本能地回覆了一句:“爲什麼?”
這時心裡怦怦直跳,因爲我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讓璐璐不滿意了,我記得就十幾天前她還送給了我一個裝有99顆星星的瓶子象徵着天長地久,而這些天也是天天練習,聊天也聊得很歡,就在昨天兩個人還在半夜用手機膩膩歪歪的。可是現在爲什麼會突然提出分手?
手心出汗了,但願這只是個玩笑。
“對不起,我們不適合。”
我看着這個短信突然想笑。
不適合?這真他媽是一個好詞兒!就這三個字甚至可以回答世界上的任何問句。我連忙打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嘟嘟嘟”響了很久才接通。
“怎麼回事?”我問道,縱是我平時**不羈也掩飾不了現在的緊張不安的情緒,外帶着一絲的憤怒和不解。
“我只能說,對不起……”那邊的聲音有些冰冷。
我一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我就想大罵兩句,可是現在我必須要忍着,因爲我是一個男人。
去他媽的男人!
“爲什麼?”我依舊很狗血的問道,因爲我清晰地記得自己曾經說過我是愛她的。而她也說過是愛我的。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啊!”電話那邊的音調高了幾分,“你很煩啊!!”
煩!?
這個字眼親口從她的嘴裡說了出來,並且深深地刺痛了我!
“真的要分嗎?”話到這種程度,我覺得一切廢話都是扯淡,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於是我的聲音也變得冷了下來。
電話那頭如我所料,斬釘截鐵地說道:“是,分手!”
“好,那就分手了,再見!”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因爲我不想說什麼了,儘管我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知道就算問的再多,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相信,事情已經發生了,儘管來得突然,可是它也是來了。
於是我很淡定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裡。然後——“靠!”
我拿起手裡的酒瓶就準備往地上摔去。
可是當我看到家裡的地板磚之後我連忙停下了手,於是趕忙把酒瓶子放到了茶几上,接着走出了客廳門在院子裡大聲的吼了一聲,然後用力地用腳踢了那個堅硬的石階。
這算什麼!?
我一大老爺們兒居然被人甩了,而且還是這麼不明不白的……這是報應嗎?
難道是上天對我之前花心的一個懲罰嗎?就算是,但我現在都已經決定除了璐璐誰都不再想了啊!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日期,發現我的戀愛僅僅只維持了52天,雖然在52天之前我們維繫了3年!去他媽的3年,人家7年的戀愛不也是在一瞬間就分手了嗎?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無所謂了,對於不在乎我的人我何必去在乎,愛怎麼樣怎麼樣,老子還不奉陪了!
我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突然發現爲了時時刻刻做好讓煙的準備我的口袋裡始終裝有一盒煙。於是我掏出一包,點上,放在嘴裡吸着。
區別於以前的只是在嘴裡兜圈,這次我下了狠心直接把煙吸進了胸腔裡。
肺部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把煙噴出去嘴裡有點香味!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一團團的煙霧甚至被風吹進了我的眼角。我的心情鎮定了不少。
煙果然是個好東西。
我走出家門,去大街上逛了一逛調節調節自己情緒。現在的心口處很疼,有種抓狂的感覺,現在最好別惹我,如果有人惹了我,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出什麼事。
我的初戀……
不知不覺中我又走到了牡丹花苑,在這種情況下,我是想見誰呢?
葉瑩?楊思怡?亦或是……楊若琳?
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我以後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她們搞曖昧,這是一件好事——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我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孩子。
儘管戀愛的時候我時不時地想了別的女生,儘管我會忍不住和別的女生搞曖昧甚至和酒吧的小姐險些突破最後一步,儘管得知分手的時候我會罵,我會冷漠,我會氣急敗壞摔東西,我會裝作無所謂,我甚至懶得去問爲什麼……可是,我知道,我還是愛她的。
現在內心空空蕩蕩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我很想現在就去J市問問璐璐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24小時之內她的態度能有如此大的轉變,是不是已經準備很久了……或者從一開始就只是爲了兌現承諾,其餘一切都是敷衍?
我在想如果是以前那個作爲混混的我遇到這種事的話會怎麼做?
那時血氣方剛的我會不會做一些很衝動的事?
結果不得而知,因爲畢竟人……不能活在過去。我,依然要向前看。
看着上方大大的“牡丹花苑”四個字,我笑了。
在我心中對我很重要的女孩子除了我深愛的璐璐離開了我,其他的幾乎都在這個小區裡,只有我小時候住家屬樓時同在一棟樓裡的那個女孩子不知道在哪裡。
現在,我依然清晰地記得她的名字,她叫徐婉婷。可惜我已經近十年沒見過她了。我甚至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
這麼想着,我心中積鬱的傷感和鬱悶也消散了一些。
吐出的煙鬼魅一般被風吹向了我的臉,嗆得我咳嗽了起來。我把嘴裡的煙彈到了地上,用腳踩滅,然後用手抹了一把臉……有些溼……
呵呵,流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