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鏡子對我笑。
打開窗簾,一道強烈的陽光灑進屋子,刺得我睜不開眼睛。看着鏡子裡面那個穿着紅色內褲的男子(我老媽說,紅色內褲辟邪),我溫柔的笑了。
隨意在櫃子裡找了條褲子穿上,然後又找了條黑背心,一照,恩,不錯,果然是道貌岸然的樣子。
我揉了揉由於睡得太死而變得惺忪的雙眼,下了樓。
就在我下樓的那一剎那,我後悔了。我應該繼續在牀上睡着或者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玩電腦。因爲我老媽現在正在沙發上坐着,面色鐵青。
我一看我老媽這架勢,心裡估摸着八成就是爲了昨晚喝醉酒那事兒。
我裝作很隨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到了我老媽面前:“媽,我餓了……”
“餓?你也知道餓?”老媽鐵青着臉,質問道。
聽這話中似乎是生氣了,我連忙道:“早上中午都沒吃飯……”
“你說你行啊,都學會喝酒了啊?你說你高考完之後都瘋成什麼樣了?根本都不沾家……還有,昨晚送你來的那女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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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一下子說這麼多,弄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想了一會兒才答道:“昨天幾個哥們兒朋友在一起高興,一不小心就被他們灌醉了……”說到這兒,我停了下來。
原來昨晚送我回家的果然是個女的啊!那麼是誰呢?
雖然我這麼想着,可我媽卻不給我慢慢思考的機會,她認爲我會隨時隨地的狡辯,因爲我從小都是這樣:“幾個哥們兒朋友?既然是有哥們兒那爲什麼送你來的只是一個女孩子?你就少蒙你老媽我了,說吧,昨晚兒去哪兒了?”
我見自己執拗不過老媽,於是很快就招了:“我是去酒吧了……”
“酒吧?你去酒吧?”我老媽現在的眼睛睜得老大,顯得很吃驚的樣子,“你這個孩子行啊,都開始酒吧了啊!?”
“沒有,心情不好,就去喝了一點,正好酒吧是一朋友開的,也不用掏錢。”我有些後悔自己那麼快就像老媽招實話,不過我如果不招的話似乎更沒有什麼理由了,畢竟昨晚是一個女的把我給扛回來的……那女的是誰?
我老媽現在嘆着氣道:“你這孩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哎,長大了,就這樣吧,我也不管你了,飯就在鍋裡熱着,自己盛點吃吧,我去上班了。”說完,我老媽就搖搖頭走了,衣服很失望的樣子。
我知道估計她現在又想到了我小時候當混混時候的事了,不過似乎我們也是心照不宣,對那時候的事情也是一直決口不提。
待得我老媽走了之後我就馬上飛奔到廚房將鍋裡面的飯菜都盛進碗裡,坐在桌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然後又吹着空調,生活好不愜意。
其實我很想問問我老媽昨晚是誰送我回家的,不過最後還是沒問,一是不好意思,二是不敢。
就這樣幾天過去了,我成功地在我爸媽那裡賺了600塊錢。
很快就到了該出發去旅遊的時候了。
對於此,我老爸還是很關心的,早上起得很早把我叫了起來,然後洗洗臉刷刷牙在5點45的時候騎着電動車就把我載到了旅行社門口……這也沒辦法,我家離旅行社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走路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是我一個人騎着電動車過來,那電動車又沒地方放,最後沒辦法只能讓我老爸把我送來了。
“出去了就好好玩兒,有事情給家裡打電話。”
然後我老爸又塞給了我300塊,就騎着電動車走了。
本以爲我應該是兄弟們來的最晚的一個,誰知道到這裡之後發現自己居然是最早的一個。
丫丫個呸的,讓我早點,讓我早點,結果這幾個人沒一個早的,害我老爸那麼早就起牀了,回頭一定收拾收拾這幾個人包括楊若琳和楊思怡這兩個姐妹。
話說很久沒有見到楊若琳了,心裡居然有點緊張了。
這個時候,璐璐早已被我忘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什麼初戀啊,什麼愛啊,海誓山盟啊,全他媽是狗屁。
有些冷,進旅行社休息會兒。
“請問……”沒等服務員問完我就直接打斷她然後說:“是去龍潭溝那一批。”
“呵呵,那您是來得挺早,其他人都開沒到呢好像。”服務員微笑道。
看到服務員對我笑,我也下意識的對她還以微笑。其實想想,這個旅行社每天那麼早開門,也挺辛苦的。
過了10分鐘左右,大概5點55的時候,人陸陸續續的到了。
最先到的是昭陽,這傢伙一來就是蓬頭垢面,一臉不爽的樣子。
“喂喂,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有女生來啊!”
昭陽突然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很得意地道:“你懂什麼?哥這叫隨意,這叫man,學着點!”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在他身後跟着一個女孩子,羞羞的樣子,看着還挺清秀。
“這是?”我問道。
“哦,這是我妹。”昭陽答道。
“你妹?”我又問了一下,因爲現在不比以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異性之間稱呼哥哥妹妹已經代替了男女朋友的稱謂,一般叫哥哥妹妹的兩個人基本上都是戀愛關係。
可能,這是人們在不知不覺中默認的另一種曖昧。
“日,我表妹。”昭陽知道我在那兒遐想,連忙打斷我。然後就跟我介紹了一下。
原來他表妹叫田欣,是今年的初三畢業生,該上高一了,也是去的J市一中。說起來我還是學長呢!
“你不是要叫兩個人嗎,另一個呢?”
“那個啊,曉楠說那個他帶。”
天慢慢地亮了起來,時不時地竟然能聽到公雞的叫聲,大路上依舊是沒有什麼人,一陣風吹過,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曉楠,肥熊,傻劉也已經到了。曉楠還帶一兄弟,叫秦清。相互介紹了一下,也算是認識了。不過他這名兒有點像女生的名字,讓我不由笑了一陣兒。
當茶壺到的時候,我和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因爲他是和于慧牽着手過來的。
“有沒有搞錯啊!”
“你倆這是?”
“你傻啊,這明顯是有奸.情啊!”
“什麼奸.情,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人家這是純潔的戀愛!”
“老實交代,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時間衆說紛紜,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茶壺也是是十分受用,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樣子。倒是一向大方地于慧給憋紅了臉。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了,握着拳頭對着我們幾個兄弟說:“你們再說,我揍死你們。”
幾個人立馬閉嘴了——男人的剋星果然是女人。
于慧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就在衆人說說笑笑的時候,葉瑩到了。
“大家好啊,很久沒見啊!”說完,就徑自走到于慧的身邊,然後還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