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每天都可以看見你的睡顏
之後被殃及的顧銘和沈風瀾被叫到了陸硯清的家裡,一起抄校園十不準。
一直從傍晚炒到天黑,顧銘第一個甩了甩痠痛的手臂,錘着桌子大喊“小鹿呀小鹿,你哪裡得罪那個變態的班主任了呀!二百五十遍呀!老子從小到大第一次寫這麼多字呀!”
“據說是因爲小鹿摸了班主任光禿禿的腦袋違反了尊敬師長這一條例。”裴鳶面無表情的說道。
“其實……”沈風瀾弱弱的插了句話,“小鹿你爲什麼要大家模仿裴鳶的字體呀……”
“不許問,”裴鳶瞪了沈風瀾一眼,“無視這些小事情。”
陸硯清無奈,甩了甩手,“我抄完了。”
顧銘和沈風瀾也說,“我也抄完了。”
裴鳶皺了皺眉頭,“我還剩七八十遍……”
陸硯清接着無奈,拿起筆繼續抄。
顧銘和沈風瀾對視一眼,露出瞭然的笑意。
——傻瓜纔看不出被罰抄的是裴鳶纔對吧!
——只有裴鳶這個傻瓜纔會無視小鹿這麼好的男生吧!
“哎哎,不是說好看電影的嗎,我去找片。”顧銘連忙走進陸硯清的臥室,沈風瀾也十分識時務的跟着進去,把客廳留給他們兩個。
……
臥室裡,顧銘一邊弄着陸硯清的電腦,一邊說,“小鹿和裴鳶第一次的約會不是在電影院而是在他的臥室真的沒關係嗎?”
沈風瀾搖頭,“第一裴鳶不會在乎的,第二我們的目的不是帶裴鳶去看電影,第三你怎麼知道這是人家的第一次約會。”
顧銘打開陸硯清的電腦,發現——桌面是裴鳶的睡顏。
沈風瀾坐在顧銘身邊,驚訝許久,指着桌面說,“裴鳶睡着了真像女生呀,還挺漂亮的,難怪小鹿喜歡她。”
“話說這張照片……我很好奇小鹿是怎麼拍到的。”顧銘問道。
“也許是半夜小鹿爬到裴鳶的房間,反正他倆經常這麼做。”
“那樣他倆都沒發生什麼愛做的事情呀,小鹿是不是不正常呀?”
“就是,明明裴鳶睡着了看起來很好對付的樣子,也許她只有睡着了纔會變成女人。”
“裴鳶她本來就是女的好吧,”顧銘說道,“怎麼你突然發現她挺好的打算追她了?”
沈風瀾皺皺鼻子,一臉嫌棄,“你都比她溫柔,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就剩她一個,我寧願跟你搞基。”
顧銘笑了笑,“你這話可千萬別讓裴鳶聽見呀,她倒是不會生氣,我怕她興奮死。”
沈風瀾無奈地搖了搖頭,“腐女真是羣可怕的生物。”
顧銘打開播放器搜索梁祝,突然嚴肅地說,“要不然咱直接給裴鳶看A.片吧,我怕梁祝力道不夠。”
“裴鳶會指着你的鼻子罵你禽獸,然後今晚在一區召集所有隊友虐你一個。”
顧銘聳聳肩膀,“我只是看小鹿用心良苦,好心疼他呀。”
沈風瀾學着顧銘說話的樣子,“你這話可千萬別讓裴鳶聽見呀,我怕她興奮死。”
……
客廳裡,裴鳶放下筆錘了錘自己的胳膊,陸硯清將亂七八糟擺了一桌的紙整理了一下,問裴鳶,“胳膊很疼嗎?”
“唔……”裴鳶搖了搖頭,“待會兒把顧銘和沈風瀾也留下看電影吧~”
“可是會不會太晚呀?”
“晚了的話就讓他們在你家睡下唄。”裴鳶笑的跟彩虹一樣。
留下他們的話……倒是可以幫自己一起給裴鳶灌輸正常的思想。
“嗯……”陸硯清點點頭。
“待會兒我會故意給你製造機會的,”裴鳶突然坐到陸硯清身邊,拽着他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說,“你要好好把握喲~”
“啊?”陸硯清驚恐地看着裴鳶,“你想幹什麼……”
“哎呀我不是說了一定要幫你追到沈風瀾的嘛,”裴鳶大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定要讓你領悟愛情的美好,一定要把你錯誤的世界觀給糾正過來呀~”
陸硯清扶額,究竟誰的世界觀纔是錯誤的……
“對了,你對沈風瀾就沒有什麼愛稱麼?”裴鳶突然想到這個嚴重的事情,“這樣不行呀,總該有一種稱呼,是區別你和其他人的。”
“沒必要吧……”
“必要的必要的,對喜歡的人當然要叫的親切點啦,”裴鳶想了想,“叫小風麼,不行呀,我和顧銘也經常叫他小風的,要不然叫瀾瀾吧,這個好聽對吧?”
陸硯清看着裴鳶抱着腦袋靠在沙發上,滿臉興奮不知道在期待什麼,長長的馬尾繞到前面,順着敞開一顆釦子的粉色襯衫可以看見她長長的脖子還有鎖骨,就算是沒發育好但還是有些曲線的身體軟軟地陷進沙發裡。
明明你纔是我最喜歡的人。
明明需要和其他人有區別的是你纔對。
“鳶。”陸硯清叫道。
“嗯?”裴鳶轉過臉看他。
“小鳶?”
“幹嘛?”
“鳶兒~”
“餵你叫我名字到底幹嘛呀!”裴鳶不解地問道,“有事就說呀!”
陸硯清露出真正寵溺的笑,說道,“沒事,我就隨便叫叫。”
“唔……話說你不要岔開話題,”裴鳶說,“待會兒我會故意將顧銘拉走的,加油呀!”
“喂喂!”沈風瀾在臥室裡大喊,“你們倆抄好了沒有呀!”
“快點,”裴鳶拉起陸硯清,“女王要炸毛了。”
陸硯清連忙跟着她進去,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桌面還是有一天夜裡睡不着恰好裴鳶又開着窗戶自己偷拍的呀!裴鳶待會看到了怎麼解釋呀?
到了臥室,視屏框完全擋住了桌面,陸硯清纔不至於太過尷尬,立馬拉過沈風瀾小聲問道,“桌面……”
“你小子偷拍的吧,”沈風瀾陰森森地笑着,“放心吧,剛纔換過了。”
陸硯清拍拍胸口,嚇死了。
“待會兒你們可要認真看呀,”裴鳶說,“梁祝可是極有教育意義的愛情電影呀。”
陸硯清沈風瀾和顧銘集體愣住了,顧銘指着裴鳶說道,“餵你怎麼搶我臺詞呀!”
“怎麼?”裴鳶好像突然發現了志同道合的人,興沖沖的走過去問顧銘,“你也知道呀?”
顧銘無語,就是他想出來的好吧。不過既然裴鳶這麼問了,難道她終於明白了男女在一起纔是王道的真理?那還費什麼勁看這樣完全提不起興趣來的純粹虐心虐神的電影呀。
於是顧銘問道,“你……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