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這樣的老師來上課真的沒問題麼
今天下午的課是三節語文連堂,意外的是第一節課一直到下課語文老師都沒有來。不過來沒來又有什麼關係呢……理科班向來是沒有人聽語文課的。
然後裴鳶上了一半的課意識到可能老師不會來了,就和陸硯清的同桌換了位置,坐到陸硯清旁邊,興致勃勃的打算給他洗腦。
甚至連耽美第八個字母的漫畫都帶了,裴鳶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可是正當她要施行此計劃之時,陸硯清很無辜地指了指窗外——
那是世界上除了壁虎之外還會爬窗戶的一種動物。
這種動物名叫班主任。
所以裴鳶很不幸再次被叫到了辦公室。
接受班主任又一番“愛的教育”之後,直到第二節課已經開始了,班主任才放她回去。
裴鳶心情極度鬱悶地往回走,低着頭走進班之後突然感覺講臺上好像有人…….
她擡起頭來看一眼,講臺上一位身着西裝的男人驚訝地看着她。
裴鳶的第一反應是這老師是個弱受,第二反應是自己走錯教室了。於是立即轉身走了出去。然後在走廊裡轉了一圈之後再次回到這個教室,因爲她發現不是自己走錯了,而是這個老師走錯了。
於是她無視老師的詫異在同學們敬仰的目光中平靜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卻發現陸硯清那個窺視何帆許久的同桌霸佔着自己的位置,於是她只好坐到陸硯清旁邊去。
陸硯清推了推眼鏡,“不是吧小鳶,老師第一天來上課你就給他下馬鞍呀。”
裴鳶:“哎?他不是走錯教室了嗎?”
陸硯清無奈地搖頭。
“咳咳……”講臺上的年輕老師咳了一聲,指着裴鳶道,“那位女同學上課遲到是怎麼回事呀?”
裴鳶左看看右看看,指着自己問,“您說我吶?”
老師翻了下白眼,“好吧同學們,我來做一下自我介紹。”然後轉過身在黑板上寫字。
“哎哎裴鳶,”身後的何帆戳了戳她的背,“這位老師家裡肯定還有一個哥哥,我打賭他是兄控。”
“……我直接打賭他是父控好了。”
老師在黑板上寫上“**”兩個字,裴鳶突然捂着心口問陸硯清,“我們學校開設性教育課了?”
由於裴鳶太過驚訝導致她沒控制好音量,講臺上的老師轉過頭看再賞給她一個白眼,“我姓高名潮,是你們新的語文老師。你們以前的王老師,據說是因爲你們從來不聽課,所以自動請纓教普通班去了。還有我沒有哥哥,也不是父控,請班上的某些愛好獨特的女同學們自己契好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牆。不要隨便意淫別人的性取向。”
陸硯清聽見老師這麼說,立即兩眼放光地看着老師——老師也是被女朋友要求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嗎?
裴鳶無視他的話,只關心他奇特的名字,於是她戳了戳陸硯清,“這個名字雖然十分不合理但是已經完全無法再吐槽了呀。”
陸硯清也忍着笑,班上大多數都是。
“聽到我的名字就開始吐槽的人,”高老師的聲音冷到極致,“此生註定與冷冰冰的道具爲伴。”
班上所有同學集體安靜了下來,有些立即臉紅着低着頭,而有些卻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比如單純無害的陸硯清,茫然地問裴鳶,“什麼道具呀?”
裴鳶立即想到了皮鞭蠟燭狼牙棒等等等等,興沖沖地就要跟陸硯清解釋,卻聽見**老師慢悠悠地來了一句,“那邊的女同學要是跟你隔壁的小朋友解釋什麼不利於青少年成長的東西,小心小朋友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喲~”
裴鳶捂着嘴巴驚訝地看他,這老師……太神了吧!
陸硯清皺皺眉頭,說誰小朋友吶您。
“好吧,下面我們來上課好了。”**老師此話一出,班上的同學們照常掏出厚厚的新鮮出爐的“江南十校理綜密卷”做了起來。
“順便說一句,”高老師依然冷冷地看着下面的同學,“你們班是實驗班,比強化班弱比普通班強,可是弱在語文上,而不是理綜。下次月考你們班語文平均分要是低於強化班超過一分,集體去操場跑四十圈。”
“唔……”裴鳶痛苦地捂住腰部,“我腎疼……”
“哎?”陸硯清關切地摸了摸裴鳶的腦袋,“腎疼是發燒的緣故嗎?”
“甚疼一般是因爲縱慾過度,”不知何時這位高老師已經走到了裴鳶和陸硯清身邊來,臉上露着瞭然的笑意看着他們兩個,“注意身體呀年輕人。”
縱慾……過度……
陸硯清很傷心的看着裴鳶,她和誰縱慾去了?
裴鳶無奈,低着頭跟他說,“男生縱慾纔會腎疼呢,我只是聽見跑四十圈被嚇疼了。”
“哦,”這樣的話陸硯清就放心了,拍了拍裴鳶的背,“沒關係,說不定我們下次和強化班的平均分只差0.99分呢。”
裴鳶:……
“下面我來講《三國演義》好了,”高老師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書,一邊翻一邊唸叨,“哎我上次看到哪了……”
裴鳶只覺得自己的腎又疼了……這樣的老師真的能帶領他們超越強化班麼……
“哦,看到郭嘉死的地方了,”高老師激動地捧着那本書,“郭嘉呀,你們知道嗎?他和曹操的愛情簡直天地可鑑日月可昭呀……”
裴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擡頭看了看老師,發現班上好多女生也放下手中的筆一臉激動的看着他。
裴鳶回頭與何帆對視一眼,裴鳶——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何帆——是的,這個老師是個腐男。
裴鳶——腐男這種東西,我終於見到活的了。
何帆看了一眼裴鳶隔壁的陸硯清——所以你加油呀!
裴鳶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對被嚇到的陸硯清說,“看吧,老師都在教育大家愛情的真正道義。”
陸硯清嘴角抽了抽,這個老師是要號召全班男生在他的帶領下集體搞基去麼……
“……所以郭嘉死了,曹操一邊唱着青青子衿一邊哭呀,哭了三天三夜,我都感動了。”
感動泥煤呀!陸硯清捂住裴鳶的耳朵,“別聽他胡說,你知道曹操是人妻控的,人家可是喜歡女人的。”
裴鳶搬開他的手,眨了眨眼睛,“我覺得老師說的很對呀,老師說的簡直就是天理嘛~”
“裴鳶……”
這下完了,陸硯清痛苦的將臉埋進書裡。裴鳶現在連上課的時間都在接受腐式教育了。
她離正常愛情軌跡偏離越來越遠了……
陸硯清妄想用書把自己悶死,因爲他深刻明白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不是生離死別不是對面不相識,而是你是個直男,可是你卻愛上了一個腐女。